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 > 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 第73节
  正是因为带着有色眼镜,她昨天第一次见到楚涵的时候才会表现得那么激动。
  老色鬼?亏楚明轲想得出来这样的借口,时鹿赞许地看着时愠:“你做得对,签合同了吗?没签现在补一个,免得他到时候赖账。”
  时愠回了她一个机智如我的笑容:“签了签了,他跑不了的。”
  楚明轲:“……”
  你们关注的重点居然只有钱?难道不是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吗?
  时鹿忽然回头:“所以你为什么要时愠配合你的表演?”
  楚明轲眼神坦荡:“我本来是想逼得你走投无路,心灰意冷,最后下定决心离开。我都安排好一份在国外的工作,就等着你去面试,然后在我爷爷发现前把你送出国,没想到短短几天你就当上了警察,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
  “让她配合我只是为了拖延结婚而已。”
  “这么说来,你从头到尾做这么多事其实都是为了我?”时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不想和你结婚,不愿意害你是真心实意的,但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我自己,事实上楚家的女主人死于非命后,男主人也会在之后的十年先后离世,在没有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前,我不会结婚。”楚明轲说:“如果我早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或许早就把真相告诉你,也就不用一个人苦苦挣扎这么多年了。”
  “是嘛,我姑且就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话。”时鹿歪着头,“但你能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想帮那个女鬼?还有你额头上的淤青,对了,听说你最近去过好几次医院,而且还都是因为外伤,总不能都是摔的吧?”
  楚明轲眼神微闪,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怎么,你刚刚不是还说遗憾没早能把真相告诉我,怎么现在又不开口了?”见他还想隐瞒,时鹿越过他看向倚着墙壁的封临初,“师兄,你觉得他们家这个诅咒好对付吗?”
  封临初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夹杂着让人看不懂的异样情绪,声音中透着清冷:“现实中,很少有能强过你之前在旧校区遇到过的那个潜伏在天台的鬼修。”
  时鹿没察觉到他情绪地波动,眨眨眼,旧校区的鬼修,不就是被她一招秒了的那个?
  她顿时信心十足,眼里泛着星光,面上却故作为难:“听起来很棘手啊,这样吧,一个亿,我帮你破除诅咒。”
  退一万步说,就算楚明轲没有参与,但楚涵却是密谋了六年想取她性命,如果楚家的女主人真的个个都死于非命,想必前几任继承人也脱不了关系。
  人肯定要抓的,但钱也不能不收,只是叫价一个亿,还是看在楚明轲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好意,给的折扣价。
  时鹿也不担心解决不了,只要封临初在身边,她就莫名的有底气。
  当然,如果他要是舍不得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一个亿的报价让楚明轲陷入沉思,但面上却没有产生很强烈的情绪波动,他并不是舍不得,只是在顾虑贸然调动这么大笔现金会对公司之后运营产生的影响。
  再者,他并不能确定时鹿和她那位师兄能否解决楚家的事。
  沉吟片刻,楚明轲眉头舒展开,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看向时鹿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交易成立,合同我们就不签了,相信你也不会赖账的。”时鹿很满意他做出决定的速度,这种时候再抠抠搜搜那就干脆等死好了,“现在我们回到上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帮刚刚那个女鬼?”
  楚明轲半垂着眸,搭在沙发上的手紧紧攥着,抿了抿唇,神色中多了几分凝重:“其实、其实你们刚刚抓的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这个回答实在让人意外,连时鹿都怔怔地看了他几秒才反应过来:“还说你们家不是在养鬼!”
