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安县回来,阎京和秦哲就没有时间在一起单独待过,现在正好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别墅后院有个草坪,阎京和秦哲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小子,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时候喜欢上阿浔的?居然把我都瞒过去了。”秦哲道。
阎京喝了一大口酒,眼神有些迷离。
“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神农架时的生死与共,又或者只是无数个日夜的陪伴相与,我只知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现在她需要我,我也会陪着她的。”阎京道。
其实爱情真的不必要轰轰烈烈,最终的平淡才是归属。
“但是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就一眼,在太安镇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没救了,阎京,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当你第一眼看到这个人,你觉得你喜欢她,却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的时候,我想,那就是爱吧。”
秦哲笑着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光。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开玩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结果你竟然是真的。”阎京意外道。
秦哲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没有想到吧,我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竟然也是个情种。”
“我可没说你是情种。”阎京故意道。
“嗨,这种事不需要你来认可的,我只是觉得,如果不能许给一个女人未来,那么要么就不要招惹她离她远远的,要么就正经的对待她一生一世,我总以为,这才是最好的人生,其实我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却温馨的小家庭,可在这个世道,越是这样简单的幸福,却越是难以得到啊。”秦哲感叹道。
阎京看着秦哲,忽然觉得这样的秦哲和从前那个秦哲有些遥远。
“你总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阎京道。
“这世上这么多人,哪里那么容易就遇到对的那个人了。”秦哲失笑道。
“我听说公仪家最近要举行一个酒会,到时候青海市各界名流都会出席,秦大哥不妨去试试?”阎京道。
“那酒会我倒是听说了,不过那些所谓的名流都是些庸脂俗粉,去了也是白搭。”秦哲道。
阎京想起之前公仪薰请自己出席酒会的事,现在他和白浔在一起了,那公仪薰又该怎么办?
“那也不尽然,公仪家一直极为神秘,秦大哥难道就对这样的大家族,尤其是他们家族的掌权人公仪薰没有一点好奇吗?”阎京诱惑道。
公仪家族的财富和权势,一直都是外界十分热衷的话题,只是公仪家族一向低调,轻易不会公开露面,所以外界对公仪家族了解得并不多,这次酒会的事,也只有一些上层社会的名流接收到了邀请函,并且要求保密,否则后果自负。
“听阎兄弟的意思,你想去?”秦哲扭头看着阎京,问道。
“不瞒秦大哥,我此前就收到了公仪小姐的邀请,一直在犹豫去不去,现在我既然接手了青帮,这个酒会我必须去。”阎京道。
“你是想在这个酒会上,结识青海市各界的人物?”秦哲道。
“不是,我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我现在是青帮的帮主,谁敢惹青帮,就是找死。”阎京正色道。
“那你想过没有,管洺和陈璇也会去,那种时候相见,不会觉得尴尬?”秦哲道。
“迟早都是要见要面对的,我不能逃避。”阎京道。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总是想着能逃就逃,能不面对就不去面对,但现在的你,不一样了。”秦哲看着阎京,缓缓说道。
“人嘛,总不能一直缩在壳子里不是。”阎京笑道。
“酒会我去,既然决定了要跟你,这种时候总不能丢下你不管。”秦哲道。
“多谢。”阎京举起酒瓶子,敬秦哲道。
秦哲跟他碰了碰酒瓶子,两人又聊了一阵,这才各自回了房。
第二天,阎京起了个大早,和秦哲两个人去了趟京恒诊所,隋臣已经到诊所了。
“隋臣,宝生,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们说。”阎京对隋臣和阮宝生招了招手,说道。
隋臣和阮宝生走过去,不知道阎京想说什么。
