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死亦苦说完,叶悬便跃入场中,立在顾宁身旁,生怕这病公子突施暗手攻击顾宁,公孙忆见病公子赶来,倒是没太惊诧,反倒是一旁的丁晓洋张大了嘴,吓得说不出话来。要说丁晓洋如今已是第二次见到病公子,只是当初病公子给自己心中留下的威慑实在太大,如今再次遇见,丁晓洋如何不惧?
公孙忆见丁晓洋吓丢了魂,赶忙道:“丁姑娘,这里已十分危险,你且把我寒冰退去,之后就赶紧离开,带着你雪仙阁弟子暂时离开此地。”
丁晓洋连番摇头,虽是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但一来公孙忆肯定不走,二来顾宁、叶悬和章寒落势必要和病公子动手,若是这会儿自己先逃,就算能远离危险,心里恐怕会永远自责,于是便道:“先生,晓洋不走。”
公孙忆看出丁晓洋已打定主意,也不再劝她离开,只是催促丁晓洋破开周身寒冰:“丁姑娘既然不愿走,那我也不便强求,只是你赶紧将我周身寒冰打碎,也好让我下场助阵,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好些。”
丁晓洋稍作迟疑,也知道公孙忆所言不虚,而且就算自己不依,恐怕公孙忆自己也会强行破冰,到那时便会将真气耗费在这上面,于是也不多言,当即点头道:“我这就帮你,只是顾宁师妹真气磅礴,这寒冰我怕是一时半会打不开。”
公孙忆见丁晓洋双手按在寒冰之上,已是在慢慢用真气化开寒冰,心中虽是焦急,但也不好再催促,当即将目光转向病公子。
只见病公子仍是一副怡然之态,好似散步游玩一般,侧身朝着花解梦道:“花解梦,这不是你老相好吗?今日一见,还不赶紧去亲近亲近?”
花解梦当即一愣,一脸错愕看着叶悬,见叶悬面沉似水,更哪敢再去看他,慌忙将头低下来。
病公子哪会这么容易放过花解梦,见花解梦这般模样,当即道:“怎么?这原配的夫妻,怎地如此扭捏,又不是刚成亲?哦,我明白了,原来是姘头在这里,总是不放便,不如这样,汪震,你上前来。”
汪震皱了皱眉头,也只得乖乖朝前走去,待行至病公子身旁垂手而立。
病公子拍了拍汪震肩膀:“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仨的恩恩怨怨牵扯了这么多年,还把杜危炎给折了进去,”言及此处,病公子缓缓抬起手臂,在这涧中胡乱一指:“要说雪仙阁如今这般破败,她陆凌雪失踪固然是原因之一,而更重要的可能就是你们仨这些扯不清的麻烦事,你们几个若是同心协力,怕是我四刹门也不会崛起的如此之快。你们说说,你们罪过大不大?”
病公子说话时一直一副笑脸,好似在说些不重要的闲话:“既然你们都在这里,那也就好办了,我今儿就勉为其难,当一回雪仙阁的管事人,给你们这乱如麻的恩恩怨怨好好断上一断。哦,我差点忘了,我是四刹门的人,给你们评定怕是名不正言不顺,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谁也没料到病公子话音未落忽然出手,也没瞧见病公子到底使了什么招式,就已经将嵒骨扇握在手上。
病公子一脸嫌弃,伸出两指捏住嵒骨扇扇柄,那扇柄上一片紫色毒汁,夹杂着靛青大蟒的体液,病公子唤过汪震,将嵒骨扇在汪震身上蹭了蹭,继而从怀中摸出药粉,在嵒骨扇上一擦,那些毒汁顷刻消失不见,病公子这才将嵒骨扇拿在手中:“这是你们雪仙阁的象征,有它在我手上,便如阁主亲临,再给你们三个定定是非,就名正言顺了。”
叶悬再忍不住,厉声道:“魔头,你莫要张狂,我雪仙阁岂容你如此亵渎!我劝你速速交出嵒骨扇,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病公子眉毛一挑,脸上故作害怕:“叶护法生气了,是我唐突了,这就把嵒骨扇还你。”话音未落,病公子将嵒骨扇朝前一抛丢给叶悬,叶悬没料到病公子如此随意,眼见嵒骨扇正朝自己飞来,虽是怀疑有诈,但又怎能不接?于是便伸出手来,接过嵒骨扇,谁料刚一触及扇柄,手心便是一阵剧痛,登时握不住嵒骨扇,扇子掉在了地上。
病公子哈哈大笑:“你雪仙阁如今就像这嵒骨扇一样,不是谁想接便能接起来的,自不量力到时候面子掉在了地上,那可是贻笑大方。”
叶悬怎能听不出病公子话里有话,只是事关雪仙阁颜面,又怎好让对方看笑话,即便知道嵒骨扇扇身已被病公子喂了毒,也只得拼着中毒,弯腰去捡嵒骨扇。
病公子见叶悬冲着自己弯腰,赶忙作势去扶,口中道:“使不得使不得,这要是传将出去,说堂堂雪仙阁护法叶悬,弯腰给病公子鞠躬叩头,那还不让旁人笑死?”
叶悬闻之一怔,身子登时僵住,也不敢弯身下探,一时间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忽然身后一股真气袭来,一道寒冰锁链将嵒骨扇里三层外三层缠绕起来,刹那间寒冰锁链便卷着嵒骨扇回到顾宁身旁,顾宁也不去接扇柄,只见寒冰锁链在顾宁身上缠了一圈,嵒骨扇便背在后头。
病公子笑意更浓:“我当是谁把死亦苦逼成这样,原来是顾念的徒儿。唉,要我说死亦苦也是活该,当初在倒瓶山独独放跑了你,没曾想就吃了你的亏。小小年纪倒是一身俊本事,实在让人羡慕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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