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走了,你好好的照顾好长音,尽量拖到我回来为止。”
“我尽力。”
温湘点了点头,应付道,林阳温和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长音,她消瘦了不少,脸色还是如此苍白。
他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走出门看了一眼游璃,她的脸色也很差,这几日更是一下子憔悴了不少,应该是在忏悔。
只是忏悔有什么用?长音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
游璃想叫住林阳,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低着头,垂眸不语,脸上充满了忧伤。
林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精炼宗,这些日子的公事还是由韩英立处理,他也能放心的离开。
游璃站在长音的院子里,忧伤地看着长音,心里很是难受,温湘端着碗从房间内出来,见到游璃还在外面站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又是何苦。”
“我只是想要尽量的弥补一些过错。”
游璃苦涩的笑了笑,温湘摇了摇头,“之前我就说过,这个办法不好,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你们就是不听,如今跑来忏悔懊恼又能如何呢?你站在这里长音就能够好起来嘛?”
游璃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明白温湘所说的,说到底,她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仅此而已。
不想让自己的心里充满愧疚,万一长音真的有什么三场两短,他们都知道,林阳必定是与他们断绝一切来往的。
报仇且不会,只不过是会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你还是回去吧。”
“温湘,你有没有办法?”
游璃恳切地看着温湘,眼神中充满了诚挚和恳求,温湘紧抿嘴唇,思索了良久,随后来到了游璃的身边。
“你想要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你去找木光明木族长,他那有办法,不过你到底能不能练成,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游璃面带喜色,朝着温湘鞠了鞠躬,转身朝着木光明的住宅跑去,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如何帮忙了,只要能够让长音活下来,哪怕希望在渺小,她也要试试。
她一路奔跑到了木光明的住所,敲了敲门,木光明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游璃推门而入,蓦地跪在了木光明的面前,十分诚恳地说道:“木族长,求求你,让我学习你们系族的秘术吧,我想就长音。”
木光明张了张嘴,一般来说,像是这种系族秘术,是不允许传给外人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很特殊,已经容不得木光明细想了。
“木光明,求求你让我学习你们族内的秘术吧,我保证一定不会外传的!”
游璃急得双眼发红,伸手揪住了木光明的衣角,脸上带着满满的急切,木光明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摇了摇头。
“很抱歉,游璃姑娘,这是我们木系一族的秘术,不宜外传,而且像此类的秘术一般只有组长才有资格休息,别人是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的。”
游璃的脸上一片绝望,他只是想要救宝贝,想让自己的内心少一丝惭愧,哪怕只有一点点,这可能也是最后能够挽留自己和林阳之间关系的办法了。
“木族长,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让我学习吧,我一定可以的。”
木光明沉默不语,看向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严肃,游璃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无奈的抚着额头。
“你就答应她吧。”
此时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火尚在 火雅搀扶下缓缓的走进了木光明的房间,木光明诧异不已,有些恼火地说道。
“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跑来我这坐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的伤很严重,林阳下手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轻。”
火尚苦涩的笑了几声,似乎是牵动了身体上的伤口,立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火雅在一旁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木光明更是冲上前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
“老子才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不打紧。”
“还不打紧,林少侠那一掌,可是把你打成了重伤,如今你能够捡回一条老命已经是着实不易了。”
林阳那日的那一掌的确是毫不留情,一点情面都不给,看起来应该是生了很大的怒气,火尚其实也没有想到,那个法阵竟然有反噬的效果,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所以如果说长音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他也有无法逃避的责任,可以说,当日启动法阵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逃过。
“老木啊,你就答应她吧,我知道这可能有违你木系一族的规矩,但是如今这也是唯一能够就那个小姑娘的办法了,若是你也如此拘泥于规矩,那么那个小姑娘就真的没有活路了,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的生命啊。”
木光明又何尝不知,只不过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一旦打破,就会有更多的人效仿,那他这个族长以后还怎么当?
“老木,别犹豫了,先救了长音再说吧,如今长音靠着温姑娘吊着一口气,这也是老天安排的,是天意,就是给时间让我们这些罪人恕罪的,难道这样的机会,我们也要轻易放弃吗?”
最后木光明还是没能抵挡住火尚的一阵劝导,答应让游璃学习秘术,只不过学习秘术也有要求的。
“游璃姑娘,你要是想要学习我们的秘术,就必须去木族的圣地学习医术,在这里是没有办法学习的。”
游璃根本不带任何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直接点了点头,只要有机会,其他的都好说。
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连火尚身后的火雅也是微微一下,这些天来她也一直是心神不定,睡得很是不安稳。
火雅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天林阳的话,那天要休弃她的话,若是真的休了她,那以后她连待在林阳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虽然这么些日子来,他们有夫妻之名,却一直都没有夫妻之实,林阳根本就不愿意碰她,也不会碰她,这才是让她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