“我打算把暂时诊所关张了,隋臣你回去隋氏科技,宝生就去我的药庄替我看好那些药,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阎京问道。
他现在接手了青帮,诊所的事他暂时没那个精力来应付了,虽然很舍不得,但他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把诊所暂时关张。
“我没有意见。”隋臣道。
“我也没有,只是这诊所还会再开吗?”阮宝生不舍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想把诊所留给你来打理,可你的医术不精,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很麻烦,倒不如先关张。”阎京道。
几人把诊所简单收拾了下,打了暂时关张的条子贴在门上,阮宝生恋恋不舍的看着诊所的大门,忍不住酸了鼻子。
“你把本事学好了,这诊所迟早还会再开的,别难过了。”阎京道。
阮宝生点了点头,难得今天没有和阎京抬杠。
送走隋臣和阮宝生,阎京和秦哲回了白一鸣那边,白一鸣今天并没有下棋,而是在处理什么事务,连白纵横都没能靠边。
吃过午饭,白一鸣让白纵横来叫阎京。
“小阎啊,你看你现在都和小浔在一起了,有没有想过把你父母接到青海市来?”白一鸣问道。
“多谢爷爷的美意了,不过爸爸他们习惯了县城生活,他们住不惯这里的,我之前就想接他们过来住,他们都不肯,人老了嘛,总是比较念旧,反正青海市离东安县也不远,也能经常见面走动的。”阎京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你现在是青帮的帮主,会有很多人打他们的主意的,东安县虽然有我们的人,可到底没那么安全,我看你还是找机会好好劝劝他们,让他们住到青海市来,我这老头子也好有个伴嘛。”白一鸣说道。
原来白一鸣想叫父母来青海市住,是为了这个,不过老爷子的顾虑也很有道理,今时不同往日了,万一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父母身上,那边即使有梁用的保护,只怕也未必做到周全。
“好的,爷爷,我会找机会劝说他们搬来青海市的,不过我怕他们会住不惯这里,还是在外面给他们买房子住吧。”阎京道。
这里进进出出到处都是青帮的小弟,个个穿西装戴墨镜,他父母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恐怕会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等他们来住了再说嘛,要是住得惯就在这里住下,要是不习惯那就再作打算嘛。”白一鸣看着很高兴的样子,说道。
“嗯,回头我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他们的意见。”阎京道。
“好啊,对了,听说你要去参加公仪家族的酒会?”白一鸣道。
“嗯,我和公仪小姐也还有些交情,正好借这个机会亮亮相。”阎京道。
“也好,不过要是小浔也能去就好了。”白一鸣无奈道。
“阿浔暂时都不能出门,那时候就算她清醒了过来,以她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宜出门。”阎京道。
“说起来,她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白一鸣问道。
“爷爷放心,再过三四天她就能醒了。”阎京道。
“那就好,那就好。”白一鸣终于放下心来,白浔命中注定的这一劫,总算是躲过了。
阎京又和白一鸣聊了一阵,才从白一鸣房中出来,白纵横过来找他,说是公仪家派人来了。
阎京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沈苏,快步走到大厅,却并没有看到沈苏,倒是看到公仪岸,这让阎京颇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阎京诧异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公仪岸笑着反问道。
“你平时不是都和你那个小女朋友一起的吗?今天怎么不见你带来?”阎京问道。
“分手了还带着她干嘛?”公仪岸淡淡的说道。
“分手?你们为什么要分手?”阎京好奇道。
“还能为什么?无非是不爱了变心了,先不说我了,我今天来姐姐交代了我办两件事的。”公仪岸转移开了话题,说道。
“哪两件事?”阎京问道。
“第一,我是替姐姐来当面跟阎医生道一声恭喜的,恭喜阎医生和白小姐喜结连理百年好合。”公仪岸道,将桌子上一个红色的信封递给了阎京。
阎京打开信封,里面竟然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好多个零,阎京心想有钱人果然是大方,不是结婚都能送这么大的礼。
“第二,我是替姐姐来跟阎医生送酒会请柬的,到时候,得凭这请柬才能进入酒会。”公仪岸道,将桌子上一个白色信封递给了阎京。
阎京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白色的请柬,上面写着酒会的时间和地点,阎京看后将请柬塞回信封,道:“两天之后,我一定会准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