  “诅咒这个说法是我之前请的大师说的。”楚明轲也不等时鹿再问,将隐瞒的部分全盘托出。
  楚明轲当初是被人架回国结婚的,奈何他拒不配合还弄出一堆花边新闻,楚家因此陷入小小的舆论风波,各大股东也颇有微词。
  为了应付股东,楚涵分身乏术,也就暂时无暇顾及催促楚明轲结婚的事情。
  趁着这个空挡,楚明轲请来一位有名的道长,将自己了解到的所有情况告知他,那位道长听完后一口咬定这是“诅咒”。
  之后楚明轲带着那道长上门破咒,一番折腾结束后他面色铁青,直言纠缠楚家的东西凶险万分,他道行不足,无能为力。
  道长临走前建议楚明轲另寻高人,还给他推荐了几位玄术界赫赫有名的大师。
  然而楚明轲还没找着门路联系那些大师,当天夜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便悄然爬上了他的床。
  楚明轲与命运做斗争的模样成功愉悦到女鬼,端着看戏的姿态任其挣扎,甚至配合着没把他改换婚约的事情告诉楚涵,只是没过多久,它的耐心渐渐失去,厌烦了这场乏味的游戏。
  女鬼开始催促着楚明轲把选定好的女人娶回家,最开始只是一周一次,之后的频率越来越高,时不时还会给叛逆的楚明轲一点小惩罚,以示警告。
  比如楚明轲这段时间总是被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东西砸伤。
  楚明轲说:“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红衣服女鬼的时候,它告诉我,以前它都是在楚家女主人死亡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当时的男主人面前,我是第一个还没结婚就发现楚家秘密,还找道士上门对付它的楚家人。”
  好不容易出现个有意思的楚家人,女鬼觉得新奇有趣,可玩着玩着又觉得楚明轲的行为是忤逆,也就收起性子,不再陪他玩耍。
  当上总经理助理后,时愠隔一段时间就会陪楚明轲跑一趟医院,对发生在他身上的意外十分清楚,这会儿听他说完前因后果,不由地生出几分同情:“没想到你平常总是摆着张臭脸,做事任性还不讲理,上班不是迟到就是早退,但人还是挺好的。”
  楚明轲:“……”
  你究竟是在夸人还是损人?
  时愠一脸无害地看着他:“对了,刚刚那个女鬼真的是你的母亲吗?你为什么不再找大师上门?”
  “确实是我的母亲,但它已经不认识我了。”楚明轲十指交握在一起,“我之前怀疑过是那个红衣女鬼故意制造了一个我母亲长相的女鬼出来逼我就范,但感觉上又有点不像,不仅如此,我还看见了我的奶奶,状态和我的母亲一模一样,都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提线木偶。红衣女鬼把它们当作人质,威胁我说再找道士上门就让它们灰飞烟灭。”
  “前两天我爷爷回来,我向他确认过,被红衣女鬼操控着的确实是我的母亲和奶奶。”
  事实上楚明轲的精神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向红衣女鬼妥协只不过是时间上问题。
  楚涵这次回来,就是给他的最后通牒。
  如果刚刚那个女鬼是楚明轲的母亲,他会出手相护倒在情理之中,时鹿将他说的话全部在心里捋了一遍,问道:“可是你刚刚还说楚家的女主人去世后男主人也会在十年左右去世,可你爷爷不止了吧?”
  “我爷爷没出事,应该是因为我爸先离开了。”楚明轲说:“我爸进疗养院不到半年就自杀了,这件事我爷爷一直隐瞒着,还暗暗散播把他送到国外治疗的消息。”
  “事实上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做这种事,家里每代人都死于非命很容易引人注意,也容易影响楚家的名声,毕竟也不是每一个家庭都能像时家那般舍得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最好的敷衍借口就是移民到国外。就好比我奶奶,当初对外说的是离婚,没发现真相前,我这个亲孙子都没有怀疑过。”
  克妻的名声传出去,楚家再想找八字旺的女孩结亲就难上加难了,毕竟这世上惜命的人还是占据多数的。
  这么看来,楚家这事还真有点复杂。
  时鹿下意识去看封临初。
  封临初轻轻按着手指,感应到时鹿的目光后抬起头:“大致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不过还要见到本体才能确定。”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想来事情也没有听起来那么复杂,时鹿挺了挺背,看向楚明轲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我们就出发抓鬼吧。”
  楚明轲没有异议,现在已经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局面,想必那红衣女鬼也不会再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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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家底蕴很深,原本也是个子嗣兴旺的大家族,只是传到如今这代,不仅人丁凋零,直系更是一脉单传,族中连血缘较近的亲人都没剩几个。
  楚涵常居京市后,偌大的宅子就剩下两个看房的老佣人,平日里收拾得干净妥当,只是长期放置缺少人味,给人的感觉空荡又萧条。
  两个老佣人平时住在靠近院子的侧楼,只有在打扫的时候才会靠近主楼。
  楚明轲半夜离开后,楚涵没过多久也换到不远处的别墅居住,就算人都在南城,爷孙俩也几乎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帮着开门的老佣人将他们领进屋子,他心里虽然好奇楚明轲带着三个年轻人回来做什么,但也没当着客人的面直接问。
  他态度恭敬:“明轲少爷回来了,需要通知老爷吗?”
