大船在运河行了七日,吴太医医术了得,到底是吊住了灵今的性命,皇帝格外重视兄长遇刺之事,勒令大理寺严审,并遣派御史入江南,周誉派灵梓跟着审讯,她是审讯好手,自有法子让人吐实话。
  阿晟入宫,皇帝见他普普通通,又不大像自己,便没有太多欣喜,只关照了几句,赐了宫殿居住,沉若怀要被送进刑部时,被李归廉拦了下来,劝诫周誉关押皇子养父对天子不好,周誉没有心思辩论这些,随他们去。
  他彻底告了假,不管其他事,一步也不踏出明宫,整日里守着昏迷不醒的灵今。
  灵今的生辰到了,周誉原本打算在江南给她过,但此刻也没了可能,生辰的面周誉一个人替灵今吃了,他也不回自己的寝殿,和灵今一起在她的小屋里呆着。
  周誉有时会探看她这个不大的屋子,见有许多他赏赐给灵今的东西,灵今都藏得好好得,甚至有些直接换成了金子。
  周誉看着她屯着的小金库,又看了看灵今,她对青鹤说过,钱都要给自己养老。
  她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和自己一起终老吗?
  周誉想把这些金银珠宝都没收,省得灵今有一日卷了东西跑了。
  他把书案也搬了过来,又嘱咐红叶去把他寝殿后头那个空着的院子收拾出来,打算等灵今好了,把她搬过去。
  吴太医每日来给灵今清毒,放血的时候周誉抱着她,灵今难受极了,时常在周誉手上捏出许多红印。
  如此精心照顾了半月有余,灵今终于能够醒一会,但她太过虚弱,醒了也认不清人,看见了周誉,还以为是幻觉。
  有一日灵今迷迷糊糊叫了一句主人,然后在被子里窸窣了一阵。
  周誉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走过去看她,灵今却已经处置好自己,她掀开了被子,然后跪撅在床榻上。
  原来刚才她是脱去了自己的亵裤,此时她光着下半身,跪趴在周誉面前,她的姿势有些好笑,周誉却笑不出来。
  他在原地顿了顿,上前抱过灵今,把她翻过来躺着,给她盖好被子。
  灵今眨了眨眼睛,喃喃道:“主人…不…不用我…”
  “用什么?好好休息。”周誉附身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
  “不用…要…”灵今话语断断续续,也不知她是不是在说梦话,
  周誉仔细去听,只听见了几个字,她说道:“要…要打…吗?”
  她神思恍惚,周誉勉强笑了笑道:“不打,乖,我只陪着你。”
  但灵今好像没有听见,她又睡着了。
  夏季末风大雨大,皇帝终于顶不住山一样的奏折,要周誉重理政事,但周誉真的被宠姬迷了心智,婉拒了皇帝,说还要在明宫思过,阿晟和沉若怀来看过一次灵今,周誉却推说不适合吵到她,便只与二人在院外谈了会话。
  阿晟来了镐京没有得到皇帝重视,周誉安慰他道,“本王去接你是你父皇的意思,他怎么会不重视你,只是陛下政务繁忙,顾不上你也是有的。”
  皇帝没了周誉,确实是整日苦在书案前,但他哪里受得了这种苦日子,收敛了一阵便一心想寻些新的美人,于是他强行把奏折送到明宫,周誉只能一边照顾灵今,一边给皇帝干活。
  一个月后灵今的寒毒终于排清,这日周誉回到灵今屋子里,见她想要下床,周誉忙过去扶住她斥道:“你要做什么?”
  “我…”灵今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躺得久了,她有点想下床。
  “我想…走走…”
  “现在还走不了。”
  “唔…”
  灵今哀叹了声,周誉揉揉她的头发道:“我抱你坐一会儿。”
  他上床抱住灵今,却觉得她体温变冷了。
  太医说过,体温不再热,就是好转的迹象。
  周誉稍稍放心,抱着她给她拍拍背。
  灵今缩在他怀里,手却开始不老实,她一点一点拉着周誉的衣带,周誉皱眉握住灵今的手道:“怎么了?”
