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叶悬便一跃而起,刹那间双足烈焰熊熊,凌空踏火而行,朝着不远处点点火光直冲而下,众影人不及闪躲,顷刻之间便被叶悬十光火指点中,周身要穴皆被封禁,一个个倒在地上不住抽搐,叶悬生怕这些影人伤不至死,趁着影人周身火光尚在,便再度凝起炎灾,将身下一众倒地影人悉数罩住。
祭仙台上火光熠熠,叶悬乘胜而起,手中烈焰升腾,这一次竟是瞄着轿子,轿中人笑道:“你胆子还真大。”
先前莫卓天被轿中散出的巨力荡开,叶悬岂能不知?这一招看似直冲轿子,实则留下后招,果然叶悬近身之时,轿中一股巨力再次迸出,叶悬身子瞬间被打的粉碎,化作斑斑火焰落在地上。众人以为叶悬中招被打的粉碎,谁也没瞧见叶悬的身子如何出现在轿子上方。
只见叶悬嘴角微扬,双手抓住轿顶边沿,轿子瞬间被火焰引燃,叶悬道:“还不露出真面目!”
不多时,那轿子便被烈火吞噬,里头的人宁愿忍受烈焰焚身,仍是忍着不出。
隆贵大声喊道:“叶护法,手下留人!”
叶悬听到隆贵喊声,心下大为诧异,想到这轿子里头的人一定知道更多秘密,若是再不把火熄灭,怕是要被活活烧死了,旋即长叹一声,灭了轿子上头的火焰,不过叶悬也留下了后手,落地之前使出燚界,在祭仙台上布下满地烈火,只留轿子和隆贵莫卓天周遭两处空地。
那些还能站着的影人双足踏火,哪里还能站稳,一个个不住奔走,叶悬知道局势已在自己掌控之中,趁着轿中人还未露面,双手凌空挥舞一番,燚界之中的烈焰兵卫列阵而出,三两结对便把周遭影人悉数打翻在燚界之中,不出半盏茶时间,祭仙台上只剩下轿中人一个。
叶悬朗声道:“阁下已经输了,是时候履行赌约了。”
除了祭仙台上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哪里还有其他声响?叶悬心道不妙,还以为轿中人被烈火烧死,旋即又问道:“还不出来吗?”
话音未落,叶悬察觉到背后有人走动,回头一瞧竟是隆贵踏着烈火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丝毫不顾及双腿已爬满火焰,叶悬见状,赶忙将燚界撤去。隆贵也不理会,径直从叶悬身旁走过,叶悬连忙拉住隆贵胳膊,口中道:“隆贵教主,不可贸然!”
隆贵被叶悬阻住,也就没往前再走,而是开口问道:“鸩婆!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叶悬和莫卓天听到隆贵发问,心下皆是一惊,叶悬道:“这里头是鸩婆?”
隆贵没理叶悬,复又问道:“先前的事我不怪你,可现如今咱们五仙教都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你就这么眼睁睁瞧着五仙教彻底没了才开心吗?”
莫卓天此时也站起身来,朝着轿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鸩婆,流沙镇一事也算过去了,老朽当年犯下的大错自知罪恶难消,待得除去四刹门之后,老朽这条命就交给你了,是杀是剐全由得你!”
隆贵转头瞧了瞧莫卓天,眼中皆是感激,自打隆贵到了天池堡,许多事情也就释怀了,十二部族和莫卓天的仇怨,在天池堡一战也算是理清了,鸩婆带着五仙教也算是平了天池堡,不仅重创了莫卓天,还因为黛丝瑶的事,让莫卓天郁郁十几年,在和莫卓天相处久了之后,也知道莫卓天当年是受到息松道人的蛊惑,才会一怒之下失手杀人,罪魁祸首应是息松道人才对,如此一来,倒不那么记恨莫卓天了,眼看着鸩婆仍陷在仇恨之中无法自拔,隆贵岂能不痛心?
三人立在轿子之前,虽说轿帘已被烈火焚尽,但轿子里头仍是黢黑一片,只能瞧见轿中人双腿,却看不清面目。
隆贵忍不住又朝前走了一步,不曾想轿子砰一声炸开,黑雾瞬间弥漫开来,隆贵暗道不妙,忙道:“不好!这雾有毒,快快退开!”
叶悬闻声而动,朝前一步一手挽住隆贵手臂,另一只手拉住莫卓天,继而身形疾退,直退到祭仙台边缘,黑雾到不了的地方,方才停下脚步。
隆贵道:“鸩婆!你到底想怎么样?”
黑雾中传出一阵阴笑:“想怎么样?隆贵教主倒是健忘,咱们还没打完,又怎么好定输赢?我这些手下虽说都死在叶护法手上,可我这不还好好的嘛?咱们再打过啊。”
莫卓天心头火起,怒道:“鸩婆!你若是难消心头之恨,今天我这条命就给了你了!我们此番来此,便是为了寻你,可没曾想。。。。”
莫卓天还未说完,叶悬赶忙打断,朗声道:“既然鸩婆还没打够,那叶某再陪你过两手!”言罢周身烈焰再度生起,此番烈焰火势更猛。
不曾想黑雾突然散去,果然鸩婆立在不远处,双手一黑一银两根药杵格外显眼。叶悬见鸩婆现身,便没有着急去攻,而是上下打量起鸩婆,在瞧向鸩婆手腕时心下一凛,忙低声道:“不好,鸩婆恐怕也被控制了。”
莫卓天和隆贵也是一惊,这二人江湖阅历匪浅,听到叶悬说话,便知叶悬一定瞧出什么,当即也不多问,细细瞧着鸩婆,正如叶悬所言,鸩婆手腕脖颈处露出数道血纹,纵横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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