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这个雷天才,自己一生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从来就没有怕过任何人,单独就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武功也比自己低上许多的雷天才,心生怯意。
也许,因为雷天才他无论品行还是成就都无可挑剔,让人敬畏;也许是雷天才他那无所求的心态,让人折服;反正,这个雷天才就好像是克着自己,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平日的那天下第一帮帮主的威风。
现在好了,已经雨过天晴了。起码,自己的认错已经得到了他通过。轻松了下来的洪七公,就故态复萌地恢复了他那“老顽童”的本色。他涎着脸,讨好地对雷晓飞说道:“还是雷小哥好,我早就知道了雷小哥你舍不得责怪我。”
洪七公的嬉皮笑脸,让雷晓飞一时啼笑皆非,他忙摆出了一副正经的神情对他说道:“七公,不要说我不警告您,就算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如果您老的女儿有违妇道的话,您就别怪我退货,把您的女儿还给您,让您老去养她。所以,您老也不能完全放手,要担负起教导女儿的责任。”
对于雷晓飞的这番话,洪七公不无担心,义女的性情他十分清楚,所以他担心义女的脾气坏事。他又涎着脸对雷晓飞说道:“雷小哥,我昨晚已经把女儿送了给你,以后,你也有责任教她,况且,你不是天才吗?你教她一天,就要比我这个文盲教她十年还有效。”
“您老别想着偷懒,您也知道我有多忙了,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去教她?再说,我这么多的妻子,如果单独与她相处多了,还不让别的妻子有意见?”雷晓飞说完,就以命令的口吻对洪七公说道:“既然您老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我现在罚您留在我身边,负责教您的女儿、也是我的妻子,直到她彻底改变性情为止。”
“喂,喂,哪有这样的道理,嫁出的女还由父亲来负责?不是说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吗?”
“哎,这么说,您老已经不想跟着我了?刚才您老没有出言认错时,我有个想法,就办完了这里的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既然现在您老不想跟我,那正好,过几天我们就分手好了。”雷小哥用上了威胁的口吻。
嘿嘿,您老利用我雷小哥那心软的弱点,来给我下套;我雷小哥现在就利用您老那馋嘴的弱点,给您上枷。
洪七公他之所以跟随着雷小哥,不外乎是看上了他的厨艺。美食,可以说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强烈爱好,让他离开雷小哥,那还得了?不就断了这个“老馋虫”的口福?
所以,洪七公听雷小哥说要断他的口福,哪肯?连忙着急地对雷晓飞嚷道:“哎,雷天才,这是哪跟哪呀?你怎样都行,就是不能断了我的口福,否则,我就跟你急。”
雷晓飞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抱手微笑,望着急得在原地乱转的洪七公。
洪七公急了一会后,无奈地说道:“唉,与你雷天才斗,还真没有赢的机会。我服你啦,反正只要你不赶我走,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啦。”
“对啦,听话才是个好孩子嘛。”雷晓飞得了便宜卖乖。
洪七公被气得哭笑不得,他恨得牙痒痒地对雷晓飞骂道:“你这个雷天才,就是会报复人。只恨我馋嘴,才被你吃得死死的。”
唉,这就是俗话说的无欲则刚了。你无求于人,你就会理直气壮;你有求于人,就只能低声下气,还要被利用、被支使。谁让你洪七公在公在私都得依仗我们的雷小哥。
“七公,这世界上哪有免费的晚餐?您吃了我的饭就要替我工作啊。况且,阿欣是您老的女儿,教育女儿,不是您老的职责吗?”雷晓飞挤兑了一番洪七公之后,思量到大棒已经用够了,就出胡萝卜的招数,他转了个话题对洪七公引诱道:“七公,您这么老了,吃过炭烧海鲜没有?”
洪七公果然上当了,说到了有吃的,他哪还有空去理其它的事?洪七公连忙向雷晓飞问道:“雷小哥,炭烧海鲜?那湿淋淋的海鲜还能用炭来烧?我以前只见过用炭烧番薯,早些天,你搞的烧烤,才让我知道了肉也还可以用炭来烤。海鲜是怎样用炭来烧的呀?雷小哥你说来听听,让老夫开开眼界。”
“炭烧这种烹调的方式,可以用在贝壳类的海鲜上,把一些如生蚝、青口、鲜贝等贝壳类的海鲜,洗刷干净后,就是带壳直接放在烧红的炭火上烤熟。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把这些贝壳加调味料腌过后再烤,待海鲜烤至仅熟就吃,那滋味呀”
雷小哥还没有说完,洪七公的口水已经淌了下来。他一把拉住了雷晓飞,央求道:“雷小哥,你说得我馋劲大发了,快点做几道这样的菜,来让我解解馋、尝尝鲜呀。最多以后你雷小哥说什么,我做什么就是。”
此时的洪七公与雷晓飞,哪像一对翁婿,只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忘年交,也许,这就是无拘无束的雷晓飞心目中最理想的翁婿关系。
如果有人在场见证了这两人这番交道,或是全过程听到了他们这番对话,就不得不佩服雷晓飞这处理问题的方式,在坚持原则的前提下,既没有伤到两人的情面,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更能抓住人性的弱点,让洪七公就范,最后,还能逗刘洪七公高兴收场,这样的外交手腕,还真是一绝。
搞定了洪七公这个“老顽童”之后,雷晓飞就往自己的宿营走去,他要回去安抚昨晚新得的两位娇妻,让她享受一番自己男人的温情。
计划总是管不上变化,雷晓飞这个安抚娇妻的计划,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破了。
雷晓飞还没有回到宿营,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惶恐的狂呼声:“官爷,您在哪呀?快出来啊。不得了了,出现鬼怪了。”
雷晓飞听到了这狂呼声,不由愣住了。鬼怪?不是吧,这个世上难道还真有鬼怪?
定了定神后的雷晓飞,听出了那狂呼声不止一个人在喊,也断定了这些狂呼的人起码在离此二三里之外。因这里空旷,又没有别的声音干扰,再加上自己的身怀内功,所以他才能清楚听到这些呼声。
从这些狂呼的人那惶恐的声调听来,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