  楚明轲也很客气:“不用,你回去休息吧,我们待会儿就走。”
  这位年纪和楚涵差不了多少,楚明轲幼年时常都是由他带着。
  老佣人笑着点点头,离开前视线再次在那三名脸生的年轻人身上扫过,出门时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原地站了片刻,确定人已经走远,楚明轲警惕地看向四周:“那东西平常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
  楚家大宅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上不少,只是站了一小会儿,寒气就顺着脚底板往上灌,时愠搓了搓胳膊,下意识贴近时鹿寻求安全感:“小鹿,这里好凉啊,不会是那个女鬼已经出来了吧?”
  为避免时愠落单再被攻击,时鹿便把她也带了过来,见她害怕,正想着安慰几句,楚明轲那边已经脱掉身上的薄外套递了过来。
  他别扭地看着时愠:“披着吧。”
  时愠是真觉得冷,也不跟他矫情,接过外套披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外套明明也没多厚,但披上的那一瞬间,周围那些令人战栗的寒气仿佛都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么显著的变化同样引起了时鹿的注意,她下意识去看封临初。
  只是一个眼神,封临初就知道她想问什么:“这房子里面阴气重,阳气可以驱散一部分。”
  外套属于贴身之物,也能在最大范围内沾上楚明轲的气息,从而隔绝开一部分阴寒之气。
  阴气重三个字让刚缓过来的时愠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颈,不安地四处乱看,肩膀忽然被人按住,登时打了一个激灵。
  她僵硬地回过头,就看见楚明轲缩着肩膀,离她仅余十几公分的距离。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其实我也挺怵的,要不让我走你们俩中间吧?这样也方便你们保护我。”
  时愠:“……”
  第87章
  时愠虽然成为总经理助理的时间没多久,但她自认对楚明轲还算有几分了解,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的脸皮厚度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夹在两个女孩子中间,拿我们当挡箭牌?”时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想到等会儿他们要面对什么,楚明轲果断抛弃他作为大男人的尊严,俯下头做出小鸟依人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出一个亿了,这点福利还是应该可以享的吧。”
  时愠被他恶心到,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戳他额头上的淤青:“你想得美!”
  楚明轲眼疾手快,抓住她要作恶的手,你来我往双手互拍,瞬间把拉扯场面演变成小学生打架。
  见他们这么合拍,时鹿也就懒得费口舌阻止,抬脚朝封临初走去,还是由他们两个打头阵,至于那两个小学生就跟在后面好了。
  闹归闹,但两个人都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时鹿的动向,她刚一动便立马跟了上去,距离拉不开两步。
  大宅里的阴气分布均匀,近乎所有和空间融为一体,单凭肉眼来看,每个角落都灰扑扑的,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时鹿观察了片刻后侧过头问道:“你说的那个红衣女鬼在什么地方?”
  楚明轲臭不要脸地拽住时愠小手臂,听到问话抬起头:“我也不知道它在哪,之前每次见到它都是在房间里,要么爬上我的床,要么在地上爬来爬去。”
  说着,楚明轲恶寒地抖了抖。
  爬来爬去这个形容词瞬间就让时鹿联想到昨晚那个被鬼压床的梦,只是当时清醒的太快,没机会看清那女鬼是不是穿着红衣。
  楚明轲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宅子里有个上锁的地下室,我上次请的那个道士在外面的门上贴了两张符纸,我们当时进不去,符纸也没出现反应,就没进去。”
  他们当时将大宅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那道士并没有在宅里发现什么,但离开时却慌慌张张,又像在避讳着什么一样。
  自从母亲意外离世后,家里便为楚明轲安排了新的住所,在那之后,他几乎很少回来过夜。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爷爷似乎也是在那个时间点决定到京市坐镇的。
  宅子里如果设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楚明轲不可能不知道,这么看来,只有那间上了锁的地下室最为可疑。
  线索就在眼前,也就没有舍近求远的必要,时鹿在征询过封临初的意见后,示意楚明轲带路。
  地下室入口设置的是隐藏门,与墙面贴合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视线齐平处挂着一副油画,机关就在油画右下角那不起眼的图层位置。
  若不是幼年时撞见楚涵打开过一次,楚明轲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家里安装了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