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非和水镜两个人腿软脚软的在前面带路,小心翼翼的问温乐阳:“徒…兄弟,这位仙子是什么人?”
温乐阳撞墙撞得浑身都快散架了,不过走了一会之后,酸痛就慢慢消散,精神恢复了大半,自己也觉得挺神奇,笑呵呵的对着两个人说:“是我家长辈!”
稽非和水镜肃然起敬,温乐阳一身邪门功法狠辣霸道,虽然火候不够,但是拼命的时候就已经是活脱脱一个小魔头了,现在这个年轻女人更不得了了,多普达是那么好抢的吗。
稽非脸上积满了笑容,跟温乐阳套近乎:“兄弟,贵上是……”
小易挺起了胸膛,替温乐阳傲然回答:“温不草,苗不交,乌鸦岭上死不了!我们是川西九顶山温家子弟。”
老道跟和尚纳闷的对望了一眼,嘴里干笑着:“哦…..久仰久仰,名门之后,佩服佩服。”温、苗、骆三家几千年中都是隐世的强族,在人间几乎没什么名气,修真者各个眼高过顶,平时根本懒得打听什么民间世家,两个出家人根本没听说过着什么温不草。
温乐阳也懒得介绍,摸出了一根胡萝卜咯吱咯吱的嚼着:“红姑婆、乐羊公子他们呢?”
稽非老道一拍大腿:“嘿!都让和尚们抓走了。”
苌狸刚才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到了希觉神僧,温乐阳现在万事有她做主,心里轻松了许多,笑着问:“那你们俩呢?”
“我们兄弟的修为比着他们稍微高出一点,历经万难总算杀出了一条血路。”
温乐阳咧嘴一笑,整齐的牙齿上还挂着胡萝卜渣:“道长掉到山崖下面去了,躲过一劫,和尚呢?”
和尚讪讪的说:“我一头撞进了一道山石的缝隙里……你怎么知道的?”
温乐阳哈哈一笑,随即有把自己上山的经过想了想,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先前在无名山坡上,你们追的那个人呢?”
稽非老道摇摇头:“那是邪魔外道的妖人,当时正在施展山棺邪术想要害咱们,结果还是让他给跑了。最近这一年多里,那些邪道的魔头都蠢蠢欲动,本来世间已经太平了几百年,可是最近连续显出了他们的踪迹。斩雁峰上出了宝贝,他们自然也想沾沾光呗。”
温乐阳颧骨上的疤痕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烁着淡淡的凶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稽非撇着嘴巴继续摇头:“这是土行的邪术,虽然不是什么太厉害的法术,但是已经失传许多年了,不过兄弟要是想查,抱在我们哥俩身上!”
苌狸突然从一旁插口:“怎么,有仇?我帮你。”
温乐阳脸色沉稳,坚定的摇摇头:“自己的仇自己报……我不成的时候你再上。”
苌狸笑着啐骂:“没出息!当年他可比你强多了!”
温乐阳苦着脸:“我哪敢和先祖比啊。”
“怎么不能?”苌狸突然闪身到温乐阳跟前,幽香的气息让他心里狠狠一跳:“小子,当初他的手段霸道无匹,管什么天尊血魔百炼法宝,看也不看就一拳头砸碎,你现在火候不行,但是我看你的力道本质,比他当初还要霸道些!”
温乐阳笑得眉毛都快开花了:“您快别拿我开心了……”
慕慕一直走在最后,抱着阿蛋攒眉沉思,没太注意苌狸和温乐阳的窃窃私语,这时候突然抬起头,伸手对着水镜和稽非说:“你们不是好人!”
和她并肩而行的小易立刻端起了大喇叭对准他们。
稽非立刻躲到了水镜身后:“仙子啊,那个灯笼,我们哥俩一定赔了给你。”
慕慕摇摇头:“什么天降异宝,都是胡扯,你们明知道山上有坏人却不告诉大伙,你们跟坏人就是一伙的!”
稽非在和尚身后伸出一只手使劲摇晃,玩命的喊冤:“那个……我们发现有妖人是不假,也不敢确定斩雁峰上有没有宝贝,可是万一要是真有宝贝呢?我们哥俩虽然也算散修,但是都是孤魂野鬼,没有师父也没有师兄弟,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都是我们自己学来的……”
小易叱喝:“说正事!”
稽非赶忙答应着:“那些妖怪来斩雁峰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宝贝,要不大慈悲寺的和尚能这么拼命不让别人上山,山上越乱,我们哥俩那个……不是越容易……”说着,老道把脑袋也从和尚身后探出来,望向温乐阳:“兄弟,你跟哥哥说句实话,斩雁峰上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温乐阳指了指苌狸,老实巴交的说:“就是她。”
和尚的五官都纳闷的挤在了一起:“谁找到她……她就是谁家长辈?”
老道气急败坏的从后面给了他一巴掌:“和尚你傻了!”
水镜也觉得自己这说法太不像话了,破天荒的捂着脑袋没还手也没还嘴。
六个人走走说说,渐渐加快了脚程,当月上中天的时候,一座黑沉沉的宏大古寺,已经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稽非伸手指着大庙:“就是这里了,大慈悲寺,天下佛宗圣地!”
苌狸眯着眼睛望向古寺,过了一会才微微一笑:“果然有些门道,这些秃子也算不错了!”
稽非拽了拽水镜和尚的衣角,对着苌狸使劲作揖:“仙子,我们哥俩幸不辱命,把诸位带到了地方,现在……那个温兄弟要我们追查的妖人,恐怕还没走得太远,我们哥俩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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