  “脱…”
  脱?
  周誉以为自己听错了,而灵今已经用另一只手解开了周誉的衣带,把自己有些凉的手放进他胸口道:“冷…这个…热…”
  周誉明白过来,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又想起太医说体温一旦下降,就要迅速注意保暖。
  于是他把灵今的衣服也脱去,又拉上毯子,二人赤裸相对,肉贴肉抱在一起。
  以往周誉用灵今,自己从来不脱衣,他已经习惯,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现在二人如此,周誉却起了些异样的感觉。
  灵今身体皮肤非常细腻光滑,在周誉的怀里不太老实,动来动去磨着周誉和她接触的每一寸肌肤,双乳也蹭在他身上,手又乱摸,终于周誉再也忍不了,把她的双手都抓在手里道:“别乱动。”
  灵今这会却不听他的,手不能动脚就开始蹭周誉,她道:“我…我想…”
  “想什么?”
  “想热…”
  “你不动就暖和了。”
  “…不是…”
  “不是什么?”
  “主人…用我…就…就热…”
  “……”
  周誉没想到她居然是情欲上脑,但她此时体虚,做不了这些事情,于是周誉把她的腿也夹住不让动道:“不行,我不用你。”
  “那……那……”
  她那了半天,也没有那出个章程,周誉以为她睡了,没想到过了一会,灵今来了句。
  “那我…用主人…”
  周誉以为他听错了,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问道:“你说什么?”
  灵今重复道:“用…主人…”
  而此时周誉对她双手的禁锢稍稍松了松,被灵今脱离了掌心,灵今又开始摸索,她从周誉的胯部往下,精准得摸到了周誉的囊袋。
  周誉自制力再强,此时也无法再忍,他禁锢住灵今警告道:“再摸就打板子了。”
  灵今自然最怕这个,听了他的威胁果然不再动作,周誉见她老实了,便慢慢放开灵今,让她靠得舒服些,夜色渐深,周誉靠坐在榻上也逐渐有了睡意。
  但他刚入梦,就察觉那只不安分的手又开始摸了起来,周誉叹气,睁开眼道
  “你究竟要如何?”
  灵今的手顿了顿,然后索性撑起身子,往周誉身上骑了上去,妄图自己解决。
  周誉无奈了,心想太医说要保暖,那热起来的确算是保暖。
  他便抱起灵今让她跨坐在身上,一边不忘给她套上衣服不让她受凉,一手又往下探去,摸到灵今的幽深处之后,手指慢慢打着圈揉按她穴口,灵今被他迅速吊起情欲,呼吸也慢慢急促,她此刻不像往常般会忍,觉得舒服了就哼唧起来。
  手指入侵,扩张得当之后,周誉便扶着性器进入灵今。
  饶是他动作再轻柔,灵今也难受得皱起眉心,刚才还急不可耐,这会却伸手去推开周誉,要逃开身下正刺入她的凶器,这等大胆的举动在她清醒时是不敢有的,周誉已进入一半,哪里还会停下来,他将她拉回来,身下又深入了几分,灵今仰头深吸,有了哭腔,周誉抱紧了她将性器整根没入灵今穴内。
  灵今呼吸更是急促,她这会还未适应,抗拒之意十足,周誉在她屁股打了两记道。
  “别怕,一会就舒服了。”
  以往灵今被这样警告,绝对不会再抗拒,可今日却完全不配合他,自作主张跪起来要离开,但她起身时却让体内的性器磨过她敏感处,她被激得双腿发软,一下子跌坐了下去!
