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都市言情 > 蝴蝶为花醉 > 32、薛玉棠
  晚上在补习班的时候,一对一的教学方式虽然到现在还是不习惯,但为了成绩,我只能忍了。
  儘管今天遇到了多少事情,有点疲累,但我还是努力的撑着眼皮,专注精神上课。
  前阵子妈妈去参加大学同学会,回来就直接跟我说:「玉棠阿,你要好好努力的读书,考到好学校,这样慢慢在我大学同学面前,才更能好好抬起头来面对他们,他们的小孩都比你大,但是都是读好大学,也找到好工作,相信你也可以的,对吧!」
  可以的......才怪。我心想。
  看着黑板上的重点,我便抄了下来,下礼拜要模拟考,至少把这个考试搞定。什么都暂时先不去想了。
  但发现过了三秒根本做不到!
  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柯向禹!
  「玉棠,你需要中场休息吗?」老师好奇地问。
  「......好。」其实我应该要说没关係的,但此刻的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从洗手间回来之后,老师原本在滑手机,刚好看到她跟一个暱称「亲爱的」在传讯息,老师脸上的幸福连我都感受到了。
  「喔,你回来啦。」老师看到我便收起了手机。
  「没事呀,老师,你继续。」我也笑着说。
  「你是不想马上上课吧。」老师笑着说:「老师可是经歷过你们的十八岁呢。」
  「那老师,刚刚跟你聊天的对象是?」
  「我未婚夫呀,我们十八岁相恋到现在呢。今年已经三十二了呢,要定下来了。」难得看到老师这么娇羞的样子。
  「玉棠,坐一下吧。」老师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我见状也顺从的坐下。
  「你上次说你没有目标,其实我一开始也跟你妈妈谈过你的学业问题,其实你资质不差,只是我有发现,你妈妈对你的期望是不是很高?」
  我顿了一下,之后苦笑着:「可能是我的资质在家里算是比较落后的,相对的妈妈她花在我身上的努力会更多吧。」
  「玉棠,老师见过许多学生,其中也有跟你一样,未来的路都是父母决定,不过通常这样的人,在未来必定会后悔。」老师这时目光沉了下来:「我觉得你可以从现在就开始找寻你自己的路。」
  「应该是不太可能,」我依旧苦笑:「小时候妈妈的话就是一切,没有人能违抗,我爸跟我哥对她也是这样,更别说是我了。」
  「试着沟通看看。」老师坚定的说:「未来你的父母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身边,过的好、过的不好,也是你要去面对的。只是不希望你将来会反过来怨恨他们。」
  我看着自己的手,其实老师说的我都懂,只是我也很明白自己的能力、妈妈的脾气、她的爱面子跟期望。
  我哪能不明白呢?
  ವ
  回到家之后,我看到哥哥意外的坐在客厅看电视。
  「哥。」我脱下鞋子:「怎么这么晚还在客厅?」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我?我要补习呀。」说完我便走进了客厅:「妈还没回来?」
  「还没。爸也没有打来?」哥反问。
  「没有呢。」
  哥哥闻言只是把目光转回电视上,而我则是回到房间。
  一回到房间,我便把书包放下,拿出手机。
  在眾多的通知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柯向禹传来的讯息。
  也毫不犹豫的直接点进去。
  柯向禹:我目前找到了这首诗,你可以先看看。
  再来,就是那首诗的网址。
  我立刻点了进去,发现那首诗是唐代的诗词《上堂开示颂》。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薛玉棠: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
  回完之后,柯向禹还没有已读,而我也也想起我的水壶似乎放在客厅没有拿进来,于是我就把手机放下然后走到客厅。
  哥哥似乎去了厕所,因为他的手机还在客厅,电视也依然开着。
  拿完水壶的我原本要回房间,却发现哥哥的手机响了,在我拿起他的手机要拿去给他的时候,铃声却停止了。
  “未接来电,一通”
  然而我不小心点进去他的通话记录,但是有一通却让我感到瞠目结舌。
  在五个小时前,哥哥居然有打电话报警。
  然而往前推算时间点,那时候正好是我被找碴的时候。
  哥哥这时从厕所走了出来,他看到我拿他当手机,不禁问:「你拿我手机干嘛?」
  「喔,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原本要把手机拿去给你,但是下一秒铃声就停了。」我把手机还给他,之后还是敌不过好奇心,于是开口问:「哥,你今天是不是有遇到什么事情吗?不然你怎么会报警?」
  哥哥微微瞇起了眼,之后说:「就为了你啊。」
  「什么?」
  「昨天你跟你朋友在讲电话我刚好经过有听到。」哥哥说:「也就幸好我那时候刚好听到你发生的事情,于是今天我就想说跟着你去学校,随时注意你的安全,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我也才能及时报警。」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警察的适时出现,竟然是哥哥报的警!
  我以为是柯向禹跟叶阳报的,结果真的不是他们。
  想到哥哥这次竟然这样的帮我,让我不禁感到有点感动。虽然他有时候是真的很幼稚,不过却在这时候显得很可靠。
  「谢谢你!哥。」我由衷感动的说。
  「谢天谢地,你只要下次别再遇到事情都不说就好。」哥哥微微翻了白眼:「真受不了,要是妈知道这件事情,你大概有好几天不得安寧。」
  「好像也是。」我不好意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