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不明就里,不知黛丝瑶为什么要死命掰开自己的贴身挂坠,却听黛丝瑶言道:“我掰不开,你快来帮我。”言罢便将挂坠递给了顾宁。
顾宁下意识接过来,才发现是两枚嵌在一起的圆环,也不知是何材质,却是无比坚硬。
黛丝瑶见顾宁愣神,连忙道:“这是我自小贴身带着的,是隆贵教主交给我的,他说这叫双杵嵌环,这圆环十分重要,是能救命的事物,我这一着急也就想起这个来。”
顾宁一听此言,登时激动起来,便认为黛丝瑶这挂坠里头有什么救命的神药,可又听黛丝瑶开口:“只是隆贵教主说这东西千万不能损坏,不到救自己性命的时候,就不能打开。”
顾宁双手刚刚发力,听到黛丝瑶言语便收了手,黛丝瑶说的不明不白,顾宁便犹豫起来。顾宁正犹豫之时,只感耳畔一股劲风掠过,回首一看竟是息松道人背后千手法相分出的手臂伸了过来,没等顾宁反应,那神相手臂一把攥住挂坠扯了回去。
黛丝瑶一声惊呼,顾宁心中泛起自责,若不是自己出神,又哪会被息松道人夺了此物,更是在心中诧异,黛丝瑶身上带着的挂坠,为何引得息松道人专门腾出手来抢夺?顾宁心思暗动,隐隐觉得这里头绝对有重要的事,哪里还会迟疑,扭头对丁晓洋道:“师姐!现在还不是你殉情的时候,你若是有那份心,就在这里给我护好公孙先生和黛丝瑶,这么多恶人在这里,你白白死了岂不可惜!”
顾宁言语中带着威严,丁晓洋愕然当场,心中也渐渐起了变化,将一腔悲痛化作报仇的怒火,恨不得将四刹门的人杀尽!
顾宁骤然起身,凌空踏雪疾行,不多时便临近息松道人,哪知息松道人背后法相分出手臂拦住顾宁,无数手臂自四面八方夹攻而来,顾宁也分不清是哪一条手臂夺了黛丝瑶的挂坠,闪躲中只得高声喊道:“书白,息松夺了黛丝瑶的宝贝,我瞧不清是哪一条手臂!”
裴书白心头焦急,本想着迅速将息松道人了结,完成病公子交代的事,不曾想这老道士如此棘手,别说将他擒杀,对方以一敌三,仍立于不败之地,而自己连近其身都无法做到,耳听得顾宁言语,更是一阵慌乱,那老道士一边和钟山破说话,一边分出手臂夺宝,一边和自己缠斗,还能分出神来对付熬桀,可谓是一心多用,这样的对手哪里见到过?
息松道人早已将黛丝瑶手上的双杵嵌环收入怀中,当即笑道:“亏着下这么大功夫去寻,没曾想来的这么容易,看来当真是老天助我。”
钟山破见息松道人发笑,赶忙就地一滚,背后八臂神相再度结成,八条手臂齐齐震地,将钟山破的身子反推出去,终是跳出息松道人束缚。此一番交手,钟山破更是笃定,仅凭自己,断难和眼前这老道士交手,于是便高呼道:“书白,宁儿,咱们合力攻他!”
息松道人闻言笑意更浓,丝毫没把钟山破的话当一回事,口中更是道:“来吧!让贫道瞧瞧,你们这一代和五绝相比,是更进一步,还是一代不如一代!”
裴书白耳听得息松道人讥讽,旋即一声长啸,背后蝉翼法相结成,亦是八臂之姿,丹田之中惊蝉珠越转越快,越转越疾,搅动丹田之内的真气匣悉数打开,一时间裴书白背后法相身形暴涨,手臂之上真气又各不相同,以气化形各持兵刃。
息松道人眼中精光一闪,旋即道:“好小子,这招倒瞧着新颖,只盼不是中看不中用,也好叫贫道热热身子!”
裴书白也不言语,身子腾空跃起,虽是直面数百条法相巨臂亦是丝毫不惧,蝉翼法相一条手臂凌空疾挥,斩出无数无锋剑气,威力之大实有开山劈石之势,刹那间息松道人千手法相便削去了数百条手臂。
息松道人朗声笑道:“不错不错,用钟家明王法相使出公孙家的神锋四式,这烈锋式倒有几分威力!你能把钟家的武功和公孙家的武学杂糅在一起,是个好苗子!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息松道人言罢,手上拂尘一挥,背后千手法相竟透出赤色红光,裴书白暗暗心惊,这赤色光亮和赤云道人的不动如山心法如此相近,便知千手法相加了赤色屏障之后,更是难以对付。
顾宁和钟山破瞧见裴书白一招烈锋式斩去法相手臂无数,登时士气大振奋,顾宁双手一举,硕大的火球赫然成型,钟山破一声暴喝,背后八臂神相手臂齐出,一招“忘川断流拳”打出,将顾宁结出的“炎灾”轰了出去。
那硕大的火球飞得极快,眨眼间便轰至息松道人近前,息松道人不慌不忙,背后法相分出四臂,也没见手臂伸出有什么力道,竟是将火球冲势消去,法相手臂一番,将火球轻轻托起。息松道人看着火球发笑:“故人的招式今复得见,还真有些想念,陆凌雪算得上是上一代武林至尊,只可惜为情所困,小丫头,你可知这一招“炎灾”有何来历?说起来这也是陆凌雪所创,当初裴无极和莫向婉结了连理,陆阁主只能独自伤神,即便是陆阁主那样的人,也免不了会动怒,嫉妒心让陆凌雪失了理智,便创出这一招“炎灾”,意为怒意所化,宛如烈火焚天,给世人带来无尽的灾难,后来陆凌雪慢慢接受了现实,这一招便成了惊醒她自己的招式,让她无时无刻记住不要随意动怒。你能使出这一招,看来是得了陆凌雪的真传,只可惜她那份淡然于世的豁达,你却远远不及,贫道和陆阁主有些交情,今天贫道便替她料理一下阁中弟子,教她不要随便动怒。这“炎灾”还是还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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