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搞搞建筑,做点小买卖。”
“你可真谦虚,开豪车,戴金表,拿大哥大能是做小买卖的?”
老郑跟李立一样,发现苏老汉不招人待见,便啥话也不愿意多说。
他们都看好苏简,想跟她交好,至于她某些不着调的亲戚,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我二儿子在物资局上班,三儿子在省城当经理,都比老大强,就他是个农民,一辈子都没出息。”
“哦,大叔你有三个儿子啊?”
老郑知道苏简的二叔,二婶不是东西,没想到还有个三叔,兄弟不合,多半与老人教育有关,估计老三也不是啥好饼子。
到苏明峰家,老郑四处打量一下,呵!这家人人品不咋地,财运倒是挺旺,动迁款至少能拿到二十万,真是便宜他们了。
“郑老板你进去坐会儿,喝口水再走?”
“不不不,我还有事要忙,下次,下次吧。”
老郑连车门都没开,吩咐司机离开。
听到响动,苏明峰出来查看。
走了两天的老爹站在门口咧着嘴,也不知道跟谁挥手傻笑。
“爹你咋回来了?”
“我不回来能上哪儿?”
“不是,你事办完了?”
“哼!你大哥这瘪犊子,瞒着咱们跟两个大老板交上朋友了。”
他添油加醋把自己想到的,看到的告诉老二,末了一拍大腿,“混账东西,我咋空手回来的?”
两个大老板拿的礼物摆满一地,老大两口子啥也没给他带,他心心念的名烟名酒,都跟他说拜拜了。
“爹,咱就说你有时候心眼真不够用,喜欢啥就搂在怀里不撒手,走哪儿都带着,你看能不能忘?”
这一天他受够了气,回家还要被二儿子埋怨,苏老汉想起苏简的话。
“我跟你妈的养老金,你给我吧,以后这钱我自己保管。”
啥?苏明峰惊讶张大嘴巴。
“爹,你要钱干啥?”
“我的钱,我自己支配。”
苏明峰拉长着脸,“爹,是不是大哥跟你说啥了?钱我帮你存着,还能丢了?这些年不都是我管着吗?”
苏简说,“爷,存定期和存活期利息不一样,九千块钱存一年,定期你能拿到八百块利息,活期也就二三百,你跟我二叔问清楚了。”
想到这儿,苏老汉说道,“老二,你把利息给我,总可以吧?”
第173章 老糊涂蛋终于开窍了
笑话,到自己手里的钱,怎么可能轻易拿出去??????
这些年苏明峰业务能力不咋地,就学会算计。
嘴巴甜,能说会道,哄的他老爹五迷三道,苏老汉每年从大儿子身上压榨出来的钱,最后都进了他的腰包。
“爹,你要用钱我给你就是了。”他磨蹭半天掏出十块钱。
“够你花一个月的。”
“老二!”苏老汉彻底爆炸。
“你也像你哥,故意来气我?”
“爹,我哪气你了?不是我说你,你咋去了趟农村,回来就跟我要钱?我是你儿子,还能少了你吃喝?”
以前咋没发现老二像个“貔貅”,只进不出呢?
苏老汉黑着脸回到偏房,苏老太不在屋里,他打开电扇的瞬间,小简的话又蹦了出来。
“爷,我二叔为啥让你和我奶住又热又潮湿的偏房啊?你们是老人,不应该住最好的房间吗?”
“哼!”
心中怒火翻腾,他一脚踹倒吱吱呀呀的破电风扇,可怜的,为这个家工作十几年的“老员工”,大脑袋与身体分家,骨碌出门槛,滚到苏老太脚下。
“哎呦我的妈呀!”
苏老太有点白内障,只看到一个黑影滚过来,还以为是凶杀案现场的“脑袋瓜子”。
心口疼的厉害,她骂老头道,“你有病啊?好好的电风扇,你踹它干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叫老二买新的,给咱俩按空调。”
“你疯了?那不得花钱?”
“花钱咋了?黄土都埋半截了,我还不能享受享受?”
“你跟我发啥火?想买新的,你去跟春梅说,看她愿不愿意给你买!”
“妈了个巴子,没有一个孝顺的,都是你把他们给惯坏了,你看看咱俩住的是啥地方,还不如猪圈呢。”
老太太火气更大,“这都住多少年了?以前我说换房子,你咋说的?老二两口子要上班,累,得休息好才行。”
“呸!老王大姐儿子儿媳也上班,你看看人家住的房子,夏天一开窗户,穿堂风,用啥电风扇?晚上睡觉都得盖被。”
在苏明成家住一晚,南北窗户打开,凉风阵阵,晚上睡觉真的舒坦,这么一对比,偏房就是个蒸笼。
“哼!我是老子,养他长大成人不容易,就让我住窝棚?”
今天他终于意识到,老二也没有他想象的孝顺。
晚饭,过水面条,卤子只有一盘鸡蛋酱,鸡蛋看不到,都是臭烘烘的酱。
这吃的什么玩意儿?
“明明呢?咋不出来吃饭?”苏老汉问。
“她去同学家玩,晚上不回来吃。”
“老二媳妇儿,你的工作调动咋样了?明天小学不是开学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春梅这两天度日如年,省城小学那边让她暂缓报道,给出的理由是秋季招生人数减少,也就是说,可能不需要新的老师。
怎么办?她这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爹,我等通知呢。”
“我听你大哥说,小简的中考志愿表,被你给撕了?”
王春梅脸色一沉,筷子轻轻放到桌上,“爹,你说这话啥意思?”
一肚子气的苏老汉,正愁没地方发泄,越想越觉得三个儿子都不孝顺,儿媳妇更是巴不得他们早点死。
“是不是你干的吧?你突然辞职跑到省城教书,是怕教育局调查你?”
第174章 鱼死网破
晚饭谁都没吃好,王春梅气的脸色铁青,收拾包要回娘家住。
“你干啥去?大晚上的闹啥?”苏明峰拽着她不让走。
“我爹在大哥家受了气,你别跟他一样。”
王春梅冷笑着,“你大哥给他气受,他跟我发火?我是他出气筒啊?”
苏明峰紧张的往外看看,“你小点声,爹和妈能听见。”
“哼!我在自己家说话,还不能高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冷静,眼下咱们不是互相埋怨,指责的时候。”
王春梅泄气的把包一扔,跌坐在凳子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没有一件顺心事。”
“老婆,你别哭,我们好好商量商量,你觉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都很诡异?”
王春梅惊愕看着他,“你发现啥了?”
“大哥一家变化太大了,说不定……说不定他们现在都不是人。”
“不是人是啥?”
“是鬼!”
王春梅白了眼他,“能说点靠谱的话吗?”
“真的,我真是这样想的。”
还以为他能说出啥好话来,王春梅气嘟嘟站起来,要拿包走人。
“哎呀你等到把话说完。”
“我爹说大哥交上两个大老板朋友,说不定就是他们在背后搞咱俩。”
王春梅想起打伤许阿芳的那个小胖子,他爸爸可是市里有名的房地产老板,这种大人物咋会跟苏明成交朋友?
“爹说李家菜馆的老板,上午拎着好烟好酒去大哥家。”
“就是那个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老板?”
“对,咱们在那儿聚过餐,你爸你妈不是最爱吃他家红烧肉的吗?”
“也跟大哥家交好?”
“可不?爹说他们对大哥可好了,一点老板的架子都没有。”
呵呵,这是天上下红雨,老大一家时来运转了?
“一定是苏简搞的鬼。”想起那天苏简来威胁她,王春梅恨的牙根痒痒。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死丫头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把两个大老板玩的是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