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闻声不言,身旁花解梦轻声言道:“先前这死亦苦就有对付病公子的心思,倒是可以顺着他。”汪震微微点头,忙道:“汪某愚钝,还请死刹明示。”
死亦苦嘿嘿一笑:“罢了罢了,这事儿不提也罢。”言罢便朝着四刹门弟子摆了摆手,四刹门弟子心领神会,上前将四兽带下。
死亦苦踱步上前,站在汪震面前俯视道:“你还愚钝?你若是愚钝,倒瞒不过那病痨子,剩下的还要我明说吗?”
汪震仍装不知,忙不迭道:“死刹,我也是一时糊涂,这才做下了错事。”
死亦苦瞧了瞧汪震,又看了看一旁梗着脖子的汪奇,旋即笑了起来:“你这儿子倒有一把硬骨头,比你可硬气多了。”
汪震心头大骇,死亦苦反话正说便是要起杀心,眼下自己这边处在绝对劣势,不得不把青林居士交出去,就算死亦苦杀掉汪奇,自己这个当爹的又能拿死亦苦怎么样?于是赶忙道:“死刹,我这儿子被我宠坏了,太没大没小,日后我定严加管教!还望死刹高抬贵手,饶了他吧。”一边说一边强拽汪奇,汪奇拗不过汪震,只得膝盖打弯也跪了下去,只是那脖子仍是梗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远去的四只异兽。
死亦苦冷哼一声,被汪震瞧出心思,多少有些不悦,不过也没再想着对汪奇出手,毕竟汪奇在死亦苦眼中,不过是个小角色,眼下只要将青林居士找到,不管青林居士对自己态度如何,只消用浑天指探得青林居士的神识,就不愁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况且就算逞一时之快,将汪奇杀了,汪震父子连心,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到头来损失的还是自己,索性作罢。
死亦苦懒得再饶舌,下巴轻抬让汪震站起来:“青林居士在哪,我没功夫跟你耗着。”
汪震赶忙起身:“这就带死刹去寻。”
其实,汪震先一日到梅花涧时,已将青林居士藏在望梅居中的一间密室,这密室就连雪仙阁弟子都不清楚,除了阁主之外,也只有左右护法三脉长老知晓,是为雪仙阁先祖所建,以备不时之需,自打陆凌雪成为了武林第一人,这密室也就弃之不用,时过境迁汪震刚一到梅花涧,便想到了这里,于是便将青林居士藏在其中。
不多时,汪震便带着死亦苦来到望梅居密室之外,死亦苦生性多疑,屋中自然无法施展四象机演阵,恐汪震三人还有奸计,便一把拽住汪奇脖子,浑天指抵住颈间:“防人之心不可无,汪帮主你可莫要怪我。”
汪震哪里想过再对死亦苦出手,以汪震对死亦苦的了解,这魔头就算只身一人进了望梅居,谁知道在外头留了多少真气游丝,若是一招毙敌环责罢辽,若是没能得手,怕是死亦苦再不会留活口,眼见死亦苦拿汪奇做人质,汪震又有什么话说?只是交代儿子莫要冲动。
汪震当先一人来到密道,操动机关开了密室大门,这密室不大一眼便能瞧出全貌,只是让汪震想不到的是,这里头空空如也,哪里有青林居士的影子?
死亦苦面无表情,只等汪震开口,花解梦皱紧眉头,不知汪震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谁人知晓,此时汪震已是六神无主,自己将青林居士安顿在密室,又从外头将机关锁死,若无旁人从外头打开,青林居士岂能凭空消失?
汪震慌了神,在密室中呆如木鸡,一张嘴空张着,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死亦苦冷笑一声:“汪帮主,你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
汪震心如擂鼓,不停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死亦苦等的不耐烦,手指加了力道,汪奇吃痛,不住挣扎,死亦苦哪管汪奇死活,厉声道:“汪震,你若是再耍花样,当心你儿子小命!”
汪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告饶:“死刹,死刹,你莫着急,容我捋一捋。”
死亦苦干脆抓着汪奇退出密室,汪震花解梦只得跟着死亦苦向外走去,花解梦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汪震哪里答得上来?正欲开口忽而想到一事,立马站起身来,大踏步向外走去,直来到出涧的一条山道,伏低身子细细查看起来:“果然是他!”
花解梦紧随而至,忙问汪震何意,汪震自不去理会,只对死亦苦道:“死刹稍安勿躁,汪某自当将青林居士给你带回来!”
死亦苦哪里容得汪震自说自话,当即怒道:“站住!我没有病痨子聪明,他防不住的,我也防不住,你和那贱人到底耍什么花招?”
汪震闻言忙道:“死刹,汪某对你绝无二心,这梅花涧来了旁人,把青林居士带走了,若是不追,端的让他们逃了!”
死亦苦心头一惊,眉间锁了起来。
汪震见状又道:“先前在十方山,我与公孙忆、钟山破交手,病公子操控隆贵阻拦我等,我们仨只得罢手,先行对付隆贵,只是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万般无奈之下,我们仨姑且联手脱身,只是病公子急了,逼问我青林居士在梅花涧的消息是真是假,公孙忆就在身旁自然听得真切,脱身之后我不敢耽搁,急速来到此地,想那公孙忆和钟山破也不会善罢甘休,也会来这里瞧瞧,那公孙忆武功不弱,既然我能到这里,他也不会慢上多少,如今青林居士失踪,肯定和公孙忆有关,一定是他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待我离开之后,将密室打开把青林居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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