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的手势简单明了,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的挑衅意味。同伴被杀,还被敌人蔑视的“你们一起上”,斯巴达人的怒气再也无法抑制,轰然冲前,誓要将刘柯撕成碎片。
面对斯巴达人的进攻,刘柯却是后发先至。避开一柄柄刺来的短剑,刘柯合身撞在了一面盾牌之上。咔嚓声中,盾牌碎裂开来,而盾牌后面的人则倒飞了出去,撞翻了他身后的组成阵形的斯巴达人。
追着倒飞出去的斯巴达人,刘柯冲进了斯巴达人的阵形之中,手中双剑四处招架出击。刘柯脚下也是不停。脚下以马踏连环之势不断踹出,斯巴达人哪经历过这种招数。刘柯手上凌厉的双剑已经令他们应接不暇,如何还能防御脚下,腿纷纷被刘柯踏中。这一踏便如被狂奔的骏马踏中,顿时腓骨断裂,脚踝韧带也被撕裂,一个个身形不稳栽倒在地。
而在斯巴达人身形不稳,失去平衡倒地的瞬间,刘柯手中的双剑像是毒蛇一样猛地探出,刺中他们失去盾牌保护的要害部位。刘柯剑剑不空,收割了一条条性命。
顷刻间,刘柯就冲出了斯巴达人的包围。趁着斯巴达人无法快速转换阵形,刘柯马不停蹄,转身从斯巴达人背后杀了进去。背对着刘柯的斯巴达人,转眼间又被刘柯凿透阵形。几番冲杀凿击,刘柯一人杀得斯巴达人阵型溃散,败势尽显。
此情此景,可谓是“杀人如剪草”!
树林中,原本躲藏起来的希洛人听到斯巴达人压抑不住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似乎在不断被人击杀。他们再也忍耐不住,从藏身之处出来。悄悄赶到树林左近观察了起来。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希洛人目瞪口呆。
一个人击溃了一支军队!一个人在追杀一支军队!
希洛人发出阵阵惊呼,“众神在上!即便是传中的英雄也做不到这些,难道这个人是战神降临不成!”
“不!”最开始和刘柯话的老者否定了族人们的话,他的眼中闪烁着火焰,“他不是斯巴达人信仰的战神!他是我们希洛人的战神!∮∮∮∮,m.≠.co√m他在为我们惩戒斯巴达人。他是自由之神!正义之神!”
如果,刘柯在这里,肯定会告诉希洛人老者,“您真心想多了,我杀人真跟你们没关系,全看心情。”
斯巴达人没有逃跑,这些青年向着刘柯发起一次次冲锋,他们的人数在飞速减少,但他们沉默的如同一块石头。只是一遍遍的发起进攻。当最后一个斯巴达人倒下,刘柯也不得不赞叹他们战斗意志之顽强。
…………
一座既没有城墙,也没有像样的街道,更没有恢宏建筑的城市中,唯有训练的声音不断传出。不但有成群的男子在跑步、掷铁饼、拳击、击剑和殴斗,更有相同数量的女子在跑步、竞走、掷铁饼、搏斗。
这就是斯巴达,不仅仅是男子需要严苛的军事训练,就连女子也要进行体育锻炼。与男孩不同的是。斯巴达女孩七岁仍留在家里,但她们不是整天织布做家务。而是从事体育锻炼,学习跑步、竞走、掷铁饼、搏斗等。斯巴达人认为只有身体强健的母亲,才能生下刚强的战士。斯巴达妇女很勇敢和坚强,她们不怕看到儿子在战场上负伤或死亡。一个斯巴达母亲送儿子上战场时,不是祝他平安归来,而是给他一个盾牌。:“要么拿着,要么躺在上面。”意思是,要么拿着盾牌光荣胜利归来,要么光荣战死被别人用盾牌抬回来。
这便是斯巴达,整个斯巴达社会等于是个管理严格的大军营。
忽然。城市中唯一算得上高大的建筑物中,传出了一阵咆哮,一个苍老却依然壮硕的身影从中冲出。这个身影伸手指着东方,“孩子们的英魂在呼唤我,有妖魔杀死了神的子民!斯巴达人,出战!”
听到祭司的怒吼,神殿附近的斯巴达人冲进了营房,当他们再次出现时,已经变得全副武装。他们戴着有护面和夸张头饰的青铜高冠,手持三尺直径的巨大青铜圆盾,另一手拿着锋利的长矛,胸、腹被厚重的青铜胸甲包裹,腰部以下是散开的金属与皮革制成的战裙,腿上还有着明光闪闪的青铜护胫。
在无数脚步踏动大地的轰鸣声中,一道金属洪流涌出斯巴达城,直指东方。
…………
看着在尸山血海中漫步的刘柯,希洛人感到一阵窒息。只身一人,杀尽成百上千斯巴达人,自身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连那身长袍都依旧洁白如新。
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这一定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天神降临!
