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座宫殿是君士坦丁一世修筑的。又称君士坦丁大帝。他原本是西罗马帝国皇帝的奥古斯都(古罗马皇帝特殊称谓),君士坦提乌斯一世·克罗尔的长子。”
“公元306年,他的父亲君士坦提乌斯一世去世,君士坦丁被拥立为新的西罗马奥古斯都,随后在罗马帝国的一系列内战中取得了胜利,并且在十几年之内重新统一了罗马帝国。”
谢昆似乎有意卖弄,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
“当时为了炫耀丰功伟绩,他特意修筑了一座城池,就以自己为名,叫做君士坦丁堡,后来成为了首都的名称。公元1453年,君士坦丁堡毁于战火,地下城堡部分深埋于地下,后来才被发掘出来。那个遗址比起面前这个,可不知道要大多少倍了。”
“想不到,卸岭门在国外还有生意。”宁小凡走过来慢慢地说道:“既然你是行家,这里边的事情,还是卸岭门做主,带着我们看看如何?要是能找到什么好东西,我龙腾集团做主,一件东西,我给一百万。”
现在早已不能和二十一世纪初相比了,通货膨胀之下,购买力大幅下跌,一百万的购买力也就和几十年前的十万元差不多。
但这个依然是极其有诱惑力的数字!
谢昆他们搬山倒斗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考古研究吗?当然也是为了钱!
这时候有人给钱,还不好?
一群人眉开眼笑地开始探锁起来。
当然因为地方有限,他们在地面上用重卡搬运的那些探墓用的东西是不可能用到这里的,只能凭借着最基础的洛阳铲之类进行探寻。
洛阳铲,是民国时代一个农民发明的,后来被广泛应用于盗墓。盗墓一门,一铲子下去可以分辨出不同的土质,这就是最厉害的地方。
虽然看似结构简单,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他们东闻西嗅,在整个地下宫殿搜索起来。
宁小凡和唐枫晔、洪少卿、龙北岳慢慢踱步,他们也不是行家,现在等待谢昆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发掘就好了。
不过这座地下宫殿,倒是很有明清时代的风格。
就当是参观古迹也是不错的。
唐枫晔伸手摸了摸面前的一颗雕龙柱道:“这雕龙柱,典型的明代初期的风格。当初刘伯温修建煅龙桥锁住风水,后来推行到整个皇宫,各处都是这种雕龙柱来锁住风水。”
“有什么用,即便是刻一百个雕龙柱,大明朝还是就这么亡了。不管是因为江南东林党还是因为互相讨伐,反正就是亡国了。就像是现在这个洪教内八堂,他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早就是过去式,注定会被碾平。”
宁小凡冷哼一声,极为不屑。
“有发现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爆发出来一阵喊声。
宁小凡带着唐枫晔等人急忙赶去。
发出这个声音的是一个卸岭力士,此时他正从一个房间里,拿出一摞文件来。
这些文件,里面有一些是地图,有一些是照片,照片之上有的人已经画了叉,有的还是画圈,有的干干净净没有标记。
宁小凡拿过照片扫了几眼道:“这些都是曾经西北遭遇过袭击的大人物,画叉的是已经得手的,画圈的是遭遇过袭击但逃脱得了,干干净净没有标记,说明还没来得及动手。”
“或者是动手了,但还没传回结果。”
唐枫晔补充了一句。
“也很有可能,但不是现在。”宁小凡道:“这里应该是他们地下世界的核心了,建筑成宫殿的模样,有首都的意味。如果要是连这里都挖不出东西,那就只能说明这次行动失败。”
唐枫晔道:“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没必要拦截我们,大可以放任我们接卸岭力士来西北探索,这样不仅可以迷惑我们的视线,还可以给他们转移资料争取时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洪少卿道:“但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们到底能否真的挖出来一些秘密。西北大漠敦煌,那是曾经盗墓最严重的地方之一,包括秦岭在内,号称十万盗洞。”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曾经带我见识过那些闻所未闻的大墓,如果这些人想要埋葬一些什么东西,以我们的本事,想要找出来怕是比较难了。”
洪少卿道。
“我们的确是难,但卸岭力士在,就不必害怕。而且我也已经去派人请搬山门的搬山道人出来,以他们的本事和卸岭力士结合起来,不管是什么大墓都能打开。”龙北岳道。
“话虽如此,盗墓四家各自不和,千年以来有多少恩怨,这个谢昆又是个嘴臭至极的狂徒。”唐枫晔扫了一眼这间偏厅之外的谢昆,道:“但愿别直接打起来才好。”
宁小凡四人走出偏厅,来到外面的一间小殿。
展开这些资料,宁小凡和唐枫晔等人分别看一部分。
“这些资料,已经是被修改过得了。”
唐枫晔只拿起来看了几眼之后便道。
“什么?”
宁小凡等人愕然不已。
“这些资料是被精心伪造过的,绝对不是真正的资料。”
唐枫晔把手里的文件摔在地上。
“何出此言?”
“答案很简单,因为这种味道我曾经接触过。”唐枫晔嗅了嗅手指,手指之上还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这不就是寻常的纸张和字迹的味道?”
龙北岳没有闻出区别来。
“不,不一样。”唐枫晔道:“这些纸张的确是很有年头了,但要把上面的字迹洗脱却很难。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草料,浸泡之后烧成灰,再兑水,再将纸张扔进去。”
“这种草灰不会破坏纸张的活性,反而可以逐步地将字迹洗脱,让纸张上的字迹变得很浅。晾干以后就和正常的纸张一样,再写上字,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唐枫晔道。
“还有这么牛逼的东西?”宁小凡道:“也就是说,假如我用一种特殊的纸张,作为我宁家的联络方式,我给北岳发信,他认得华夏独此一家,绝不会是别人伪造,但实际上如果半路被有心人截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