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吃饭嘛,不花钱,能不按时吗,”大帅一边应着,一边紧走几步,到了王小丫的面前,道,“我说王小丫,村里人都说你是最皮的丫头,你已经15岁了吧,都老大不小了,以后别再像七八岁的小野女一样行不?”
“好的啊,师傅,连你这大神仙都这么说我,那以后我就不皮了……呀,快看,那边,鱼,跳水了!”王小丫突然亮开嗓子喊叫一声。(.)
大帅回头看去,只见水上真的有鱼在跳水,还没等他看仔细是条什么鱼,突然间一柄鱼叉飞了过去,不偏不斜,正好叉中了那条鱼,不用说,这是王小丫干的,小丫头竟有这等本事。
王小丫两只小手灵巧地一抖,收了连接到鱼叉上的绳索,大帅看到,这是一条三斤左右的大草鱼,鱼身子被鱼叉的三棵尖利的刺扎中,动弹不得,只有尾巴甩来甩去。
“王小丫,真看不出来,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好的叉鱼技术。”大帅禁不住赞了一个。
王小丫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道:“师傅,你刚才不是说人家皮吗,你想啊,像钱多多那样的棉花丫头,会有飞叉捕鱼这样的本事?”
大帅微笑不语。
王小丫一边说着,一边把鱼从鱼叉上摘下来,鱼在地上拼命地蹦着,从岸基蹦到水边的水草处,差点又蹦回水里,王小丫不由分说,拿鱼叉在鱼身上猛地一拍,鱼再也不动弹了,鱼腮处流出滴滴血丝来,王小丫真可谓下手毫不留情,大帅看得目瞪口呆。
王小丫一低身子,右手抓住鱼头,把鱼拎了起来,道:“我一边等你,一边拿着鱼叉玩,心想要是有鱼的话,就叉一条给你炖了吃,没想到还真有一条鱼送上门来了,是不是它听说有神仙到我家来吃饭,就自个儿来当作一道美餐送上门呀!”
“呵呵,有可能!完全有可能!”大帅看着花儿开放一般的这个乡村小萌萌,内心一阵强烈喜欢,禁不住一伸右胳膊,揽住了王小丫的肩膀,王小丫则向大帅怀里靠近一步,两人身挨着身地走路。
两人相差九岁,大帅却也觉得王小丫还是个孩子,像一个大哥哥搂小妹妹似地把王小丫搂在怀里,而王小丫则巴不得在大帅的怀里靠一靠。
远远地,兰花站在大帅家院子门口,清楚地看到大帅搂着王小丫向王家大院里走这一幕,兰花便一扭身子回院子里去了。
大帅拿鱼叉,王小丫提鱼,两人说说笑笑地,就进入王家的门楼了。
一进入院子,立刻,一股浓浓的铁锅烙大饼所特有的香味,从堂屋那边飘了过来,进入大帅的鼻子,真是诱人。
伴随着这香味的,是一院子热闹。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王家一院子女人!
前面说过,王老头一辈子没男孩,两口子使劲猛生,结果生了仨闺女,仨闺女偏偏又各自生了仨闺女。只要逢年过节,一聚会,这王老头家,不算王老头的老伴,就有大大小小12只凤,有的十几岁,有的二十几岁,有的三十几岁,有的四十几岁。
这工夫,一大帮女人,有在屋里烙大饼的,有在院子里支个小锅摊鸡蛋的,有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说话的,能不热闹吗?
特别是王老头的三个闺女,除了最小的闺女,也就是王小丫的妈妈,是嫁给本村的男人之外,其他两个闺女,都是嫁到山下外乡的,王老头铁了心今天要像过年一样大聚一聚,就赶着个马车出山,把两个闺女和闺女的闺女们都接回了家,平时这些闺女们不见面,好不容易见了面,那话语就像是秋后的玉米花,一大筐一大筐的,没个完地叽哩哗啦往外倒。
听见大帅进来了,一帮女人立刻都把眼睛看过来。她们已经听说,今天请的是去年降临本村的活神仙来吃饭。
女人们一看她家的王小丫,竟然和神仙那么亲热地像一家人似地走了进来,个个高兴,这一通吆喝。
“神仙来了啊,快进屋坐吧!”
