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科幻灵异 > 代周 > 第七十七章 奴才的嘴脸
  南唐真是财大气粗,十日之内便押解数百车共计五百万两白银到了潭州。
  百里无忌于是下令,命百里康所部将洪州与南唐昭武节度使交接。末了,百里无忌加了一句,将镇南节度使周宗的家人一并带回潭州。
  却没想到,百里康竟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交接前让周行逢率军搬空了整个洪州府库。留下一座空城交还给了南唐。
  五月初一。
  楚王百里无忌令。
  楚王府设置左右丞相。
  迁徐世铭为左丞相,知楚国内政。迁孙光宪为右丞相,知楚国军事。
  同时任命周宗为参知政事。
  令荆南军即日起改编为黑旗军第七军,由孙仕旭任都指挥使,驻地江陵。
  令船舶院赴兴王府、珠崖(海南岛)之振州二地,建立大型造船坊,令杨实开始全力建造和州载和大型商船,在两个造船坊同时开工。
  ……。
  这日,周宗带着家人来到王府求见。
  “臣带家人谢过大王。”周宗带家人一起跪下给百里无忌嗑头。
  “周参知勿须客气。”百里无忌挥挥手,扶起周宗。
  “此乃拙荆刘氏。”周宗介绍道。
  百里无忌看去,那妇人面容倒是生得姣好。
  “此一双孩童乃某小女。大的名宪,字娥皇,年方五岁。小的名蔷……。”
  百里无忌闻听一愕,冲口而出,“不会字女英吧。”
  周宗一愣,随即道:“谢大王为小女赐字。”
  “呃……。”
  五月初二。
  楚王百里无忌令。
  原特战军破阵厢指挥使丁思觐擅改命令,本应处斩,念及战时有功,处,杖军棍三十,罚俸三年,削去指挥使之职,为暂代。并抹去此战军功。
  在徐世铭等人的坚持下,百里无忌虽有保丁思觐之心,但军规如铁,意思,还是要意思的。
  事后,百里无忌暗中命人给丁思觐送去三百两白银,以作抚慰。暗中密令,选调特战军百人,乔装改扮之后,经邕州去吴朝,然后继续南下,至占城,取回当地稻米种子,数量越多越好。同时,协助左相徐世铭所派遣的情报人员,勘探沿途地形。
  既然战略转变,那么,百里无忌希望在这数年间,能将周边国家的地形全部制成沙盘,放在楚王府中,以供未来之用。
  自此,楚国挟原楚、南汉、荆南、庆州、袁州之地,版图已经大于宗主国蜀国。
  战略也自此转向,全面进入内政期。
  ……。
  北方石敬塘的晋国已经危如累卵。
  六月初七,晋国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准备造反,向楚国求援。楚王百里无忌与徐、孙二相商议之后,拒绝了他。遂又派使者带着表章到蜀国,请求出兵攻打金州、商州作为声援;使者到达成都。蜀主孟昶与群臣谋划,都说,金州、商州险阻遥远,出兵少了不足以制服敌人,多了水陆运输粮秣跟不上。孟昶便推辞了这件事,并传信于楚王百里无忌。
  无独有偶,成德节度使安重荣也开始不安份了,其借口耻于向契丹称臣,会见契丹使者时,一定伸开两腿箕踞漫骂,使者经过他的辖境,有时暗中派人把使者杀了;契丹因此责备石敬塘,石敬塘无奈,常替安重荣道歉谢过。
  但安重荣并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
  六月,安重荣拘押了契丹使者拽刺,派出骑兵掠抢幽州的南境,把军队屯扎在博野,上表石敬塘说:“吐谷浑、两突厥、浑、契、沙陀各自帅领部众来归附;党项等也遣派使者缴出契丹委任职务的告身职牒,诉说被契丹所欺凌虐待,又说从今年二月以来,契丹命令他们各自准备精兵壮马,将要在入秋时向南寇掠,他们害怕老天爷不保佑,与契丹一道灭亡,愿意自己准备十万人马,与晋国共同攻击契丹。又有朔州节度副使赵崇已经驱逐了契丹任命的节度使刘山,请求归顺朝廷。我已经把这些情况相继报告朝廷。陛下多次命令我仰承恭奉契丹,不要自己去挑起衅端;可是现在天道人心,难以违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诸节度使被执陷在胡虏境内的都伸长脖子、提起脚跟在等待着王师北伐,实在值得同情哀怜。愿朝廷早作决计。”
  表章洋洋洒洒写了有几千字,大体都是斥责后晋高祖把契丹当作父亲来侍奉,竭尽中原所有以谄媚贪得无厌的胡虏。
  安重荣又用这种意思写信送给朝中达官权贵,并且传送给各藩镇,说已经调动兵将,决心同契丹决战。
  石敬塘知道后,极为忧虑。但安重荣正掌握着强大兵力,自己又不能辖制他,只能顺其自然。
  当时,邺都留守、侍卫马步都指挥使刘知远在大梁入朝;泰宁节度使桑维翰知道安重荣已经心怀奸谋,又怕朝廷难违其意,派信使上疏说:“陛下免除了晋阳之难而领有天下,都是契丹的功绩啊,不可亏负他。现在,安重荣依恃勇悍,轻视敌人,吐谷浑想借我们的手来报仇,都不是对国家有利的事,不能听从他们。我观察契丹数年以来,士马精强,吞并四邻,战必胜,攻必取,割据中原的土地,收缴中原的器械;他的君主智勇过人,他的臣僚上下洽睦,牛羊繁殖茂盛,国家没有天灾,是不可以把他视为敌人的。而且,中原刚刚败给他们,士气低落沮丧,用这样的军队去抵挡契丹乘胜的威势,这种形势,相差太远。再者,和亲的关系即已断绝,就应当发兵戍守边塞,但是,兵少了是不足以应付敌寇的,兵多了又使得后勤运输接济不上。我军出战,他就退走,我军回守,他又出来骚扰,我担心禁卫的士兵疲于奔命,镇州、定州之地不能再有遣留的民众。现在,天下刚刚稍有安定,国家的创伤没有恢复,府库空虚穷竭,百姓困苦凋弊,平静地来守护还怕不能济事,怎么可以再妄作举动呢!契丹与我们国家恩义不浅,彼此对信守誓约都很重视,他没有差错而我们自取衅端,即使战胜了他,后患也会更加严重;万一不能战胜他,大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