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宣与司徒少邪这一战是为的什么,场内千余弟子自然明白。
可他们也没想到,孟宣赢了之后,做下的第一个决定,赫然就是退婚!
不过惊愕之后,倒也有很多人感觉能够理解,孟宣适才一战,表现出来的凶威实在太强,不论是谁都会承认,孟宣已然步入当世佼佼俊才之列了,这样的人,没有几分傲骨怎么可能?而袁紫玲只有真气八重,说白了,她本来就有些配不上孟宣,偏偏她在与孟宣的亲事传开来之后,又曾私下里与司徒少邪见面,更是露出了与司徒少邪私定终身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情况,以孟宣这样的天资,当然会不同意。
“孟宣……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袁紫玲忽然站了起来,伤心欲绝,满脸是泪,向孟宣叫道。
“贱人,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与我订亲的消息传出之后,还容得你东挑西捡吗?”孟宣回到了青丛山后,第一次正眼看着袁紫玲,冷冷喝斥:“你既然不守妇道,与那药灵谷少主眉来眼去,便去找他好了,我孟宣丢不起这个脸,这场亲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要再提!”
“呜……”
袁紫玲绝望的哭了出来,蹲在地上哭喊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他说的话我也没信……”
她还试图说些解释的话来挽回孟宣,但孟宣已经不再看向她了。
有一位青丛山长老想要挽回这件事,清咳了一声,道:“孟宣,你好好想一下,这件事毕竟郝师兄定下来的,也算是他的遗命,你拒绝了这门亲事,郝师兄他泉下有知……”
“不必多说!”
孟宣冷冷打断了这位长老的话:“我师傅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让我娶这样一个还未过门便不守妇道的女人,就算他老人家会怪我,我自去他坟前请罪就是了!”
说着,他冷喝一声,挥袖飞身,驾云飞到了半空之中,直接向着曾经的坐忘峰飞去。
“掌教,这厮实在太过嚣张,当我们青丛山是什么了?”
熊长老勃然大怒,沉声向青丛山掌教说道。
袁清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无奈的道:“不必多说了,我们只以为他无法胜过司徒少主,却没想到他赢的如此漂亮,而且这门亲事,若是当初就订下来了也就罢了,他就算心里不乐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中间出了这样一个意外,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拒绝的理由啊!”
他说着,看了一眼袁紫玲,摇了摇头,道:“把紫玲扶下去吧,是她无福!”
不过说归说,他心里却也忍不住叹息,袁紫玲虽然被孟宣拒了婚,但免去了做司徒少邪第十八位夫人的祸端,倒也不知道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了,让人头疼的是,她被孟宣退婚,而且用的还是“不守妇道”这个名字,日后名声却是毁了,再想寻良婿,却是难了。
也就在这时,熊长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见孟宣已经向曾经的坐忘峰飞去了,立刻惊愕道:“坏了,那小子去泉奇峰了,不会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吧?”
这泉奇峰,便是曾经的坐忘峰,被他接手后,已经改成了泉奇峰的名字。
孟宣此时也已经来到了此峰上,搭眼一扫,却见自己曾经与病老头居住的茅屋已经不见了,筑起了一座辉煌大殿,他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但也未曾说什么,毕竟别人接手了坐忘峰后,本来就不大可能再继续留着那茅屋,这是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
按落云头,孟宣直接向着后山走去,病老头的墓地便在那里。
回峰之后,事情一茌接着一茌,孟宣还没来得及过来祭拜,直到此时才过来了。
对孟宣来说,这时候过来也是最合适的,毕竟他刚刚当着病老头的面,将药灵谷少主给击败了,相比起所谓的香烛箔纸来说,这份祭品无疑能更让病老头满意。
这等于是孟宣在向病老头说:“你看,师傅,当年是别人欺负我,现在是我欺负别人了!”
茅屋成了宫殿,后山小道倒是没变,孟宣没有驾云,而是一路步行,沿着小道缓缓向墓地处走去,那是在一处山崖上,病老头当年总喜欢在那里放一张藤椅,提一葫芦酒,一边望着峰外的悠悠云朵,一边微醺自饮,后来他去世之后,便被葬在了那里,孤伶伶一个小坟包。
来到了坟前,孟宣渭然一声长叹,仿佛又一次见到了病老头。
“师傅,我回来了,准备带你走!”
孟宣坐在了坟边,没有像别人扫墓那样哭哭啼啼,反而忍住了心里的悲伤,就像以前对病老头没大没小那样,笑嘻嘻的笑了起来,还拿出了酒葫芦,准备陪病老头喝几杯。
远远的,青丛山掌教并诸长老都来了,立于空中,静静的望着孟宣。
而孟宣对他们则有如不见,想当年他与病老头在青丛仙门时,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关注过。
“这酒倒是不错,比你当年喝的那些劣酒强多了,只可惜你现在喝不到了!”
孟宣把葫芦里的酒倒在了坟前一些,然后又自己喝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道,然后随手扯去了坟前的一些杂草,坐在病老头坟前,这种感觉很轻松,很久远。
孟宣打算陪病老头说一会话,便祭天地,将病老头的骨殖带走,安葬在天池仙门坐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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