  她撞到周誉的胯上,而被这一坐性器埋得更深!周誉也差点被她撞得失控,他双手抬起灵今埋在他胸前的脸,想看看她的不清醒是真是假。
  灵今确实不清醒,她喘息着与周誉对视,眼眶湿润,秀眉蹙起,面色因为情动而潮红,她的唇色红润,周誉不自觉得用手指去按了按灵今的唇,触感柔软,吻起来的话…
  不知怎么,周誉凑了过去,往灵今因春色而愈发浓艳的唇上吻了上去。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类似爱意的举动,他们尊卑分明,地位悬殊。灵今是明宫捡回来的众多孤女之一,她曾是周誉挡住皇帝忌讳的盾牌,是周誉泄欲的工具,唯独不会是周誉平等的爱人。
  但情爱的浪潮一旦起,必定汹涌澎湃不可阻挡,就算清醒如周誉,也难以控制得要溺亡在爱意里。
  灵今被吻得忘记了呼吸,周誉放开她时她才大口喘气,她盯着周誉看了会,似乎忘记了身下的情事,她呼吸渐稳,有样学样得凑近周誉。
  轻吻了一下。
  她只碰了一次就退开了,灵今似乎是知道自己不会亲吻,在研究怎么亲才舒服,她确定了一个角度,再次凑过去,这回她不像刚才搬蜻蜓点水,而是慢慢将自己的唇压上去,直至完全与周誉的唇贴合在一起,她微微撅起嘴,又左右转了转,稍稍分开后又咬了口周誉的下唇,这次她用力得多,几乎是在啃着周誉的嘴唇。
  灵今的吻技也不太行,周誉觉得自己嘴皮子都要被她咬破,周誉心道为什么涉及情欲之事,她的技术都那么差?
  但周誉忘了灵今只跟过她,他只使用她却没有教导过灵今床技,而亲吻更是从来都没有,灵今又哪里会?她只会熬刑,只会揣测周誉有没有罚够她,只会控制自己是忍耐还是挣扎躲避让周誉打个够。
  她啃了会终于放开了周誉,神色迷离,似乎是不好意思般冲周誉笑了笑。
  周誉的手还捧着灵今的脸,他完全没有推开或者阻止她,他突然后悔方才的失控,此刻的他好像被灵今掌控住,他心中想等她养好,一定要狠罚一次让她别乱心。
  明亲王不讲道理,乱心的是他,却要罚灵今。
  他神情复杂得看着灵今,而后抽出下半身,将灵今翻过来压在床上,灵今突遭变化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就被抬高,那滚烫的巨物又强硬得插到她最深处,灵今疼得哼了几身,周誉附身抱住她,身后的巨物冲刺得越发快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温柔,灵今在快速的抽插下已至零界点,她蜷起脚趾,忽觉体内一股灼热袭来,她和周誉同时登顶。
  二人贴着身子喘息,周誉并未退出她的身体,他摸着她的背脊,把她侧过来抬高一条腿架上肩头,灵今觉得身下又涨了起来,体内的软物再次变成凶器,凶狠得侵犯着她…
  灵机迷迷糊糊得哭着,做了两次之后周誉才觉冲动,他见灵今哭得难受,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抱过灵今安抚一阵,待她平静之后,周誉起身拿来清水把灵今收拾干净,他还在做得太过的愧疚中,灵今却毫无顾忌得安然睡着,看起来是舒服到了,周誉换了干净的毯子,又传了太医。
  吴太医今日告假回了家,值守的是宫里赏赐的蒋太医。
  蒋太医把脉后道:“殿下,娘子已无大碍,行房事也可,只是…不可太激烈或者太过频繁,王爷若有需要,还是召其他人侍寝为…”
  蒋太医不了解周誉,红叶忙咳了一声道:“蒋太医,您要开方吗?”
  “哦,呃…无需用药,多吃些补气的膳食便好。”
  第二日灵今先醒过来,恍惚间觉得身上酸软得厉害,又察觉到有条结实的臂膀环抱着自己,而她的双峰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双腿间似乎被什么硬物顶着。
  她看着周誉,周誉也慢慢清醒,低下头与她对视。
  他正想与她说话,比如试探她还记不记得昨日那个吻,如果她问,就说是做梦,但灵今却直接如他所愿,她眨眨眼睛,摇摇头,钻进周誉的脖颈道。
  “做梦……”
  周誉想说的话噎了回去。
  明亲王有些生气,他想打人,但现在不行,于是他十分小气得掐了掐灵今的臀肉,见她微微皱眉,才满意得松手,他暂时压下心绪,搂着灵今睡起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