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栩拉着李莹玉和苏卉走开进入商场后,本来说要逛一下饰品店,结果索然无味。
旁边苏卉还在说,“我还挺少见到谢老师,想不到这么好看的老师已经名花有主了。”
李莹玉在一边说道,“也不一定,万一是朋友呢。”
苏卉在店里拿起一对耳环,转身看着李莹玉,“你觉得有女生愿意真的和谢老师当朋友?”
听完苏卉的发问,李莹玉思索了一下,也是。
如果有机会的话,没有人会想拒绝谢竹渊。
管栩在一边听得更气闷。所以谢竹渊拒绝她这么多次,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可能发展的对象?
而且管栩忍不住回想刚刚那个女人的模样,看起来是大方自成熟的类型,她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嗯,好像确实差别也很大。
说不定,从一开始,自己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管栩在旁边想的越发沉迷,甚至已经开始思考,之前的多次行为是不是已经让谢竹渊十分厌烦,所以才会对她越来越冷淡。
......是不是,早就应该退出,给他和别人的情感发展减少阻碍。
苏卉看管栩在旁边看着一个玩偶出神,忍不住走过去问她,“栩栩,你怎么从刚刚进来就一直在发呆?”
管栩并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和谢竹渊发生的那些事情,立马抓起一个抱枕拿在手上,转过头看着苏卉,“没事,我可能刚刚车上太闷了,还没缓过来。”
苏卉这才放心,拉着她去其他区域逛。
看到谢竹渊和柳岑的画面确实对管栩产生不少冲击力,她觉得,可能也该放弃某些念头了。
管栩心里是这样想,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也的确是如此做的。
因为上次送她回去那件事情,谢竹渊已经尽量减少和她的联系,但是有时管栩还是会问他问题。
而现在是,管栩整个人好像从谢竹渊身边消失蒸发掉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从上次周六碰见管栩后,也已经过去好几天,谢竹渊从那以后也没有再见过管栩。
谢竹渊看了看日期,已经四月二十号。管栩还是没有找他,论文的问题,后续也一个也没有问过他。
再过二十多天,就要毕业论文答辩了。
谢竹渊意识到一个问题,毕业答辩后,如果管栩不想要发那篇文章,那自己和管栩,几乎没有任何再需要联系的理由。
之前一直是管栩在主动推进这段关系,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谢竹渊好像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一方。
一旦管栩不再推进,那这段关系,就像清晨笼罩着的雾气,风一吹,就会消失殆尽。和现在一样,如果管栩不主动找他,他们之间好像随时都可以结束,或者已经结束。
他早就知道管栩已经保送到b大。b大,与这座城市相隔了快一千公里。
谢竹渊想到这里,内心更加不平稳,复杂的思绪像网在内心交织成一片,让他无法专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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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五一假期都是结婚高峰期,谢竹渊也不例外提前收到几份邀请。
其中一位是与谢竹渊一同长大的发小林钧,今晚约他一起去江边喝茶看夜景,谢竹渊同意。
林钧比谢竹渊要大一岁,他的对象是已经谈了快叁年的同窗女友,也到该结婚的年龄。
两人坐在江边,有细微的风吹过来,今年的四月下旬热的有些快,坐在江边吹着晚风,刚好十分惬意。
谢竹渊转头问他,“怎么突然找我?”
林钧笑了一下,打趣道,“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了?”
谢竹渊摇头,“倒不是,我以为新郎官应该很忙。”
林钧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好久没和谢竹渊一起聊天,今晚兴起,找他出来聊聊。
林钧端起桌上的茶杯,问谢竹渊,“你呢?之前我听说你和柳岑相亲了,没发展?”
谢竹渊一听到柳岑的名字头就大,他又想起上次管栩看到他和柳岑见面的样子,眉间不自觉皱起。
他缓缓回,“没有。”
说完后又目光凝重地看着远处的星光点点,像是在思索什么。
林钧看着他这个样子,问道,”怎么了?“
谢竹渊问林钧,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觉得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定义为不道德。”
“或者为什么一件事情,会有道德与不道德之分。”
林钧没有想到谢竹渊突然问他这么哲学的问题,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他,“一件事情之所以不道德,我觉得是因为这件事情侵犯了某一方的权益。”
谢竹渊听了他的话后又继续发问,“那么,当一件事情被普遍认为有违道德,但是却没有任何一方受到利益损害,甚至在双方期许的情况下发生时,这件事情可以被评判为道德的吗?”
林钧反应了一下他说的话,明白他表达的意思后,点头说道,“在我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说完又补充,“道德之所以不是像法律那样是确切的准则,我觉得就是因为存在着这样的情况。道德是人类的意识形态,在不同的境况下也许是可以转变的。”
听完林钧的话,谢竹渊内心有一些波动。他看着林钧说,“谢谢,我最近因为这个,很困扰。”
林钧听得云里雾里,在没反应过来时,谢竹渊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林钧询问,“怎么问这个?”
谢竹渊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