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顿时心花怒放。
“中午我们出去吃?”
“不了。”
“为什么?”
沈婠:“有约。”
权捍霆很想问跟谁一起,但理智让他在招来沈婠厌烦之前,及时刹车。
“那我陪你吃早餐。”男人退而求其次。
“不了。”沈婠转头,“你回去吧。”
“婠婠......”
“我给你机会,那你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权捍霆顿时哑然,他觉得不是自己说动了沈婠,而是沈婠套路了他。
然后,六爷走了。
灰溜溜,悄**的。
有点丢脸,所以回去的时候故意避开楚遇江和胡志北。
两者对视一眼。
胡志北:老六,其实我们都看见了。
楚遇江:三爷,低调。
......
锻炼完,上楼冲澡。
沈婠换了身衣服,才下楼吃早餐,然后开车出门。
三子安排的保镖随后出动,不远不近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茶楼。
沈婠到的时候,苗苗和**都在了,一个低头喝茶,一个翻看文件。
“沈总。”
“坐。”沈婠自己也跟着坐下。
**:“拍卖会时间定了,这个月三十号,在国资局会议大厅。”
“消息可靠吗?”
“虽然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但上面漏了口风下来,很多消息灵通的竞争对手已经在准备了。而且,这次是面向全国企业。”
换言之,其他省市的企业只要具备资格,就能参与拍卖竞价。
沈婠点头,并不惊讶。
早就料到了,市中心紫金宫正阳门旁边,这么重要的位置,京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交出来。
之前是因为沈家嫡脉一直把持开发权,却又迟迟不曾动工,暂时没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地皮重新回归国有,自然要寻个稳妥的合作对象,最好有红顶背景。
因此拓宽了范围,不再受地域所限。
这里面外来竞争者的涌入,以及上头到底怎么个态度,千丝万缕,理不清叫价再高,也可能跑空。
不是只有沈春和才会找托儿。
所以,他们要想拿到地皮,接下来要做的准备不少,尤其关系必须打通,才有可能拿到隐形入场券,被上头列入候选名单之内,否则只能陪跑。
三人商量了整整两个钟头,才逐渐有了清晰的思路和明确的方向。
沈婠:“......我先走了,保持联系。”
苗苗和**还有些细节需要敲定,索性留下来继续探讨。
沈婠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她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往扎马河的方向驶去。
靠近郊区,人烟渐少,自然景观也逐渐开阔。
吱嘎——
一个急刹,沈婠下车,狠狠甩上车门,朝后面走去。
而不远处同样停着一辆车,黑色奔驰,远看十分低调。
叩叩叩——
指节稍屈,敲响茶色玻璃。
驾驶位车窗降下,露出那张无比熟悉的脸。
沈婠咬牙:“权捍霆,你是跟踪狂吗?”
“你说是就是。”
“......”
“婠婠,你上来,我送你。”
“别再跟着我了,听见没有?”她冷声警告。
权捍霆坚持:“你一个人不安全。”
他明明知道后面跟了保镖,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婠被他气笑了:“下来。”
“?”
“我让你下车。”
“哦。”
炫酷狂拽的权六爷就这么听话地乖乖下来,站在沈婠面前,一动不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师罚站学生。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婠压制着脾气,平静开口。
六爷:“跟着你,看着你。”
不让你再离开视线。
“没有必要。”她说。
“我想。”
“你这样我会不自在。”
“那我再跟远点?把距离拉开?”
“......”
“你烦不烦?!”她到底还是恼了。
男人不说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表情很坚决。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他的女人连生气炸毛都那么可爱。
“你要怎样才不跟?”僵持无果,沈婠目露无奈。
权捍霆看出她的耐性已然到达极点,不能再用力,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他沉吟一瞬:“......你亲我一口。”
“?”沈婠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俨然目露警告。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权捍霆对她的狂热及渴望,“你亲我一口,我立马调头回去。”
沈婠转身就走,咬牙切齿骂了句:“疯子!”
权捍霆没有像之前那样追上去,而是静静站在原地,忐忑等待的同时,又仿佛稳操胜券。
然后,沈婠就在这样的等待中,如他所愿折返回去。
偏头,一口咬住男人的鼻梁。
权捍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