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与市井相连,鳞次栉比的房舍阁楼前俱挂着各色纱灯,炳如日星,照亮了暮色蔼蔼的夜。
  马车已经行驶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但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时婳挑帘往外看了看,街上灯火通明,轿马纷纷,人来人往,沿路商铺都还未曾打烊,尤其是酒馆、食肆,店内坐满了食客,笙箫鼓乐之声里混合着人们谈笑说话声。
  夜晚也丝毫影响不了这座城的热闹繁华。
  时婳没怎么出过门,也不认得路,放下帘子,转过脸看他,忍不住问:“这是去哪儿?”
  陆时侒不答反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时婳想了想,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乞巧节!”
  “是啊”他满脸笑意,“织女娘娘也挺灵的,如今你既有巧手,也有郎君。今年不拜月,我带你去放河灯。”
  她脸一红,突然就想到了去岁和桃枝在花园子里拜月,花枝后的人影,“原来是你!”
  “不错,是我。”
  正说着,马车已行驶到了七沙河附近,陆时侒吩咐十四在僻静处停下,时婳下了马车,就见街上宝马雕车香满路,花天锦地,攘来熙往的人群,皆是一些未婚男女,年轻夫妻,个个身着锦绣衣裙,装扮的花枝招展。
  河畔两侧更是灯火煌煌,各式各样的画舫与船只皆停在岸边,都挂上了应节的各色莲灯,映的七沙河浮光跃金,流光溢彩,甚是漂亮。
  陆时侒向她递手:“走罢。”
  他牵着她的手,并肩走到灯火最亮的画桥上,有轻风吹来,她的裙摆拂过了他的手指,陆时侒转脸去看她,时婳稍微侧过半张小脸,正在看不远处岸边的热闹,云鬓上只斜簪了几朵淡雅珠花,白里透红的耳上垂着两颗珍珠耳坠,随着她轻盈迈步,浅摇浅摆,但觉冰清玉润,动人可亲。
  水岸处停了许多小舟,贩卖的都是各色莲花水灯,鲜花,还有磨喝乐,以及水上浮。
  舟前人多,陆时侒怕挤着她,先领她到石阶上等着,他去买莲灯。
  眼错不见的,他付了钱拿着花灯转过身,就见有个锦衣玉冠的年轻公子站在时婳身边,正拱手作辑的和她搭话儿。
  时婳正踌躇不知怎么回话,陆时侒就走了过来,不悦的瞥了年轻公子一眼,宣示主权一般牵起她的手,柔声蜜意的喊她:“娘子,让你久等了!”
  年轻公子见时婳梳的是姑娘发髻才过来搭讪,没想到竟是个小媳妇子,顿时闹了个红脸,拱手道了一句:“失礼了”讪讪的走开了。
  “你瞎说什么呀!”这一声情意深深的娘子,让时婳粉腮羞红,低声嗔他。
  陆时侒牵着她往石阶下走,闲庭信步一般:“我没有瞎说。”
  时婳也不再分辨,羞答答的低头看顾脚下。
  踩在青石板上,陆时侒把河灯递到她手中,温柔笑笑:“给,放吧。”
  时婳小心捧着,蹲下身,轻轻把河灯放在水面,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许了一个愿望,早日找到阿娘。
  河灯随着水流飘向远方,但愿她的愿望也能实现。
  “我也许了两个愿望。”
  “嗯?”时婳侧脸看他,很是意外,“什么愿望?”
  “你的愿望能够实现。”
  她弯着杏眼,梨涡深深,“还有呢?”
  陆时侒凝眸注视她,目光含情又深又满,他唇边带了一丝笑:“想早日听你改口喊我相公!”
  时婳在他黑亮如漆的眸子里,看到了荡漾水波上飘着的莲灯,以及脸红如血的自己。
  “婳婳你嫁不嫁?”
  有两个声音好似重合了
  “我娶你,我给你家,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周围的喧嚣好似都消失不见,她的耳里全是自己胸腔跳动的声响。
  端午那晚的画面源源不断涌在脑海里
  原来,他早就想娶她了么
  默默对视了半晌,他见她还是不说话,陆时侒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用宽袖遮住两人脸,在她唇上留下浅浅的一个吻。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岸边相拥,灯下亲吻,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落在了外人眼里就成了刺眼的针,锥心的疼。
  周一柔手里的莲灯骤然掉进了河里,灯灭,人也变得失魂落魄。
  看着心爱之人亲吻别的女子,这种滋味,撕心裂肺之余又妒火中烧,她容不下她!
  河灯飘远,月挂中天,已是不早,他们手牵手的原路返回,刚上了马车,陆时侒就贴了过来,直把时婳抵在角落里,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她的惊呼被他堵住,方才在岸边,只浅尝辄止,哪里能够!
  灵活的舌在她口内肆意妄为的搅动,舌根被吮的发麻,津液顺着唇角不住的往下淌,又被他卷着吸入口中,吞咽入腹。
  这个吻足够的漫长,时婳的思绪仿佛都被他吸走了。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娇喘吁吁,任由他轻薄,一只手伸进衣服下摆,雪峰被他掌握,乳尖儿在他两指之间变得硬硬挺挺。
  见她双颊染上情潮,翕张着红唇低哼呻吟,情动不已,他呼吸更沉,喉结滑动两下,唇蹭在她耳畔,抬手摘掉她的耳坠子,一口含住红的滴血的小耳垂,她倚在他怀里阵阵瑟缩,血气上涌,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腿心流出许多东西,下意识的就紧闭双腿,时婳倾身歪倒在他膝头,躲避他的千般撩拨,“二…爷…别闹了…”
  陆时侒说好,“你亲亲我…”
  她扶着他的手臂,仰着脖颈去吻他。
  他趁机掐着细腰把她抱坐在双腿上,掌心贴着后颈滑嫩的肌肤,揉揉捏捏,陆时侒最是清楚她的敏感点,喜欢怎么被爱抚,怎么亲吻。
  唇舌相触,也抵挡不住喉间溢出来的颤生柔气的呻吟声。
  马车摇晃,她两腿分着,正好被他的硬物抵着隔着几层布料,不轻不重的摩擦着花核,但总也达不到那个点,她烧的很难耐,内里虚空,不停的往外吐蜜水。
  偏偏他还在她耳畔蛊惑,低沉又勾人的语气:“婳婳…想不想?”
  “让我进去好不好…”
  求婚2.0这次还不错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