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阳心眼软,打架的时候凭着一时义愤去拼命没问题,但是严刑逼供这事他还真做不来,就没跟着小蚩毛纠一起过去。
稽非和水镜自持见多识广,什么惨事都不放在眼里,跑去要给蚩毛纠帮忙,没过一会功夫,哥俩就手软脚软的逃回来了,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
又过了一阵,小蚩毛纠才回来,对温乐阳说:“木楼倔强的很,干脆三个人一起审好一些!”说着,对那蓬黑色的长藤挥了挥手,把胖子叔侄也带走了。
直到此刻大伙才知道,木楼两个手下全身上下有孔的地方都被藤子钻了个遍,人却还没死
这次大伙等了许久,小蚩毛纠也没回来,偶尔一两声只有野兽咀嚼自己爪子时,才会发出的呜咽惨叫从墙后传来,让所有人都觉得心惊肉跳,稽非和水镜实在待不下去了,哥俩一起跑出去打听化境新出口的事情。
过了足足有一天多的功夫,小蚩毛纠才又从残墙后转了回来,脸色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几根血淋淋的黑藤立刻忙活起来,翻卷着土石砖墙,转眼把他们的刑场掩埋了起来。
娃娃立刻跑过去,似模似样的搀扶着蚩毛纠的胳膊,蚩毛纠不等温乐阳发问,径自说道:“这些乌恒传人,只是几个小脚色,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少,但真正有用的却不多!”
和天锥弟子一样,乌恒木楼的先祖,也曾经奉孔弩儿为仙师,追随左右。不过论起实力,乌恒这一脉比其那些天锥门宗可都差了不少,地位自然也低了一些。
蚩毛纠伸出独手,给温乐阳数到:“在孔弩儿身边,最顶尖的高手当然是莽原和离离山那两个大胡子分身;其次是一群天锥高手和他的亲传弟子,另外也有个别一两个门宗,实力不弱于天锥,比如你们在华山末头窟杀掉的吴独独那一伙子人;再下面也就是乌恒山这个档次的修士了。”
温乐阳嗯了一声,木楼算是死在了自己的狂妄之下,根本没能正式动手,不过他的本事,总不会比大穿山甲破土差太多,真要放在当今的修真道上,普通的门宗也难以望其项背。
四年前天锥后人在神女峰一败涂地,只剩下数斗、铁锈和热仙姑三个剑仙,不久之后仙师又度以灵鹤传谕,要所有人都赶赴普陀山,届时自有仙师传人带领他们做事。
温乐阳吓了一跳,忍不住又确认了句:“仙师传人?”
孔弩儿的假徒弟是大胡子分身,因为被本尊施展了邪门法术而改变了记忆;他的真徒弟则是黑白岛一脉的护阵弟子。
蚩毛纠点点头:“不错,就是仙师传人!”
这次前往普陀山的,可不再只是那几个天锥后人,而是以前追随过仙师的所有修士后人都相聚于此,仙师的传人也现身,但是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是,这个仙师弟子不是人,而是五行妖身。
五行妖身,凝结了金木水火土五门行属的极致。
说到这里,小蚩毛纠顿了一下,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怀疑的神色:“仙师传人的身体,五行相继恰到好处,但是行动做派却异常僵硬别扭,看上去不像是天地造化。木楼他们私下里也曾经议论过,估计这个仙师传人当初法身被人轰碎,只剩下元神逃了回去,又被仙师重塑身体。”
既然是妖身,只要实力到了就能解开苌狸设在天锥后人身上的妖门禁制,数斗、铁锈和热仙姑也因而得救。不仅如此,一度消失了几千年的月锥后人也现身于此,给他们带来了几片百足草的叶子,从此也正式归队。
至于其他几个天锥后人和那个五行妖怪有没有怀疑月锥后人,木楼级别太低,就不得而知了。
那时候金猴子和秦锥就已经不知那一路仙师座下的高手抓住了。
五行妖怪只给几个天锥后人传下了命令,随后自己带着一部分人和三个月锥弟子,押解着金猴子离开普陀山,另外三家天锥后人则带领着其他人和秦锥进入了化境。
木楼也不知道五行妖怪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他们进入化境一切都听数斗、铁锈等人的命令,先是参与屠灭北疆的那七个老店,随后又在四年里乔装幻容,专门狙杀想要追查真相的人,至于其他人都在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至于秦锥,木楼都压根不知道他已经逃跑了。
温乐阳忍不住追问了句:“那些和木楼一起进入化境的人,现在还在这里么?”
小蚩毛纠摇摇头:“他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其他人的情况一概不知道,木楼话尽于此,所以说他知道的事情不少,但是真正有用的不多!”
温乐阳无话可说,这些事情他们基本都已经猜到了,木楼的供述也不过是把事情捋顺了一些,具体有用的东西几乎没有。
孔弩儿这次招揽手下,图谋的根本就不是苌狸或者九顶山,所以那个妖怪才命人把金猴子、秦锥各自囚禁,既是护身符,也是等这次图谋之后,再转过头对付拓斜弟子的筹码。
瞎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杯热茶,想给他们送过来,走到跟前时又有些犹豫,生怕蚩毛纠疑心他下毒。
乐羊忘了可怜巴巴的拽了拽蚩毛纠的胳膊,娃娃对瞎子亲近的很。
蚩毛纠呵呵笑着接过茶水,随手解开先前设在瞎子身上的巫蛊禁制:“先前你护着娃娃,算得上是咱们拓斜弟子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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