忽然,刘柯抬头望向了西方,他在刚刚生出了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就在刘柯转身,准备向东北方向的雅典城邦赶去时,一群希洛人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比刘柯刚才见到的人数要多很多,显然是周围的希洛人聚集到了一起。
希洛人跪伏在地,与刘柯过话的老者高声问道:“伟大的存在,请您赐下名讳,使您的子民可以为您建立神庙,时时供奉祭司。”
“伟大的存在?”刘柯挑了挑眉毛,这是把自己当作神灵了吗?刘柯也不否认,只是轻轻出了一句话,“吾名埃尔!”声音虽轻,却清清楚楚的在每一个希洛人耳边,让他们对刘柯的神灵身份更加深信了几分。
“斯巴达人来了,你们最好躲藏起来。若是被斯巴达人抓到,告诉他们,我去了雅典。”话音还在飘荡,刘柯的身影却已经从原地消失,让希洛人惊叹不已。
且不提斯巴达人对刘柯的追踪,刘柯的出现,让希洛人有了自己的神灵。希洛人不断歌颂刘柯,让他的名字传遍了希洛人踏过的土地。
“吾主埃尔,希洛人的战神,自由之神,正义之神……
吾主埃尔,他的声音如同歌声般动听,他的衣衫如天空中的白云一样洁白,他的战斗如同舞蹈一样美妙……
吾主埃尔,他的战技举世无双……
吾主埃尔,他的品德如白云般高尚,他是弱者的保护神,他是施暴者的惩罚者……
赞美吾主,伟大的战神,自由之神,正义之神。”
希洛人直到很久以后才建起刘柯的神庙,选出了供奉的祭司。但在这之前,刘柯的出现给希洛人的反抗之心注入了一股强心剂,武装反抗更加频繁,让斯巴达人焦头烂额。在一场天变之后,古希腊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提前爆发了,所有的希洛人都揭竿而起,声势浩大,迅速席卷斯巴达全境。斯巴达人的战斗力对希洛人呈碾压状态,但面对全面反抗的希洛人,斯巴达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这场战争最终以希洛人的获胜取得独立结束。
但这些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刘柯正狂奔在以斯巴达城邦为首的伯罗奔尼撒联盟土地上,向着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赶去。一路上,斯巴达人出动的精锐——战神殿卫队,对刘柯紧追不舍,可惜根本无法追上刘柯。
若不是刘柯想要试探这些斯巴达人精锐的实力,他们可能连刘柯的影子都见不到。可惜,见到刘柯就代表着死亡降临,刘柯只是进行了一次正面突击,就将这群斯巴达精锐干掉了一半。
刘柯强大的实力,以及即将进入的提洛同盟地界,最终令这些斯巴达人退兵了。此时,斯巴达和雅典之间的矛盾已经十分尖锐,这既与各自城邦和联盟的利益摩擦有关,也与智慧女神雅典娜和战神阿瑞斯的交战有关。斯巴达人可不想在毫无准备之下,贸然掀起一场大战。
…………
道路旁的一株橄榄树下,刘柯站在一块岩石上望着远方。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经过刘柯附近时,总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打量他几眼。
一切只因为刘柯的此时的模样实在“太出众”了,一身白云般的丝纱长袍一尘不染,一头黑直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放在后世估计都能出演“神仙姐姐”了。再加上一个刘柯不太愿意承认的事实,他的面部线条比希腊人柔和不少,皮肤比希腊人细腻许多,这就使得刘柯在希腊人眼中有着柔和的美感。
要不是刘柯的挺拔身材,脖颈上突出的喉结,以及腰间那柄缴获自斯巴达战神殿卫队首领的精美短剑,估计早就被一众希腊人当成一个女人了。即便辨认出刘柯是一名男子,不少希腊人看着刘柯的眼神依旧怪怪的,在刘柯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后,这才悚然而惊,擦着额头的冷汗跑掉了。
收回目光,刘柯依旧打量着远方的那座城市,那是一座庞大的城市。整座城市郁郁葱葱,建筑物间布满了植物,那是一株株高大的橄榄树。整个希腊,城市几乎为橄榄树覆盖的城市只有一个,那就是雅典城。因为橄榄树是智慧女神雅典娜送给雅典人民的礼物,象征着和平与丰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