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别了关尹,一路骑青牛而出函谷关,来到迦毗罗卫国,隐匿云端,观照皇室。
圣人老聃骑青牛西出函谷关,驾临化外之地――天竺。其地风俗大异于中土,好香料,裹长袍,缀满金银饰物,音乐殊异,舞姿曼妙,妙不可言。正如同中土周王朝倾颓、诸侯倾轧一般,天竺国此时也是四分五裂,大小国家足足有十六个之多。
“无量天尊!此地合该圣贤出世,教化一方,上应天数,下恤万灵,了结因果,清净解脱,大善!”
老聃斜倚在青牛背上,眸中两道金光熠熠,观照天竺气数。从座下拿过风火蒲团,一抖,一个人滚了出来。只见其面容清瘦,满带风霜之色,倒是骨骼清秀,道气盎然,头顶白虹直贯虚空,吞吐云气,浩大博广,正是那被老子捉了的长耳定光仙。
老聃抚摸着三尺垂须,满面容光,言道:“你可知道水无常态,地无常势?当初你师尊不尊誓言,擅自摆恶阵阻挡西岐仁义之师,累及门下,最后悲惨收场。当真是可悲可叹你气数未尽,贫道不忍你枉送性命,特地救下你一命。如今天下气数大变,西方佛门大兴势不可挡,贫道为我玄门计,还需你配合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因为悟道的关系,封神有了变化,截教有了变化,可于人间依旧免不了没落的下场,而佛门度走了三千红尘客,呈大兴之相。其虽然有了佛界,可那两位一定不会放过人间界,老子自然不会不管。此次他下界最主要的目的却是化胡为佛,立小乘佛教,分佛门气运。
长耳苦涩道:“但凭大师伯吩咐!”
“甚好,西方佛门虽然乃是八百旁门,不为盘古正宗,但也妙法玄奇,如今其大兴之势恍若冉冉升起的朝日,只能顺,不可逆。接引深谋远虑,可惜佛门根基浅薄,教义缺失,正中贫道下怀。西方极乐世界虽独占佛界,然其乃是以西方为基,以至于气数不能暗合天机,弥盖洪荒,不为圆满。今日,贫道有意让你成就无上佛陀道果,统领天下诸佛,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佛祖,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老聃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静待长耳的答复。
长耳心中且喜且悲,喜的是,如果真如老聃所说,自己必将成为西方教除去二位圣人之外的第一人;悲的是,从此叛道入佛,必不被通天即其门下所喜,心中难舍,亦是纠结。
“弟子愿意!”看了眼老子,长耳无奈,此时也只能遵从他的吩咐了。
老子睁开慧目,久久不说话,似乎神情中闪过一丝不舍、厌恶、解脱和平静。“很好,万劫不坏圣人之境乃是亿万修道之人归途,一切都可以为了这个目的而舍弃,贫道就成就你这番机缘。这里有宝,名曰乾坤图,却是送给你,也可让你有一宝物,镇压自身气运。”
长耳大喜,马上再次谢过。老子见此也不多说话,大手一挥卷起阴阳二气,长耳马上消失不见,而同一时间,迦毗罗卫国皇宫中却是多了一个皇子。
现在人间的西方并不是以前的西方了,可曾经佛教如此传道多年,自然留下了很多的佛教经典,而长耳也是不凡之人,前一世他就是大罗金仙的高手,此时出生更是了不得,出生便能言,一岁可行,三岁通读佛经。
七日之后,摩耶夫人溘然长逝,太子悉达多由其姨母抚养长大。
二十岁时,娶妻生子,畅享欢乐,不知愁苦。
一日,巡城之时,得见“生老病死”,而心生慈悲之意,而产生修道之念。
在一个月明之夜,太子毅然抛弃王位、财富和妻子,悄悄离开王宫,决心到深山僻林中去寻求解脱人生痛苦的真理。
黎明时分,太子抵达罗摩村自剃须发,披上袈裟,并遣侍者车匿回城向净饭王报告他已出家。太子时年二十九岁。
太子在苦行林中修六年苦行,形体枯瘦,仍未见道。他便放弃苦行,受牧女乳糜之供,恢复了健康。
太子来到附近一株大菩提树下,以吉祥草敷设金刚座,东向端身正坐,发誓:“我今若不证无上大菩提,宁可碎此身,终不起此座!”
悉达多太子端坐菩提树下悟道,突然阴风四起,惨雾迷蒙,鬼哭狼嚎,无数妖魔鬼怪显现,幻化无数声色犬马之事,来诱惑其心。
这种蛊惑乃是无形无色,不知其所源,不知其所踪。封闭六识,也无济于事。耳垂倒扣,按理说音色不显,可是此时识海里照样风云变化,黑烟滚滚,鬼气森森,长着尖角、肋下生翅的夜叉、妖魔纷纷口吐毒烟,挥起利爪,扑向端坐其中的长耳神魂。
“无量寿佛!”
长耳座下三朵亩田大小的青莲在这声震动空间的誓言中纷纷气化,化作一片浩大光云,佛光炽热,盘旋于脑后,如同日月初升。一群妖魔鬼怪被突然出现的佛光给照个正着,先天被克制,顿时周身鬼雾收缩不住,开始溃散,被佛光蒸发得一干二净。
长耳于七天七夜的禅坐之后大彻大悟。就这样,经过六年修行,悉达多终于在菩提树下成佛,而此菩提树也因为受长耳之福,在不久后化形而出。
佛界,准提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面前镜中长耳,他怎么也想不到老子竟然如此利害,在自己和接引两人眼皮子底下整出一个小乘佛教,平白分去了佛界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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