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盖子内部原本的白条,因为之前的拆开,而烂了。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姜舒兰看了片刻,心里有了个主意,用着皮筋在上面绑了几道,果然,这样一绑后,就再也不会漏汁水了。
这也代表着罐头瓶子内部和外面彻底隔绝了。
姜舒兰心满意足,拿着罐头瓶子看了看,还怪好看的,白色透明的糖汁,里面摇晃着黄色的芒果丁。
至于能不能成,要看三天后了。
姜舒兰把罐头瓶子放在五斗柜后。
又让姜母去隔壁那家借了两个瓶子,顺带把之前没装完的芒果糖汁,给隔壁那老太太端了一小碗。
那老太太一尝味道,一惊,“这是罐头?”
虽然是热的,但是已经初见罐头味了。
姜母竖起大拇指,“老姐姐嘴巴厉害,还真是,我家舒兰说尝试做罐头,这不还没成吗?让我来你家借两个玻璃瓶。”
那老太太又尝了一口,她这嘴巴年轻的时候,养得叼,尝完,忍不住对着姜母竖起大拇指,“你家舒兰是这个。”
就没有她不会的。
姜母心里骄傲,“我家舒兰从小就爱捣鼓。”
“就是不知道成不成。”
“成,这准能成,已经有六七分味了,就只等晾凉了以后。”
这罐头可不是人人会做的。
要不那老太太怎么对姜舒兰竖起大拇指呢!
听到那老太太的话,姜母的嘴都合不拢了,一口应承,“若是真做成了,我让舒兰给你送一罐尝尝味。”
等姜母走了以后。
那老太太朝着儿媳妇苗红云感叹,“等着吧,这小姜啊,不是池中物。”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干海货厂和果脯厂也和她有关,更甚者,那个脱水蔬菜,还是司务长上门讨教姜舒兰的。
从她这里学了手艺回去,这才开了脱水蔬菜厂。
等着吧,小姜也就是吃亏在现在政策原因,个人不能做生意。
若是等以后光景好了,小姜怕是了不得。
旁边苗红云还从未听过,自家婆婆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她不由得疑惑,“娘,您这夸奖是不是太高了?”
别把舒兰捧得太高了。
那老太太摇头,“太高?我这还低看了她。”
这还是小姜露出来给大家看的东西,还有没露出来的呢?
见儿媳妇不相信,那老太太就举例子,“我就不说干海货厂和果脯厂了,就拿这个脱水蔬菜厂来说,司务长是不是从小姜手里学的技术?”
苗红云点头。
“那接下来,小姜要是把水果罐头给研发出来了,你说,部队会不会在开一个罐头厂?”
什么蔬菜厂子,什么果脯厂。
这些和罐头厂比起来,都差远了好吗?
就他们这岛上不缺水果吃的,上门看人带礼物,都喜欢拿两瓶水果罐头,不说别的,脸上倍儿有面子。
更别说,那些吃不到水果的城市了。
这水果罐头去了,还不被哄抢?
经过婆婆这么一分析,苗红云顿时愣了,她第一反应是,“娘,那舒兰也太亏了。”
“这要是她个人的厂子,那她得挣多少钱?”
就和脱水蔬菜一样,她出的方子,要不是部队插手,她自己做的话,那她还不得成为女富豪了?
苗红云这话一说。
那老太太恨不得上去捂着她嘴,“你在胡咧咧什么呢?”
“是挣钱不错,你让想舒兰成大资本家?你怕是忘了我头些年吃过的苦了。”
她娘家祖上条件不错,从小不说是娇生惯养,那也是有丫鬟服侍的。
要不是家里后来落败了,再加上她收养了一个好儿子,这会别说在海岛养老了。
她怕是在首都扫厕所。
冷不丁被婆婆提醒,苗红云才惊然反应过来,她讪讪道,“我这不是忘记了吗?”
那老太太,“你在外面给我把你这张嘴,收紧点。”
“还有,你别光看眼前,觉得舒兰亏了,你放心吧,舒兰做的这些,部队都看着在。”
“就以部队不占老百姓一针一线一口水的风格,你觉得部队能让舒兰吃亏?”
这——
还真是。
苗红云忍不住点头,“但是,部队给的在多,哪里有进自己口袋爽快呢。”
那都是钱啊!
自家男人拼死拼活,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是没进自己兜里面爽快,但是——”那老太太意味深长,“这年头,钱保不住,人安全才是最重要。”
更何况,还有周中锋这个团长在。
他不会亏待自己的媳妇,那部队在姜舒兰做了这么大贡献后,自然也不会亏待这两口子。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那老太太这话一说,苗红云安静了,她想了想,叹了口气,“也是,什么都没有人安全重要。”
想想那些人的下场。
在想想舒兰现在的选择,倒是能理解了。
隔壁。
姜舒兰在姜母借到玻璃瓶子后,如法炮制,把玻璃瓶子用高温煮沸后,再次做起来了荔枝罐头。
很快,两罐子荔枝罐头,也被她做好了,单独收了起来。
剩下的一些料子,则是分给了孩子,和姜父姜母吃。
别看姜父不吭气,姜舒兰却发现,她爹爱吃荔枝。
不爱吃芒果,只因为芒果酸,荔枝甜。
而铁蛋儿和雷云宝,在得到荔枝罐头后,一人用着小碗,装了小半碗,对视了一眼,便朝着姜舒兰道,“老姑,我们出去一趟。”
姜舒兰知道这俩孩子天天在外面野,也没拦着。
“注意安全,不许打架,晚上早点回来。”
两孩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齐齐地点头。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姜舒兰才惊觉,有些站不住了,她肚子太大了,站半个小时以上都觉得累,还觉得腰疼。
这基本上最后两个月了,也是最难熬的两个月。
姜母一瞧,便知道了,“腰疼了?”
上去扶着她。
姜舒兰点头,借着姜母的力度,在躺椅上躺着歇息。
旁边的姜父停下手里的动作,拿着姜舒兰的手腕把了把脉,又在舒兰的腰上摁了摁,“这里疼?”
姜舒兰摇头,“后面一些。”
“这里?”
这一次一摁,姜舒兰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是这里。”
姜父心中有数了,去临时搭建的柴房找到背篓和锄头,“我上山采些药回来。”
这是要做药膏了。
姜母忍不住哼了一声,“终于肯做了,之前让他做,非说你是孕妇,好些药膏子不能用,这下还不是妥协了?”
两口子顶了一辈子的嘴儿。
姜舒兰就笑笑没接话,
许是太累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外面。
铁蛋和雷云宝出了家里,端着个小碗,就直接往后沙滩上奔,那个地方是海岛孩子最多的地方。
也是孩子们的游乐场。
他们俩也鸡贼,去了以后,故意端着个碗,往旁边在打沙包的孩子们面前晃了一晃。
荔枝的香甜,再加上冰糖熬化后的甜水,这简直就是双重打击。
所有的孩子都一下子闻到了甜味。
原本在打沙包的孩子们,都跟着停了下来。
跑过来,“雷云宝,你们端的是什么呀?”
都纷纷探着头,看着那碗内的果肉,忍不住咽口水起来。
有孩子聪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荔枝,我中午才吃过。”
漫山遍野的果树,是所有孩子们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