“呀,咱们的小丫也回来了,呀,还抓了条鱼回来,小丫你渴了不,去陪着神仙先喝碗水吧。”
“神仙啊,我在外村生活,你那仙种子,能给我一把不。”
“神仙和咱小丫站一起,还真像一对儿师徒呢!”
“咱小丫越长越漂亮了。真的成了仙女了呀!”
“嗯,不光漂亮,个头也高了,看,头顶快到神仙的肩膀了。”
“咱小丫要是跟神仙在一起,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大出息呢!”
“咱小丫今年是15岁吧,听说神仙也才刚刚20出头呢!”
……
正是春天,这里气候已经变暖,女人们穿着农村人那种随随便便的衣服,上身都是自己缝的褂子,这褂子上衣领是不大讲究掩饰的,有的开到半胸这儿,下身也是自己做的裤子,有的是长裤子,有的是短一点的裤子,这样的衣服,把农村女人的朴素和大方,渲染得酣畅淋漓,特别是有几个最不太讲究的,胸前露出大半拉丰丰健健的乳,一片白光光的,在大帅面前晃来晃去,再加上她们七嘴八舌的话语,别说大帅不是神仙,大帅即使是真神仙,也快晕了。
王老头的老伴,60多岁了,身子骨却硬朗得很,此时正和大闺女一起在灶前烙大饼,老太婆掌铲,大闺女在灶前烧火,儿时在农村生活很多年的大帅,一眼看出,这个二十多岁的大闺女,烧火的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
老太婆正在*着一把老式铁锅铲翻烙饼。
大帅上前一看,好家伙,这张大饼烙的,一米二左右直径的大锅里,就放一张饼,这张饼的直径少说也有一米,把整个大锅几乎全覆盖了。大饼的厚度在六厘米左右,是发面的,已经烙出了黄咯喳。老太婆大半辈子围着锅台转,手艺绝对赛过都市里的一级面师,不,就是特级面师,也没有她这等功夫!
只见这位60多岁的老太婆,双手*着一把像行军铲一样大小的大锅铲,这个大锅铲,长长的把是一种深红色油亮亮的木头做的,上面有天然的水波花纹,一看便知是稀有红木,这种红木,质地坚硬,分量很重,五尺长、鸡蛋粗的一根锅铲把,就有二十来斤!而小铁锨头一般大小的锅铲,呈现黄金一般的亮光,不会是金子做成的吧。
不知是老太婆见大帅神仙来了要显示一番身手,还是她本来就是这等习惯,竟然把她的看家功夫使了出来。
老太婆嘴里大叫一声:“丫头,上急火!”
下面烧火的丫头,是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二十来岁丫头,不知是王老头的哪个闺女生的,大帅不认识,这么多丫头,也无法去认识了,这丫头听老太婆大叫一声之后,胖胖的手一伸,把几根木柴填入灶堂,右手里握着烧火棍往里一捅,再一搅,左手同时把风箱呼呼拉响,灶堂里的火光由红变白,这等火势,怕是打铁也不过如此了。
大帅心中大奇,身为农村人,深知烙饼需文火,否则就烙糊了,文火慢烙,大饼就会呈现金黄色,吃在嘴里只有香味没有糊味,然而这王家老太,却为何下令要急火?
大帅心中正在纳闷,却见老太婆两腿叉开马步,腰板挺得笔直,双手一上一下,紧紧握住红把金头大锅铲,开始了让大帅眼花缭乱的*作。
那红把金头大锅铲,在这60岁老太婆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飞,一时间,这大口径铁锅之上,竟然全是一道道金红两色光芒。而那三十多斤重的大饼,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停地上下飞速地翻着个,天啊,这哪里还是一张大饼啊,大帅那超人的视力,竟然都看得发晕,满眼都是大饼的虚影了。
大帅定睛看那锅内,只见大铁锅已经烧成了红色!
这是在烙饼吗,这是在炼铁吧?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只见老太婆两手发力,将大饼挑将起来,用力一扬,大饼在空中打着转,向离灶台六七米远的大八仙桌飞去,“噗”地一声闷响,那大饼不偏不斜,正正地落在了铺着洁白桌布的八仙桌上。
大帅拿眼看去,却见大饼整个都是金黄色,哪有一点黑糊之处。直径一米二左右的大饼,厚达六公分左右,腾腾地冒着热气,香味立刻充满了屋子,大帅的口水哪里还控制得住。
这张大饼,少说也有三十几斤,老太婆翻动起来,竟然一点也没有吃力的样子,可见这手上的劲道和功夫,不是三年两年练就的,怕是从年轻时她就练出来了。
大帅听说过,当年王老头*着家传大龙鞭只身大战四个鬼子八个汉奸的那会儿,这位老太婆也曾经去助阵,当时她就是*着这把老式古代金锅铲上去的,结果被平时像保护掌中玉一样保护自己老婆的王老头一顿呵斥:“骒马上不得阵,你跑来瞎掺乎什么,去屋里给我烫酒去!等会儿我就着鬼子的首级喝酒!”
一副上阵英雄的口吻。
那时候王老头只有30来岁,而这老太婆还是年轻媳妇,比王老头小10岁,模样俊俊的,鬼子汉奸主要就是冲着她来的。
当时她掂了几掂手中近两米长的金锅铲,嘴里对丈夫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好好好,你是公马你上阵,我走,我走,过会儿别让我来给你收尸就行!”
她当然不会眼看着英俊的年轻丈夫面临死亡的威胁放手不管,她先是一锅铲要了一个鬼子的小命,接着手中锅铲又是一个横扫,扫倒两个汉奸,后来见敌军来了一个中队的援军,她便两脚掂掂地跑去找双刀王,也就是她的公公老寿星,老寿星那时已经六七十岁,因为常年习武,却也是血气方刚,闻讯,带着一帮子徒弟就赶来了,个个身手不凡,几个会合,吓跑了一个中队的鬼子汉奸兵。
……此时大帅看到老太婆依然身手娇健,禁不住赞了一个:“太棒了!王大娘你简直太神了!”
“呵呵,神仙过奖,今天我烙饼的动作并不到位,让你见笑了。”老太婆收了功夫,大气不喘一下,满脸带笑地对大帅道。
“哪里,王大娘,今天可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大帅由衷地赞叹,“您这样的功夫,可上中央电视台去作表演了。”
上世纪80年代初,城市里可以看到电视了,可是偏僻的海岛村庄还没有电视可看,所以老太婆听了大帅的话,脸上有些茫然。
大帅微微愣了愣,意识到老人家还没有电视概念,又道:“呵呵,我是说,您的这身超人本领,在全中国怕也找不到呢!”
听了这话,老太婆明白这是大帅神仙在高度夸奖她。顿时,她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神仙你过奖了,我这点本领,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比我师傅差远了。”
老太婆说的师傅,是她的婆婆,也就是王老寿星的老伴,大帅听说,那个老太婆是在1969年失踪的,如果她还活着,也是过百岁的老人了。(又是一个悬念!)
“请问王大娘,这么热的锅,大饼一点也烙不糊,是不是靠着你翻动的速度快?”大帅问道。
“嗯,主要就是这个道理。”老太婆道,“这就像是有人表演戏法一样,赤着脚在烧得通红的钢板上走过,钢板却烧不痛他的脚,就是靠他的速度快。”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大帅看着灶堂里暂时压下去的火势,道,“烙大饼,一般不是用文火吗,而您老人家却用这么冲的火,是不是为了烙饼的时间快?”
“嗯,有节省时间的意思,不过,主要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老太婆道,“是为了好吃呀!咱王家的传世名吃万层大饼,必须用急火,否则就不会烙出万层大饼来了。不是瞎吹的,这大饼,确实有万层以上,等会儿你吃的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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