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众人模样,叶悬笑道:“这天机先生也太神秘,都到了这里,还是不给面见,当年陆阁主去寻他,也是留书一封,让我们来天池堡寻莫卓天,便是那时我与莫堡主有过一面之缘,这么多年过去,天机先生还是这等行事风格,当真是一点没变。”
公孙忆接言道:“既然天机先生让我们在天池堡待上三天,那一定有他的用意,先生既然能算准了有哪些人会来此处寻他,并且留书中一一提及,想必是对之后发生的事也有了预见,咱们权且在此间休整,也好等莫堡主回来。”
赤云道人皱着眉头问道:“公孙忆,这信上给你们写的,我还瞧的明白,怎么到我这里我就瞧不明白了?你给说道说道。”
公孙忆点了点头,便把天机先生留书读了出来。
信中道:“正道式颓,邪魔当道,令天地色变、生灵涂炭,天道循环因果报应不当如此,实乃六道种下恶因,结出恶果所致,六道现世,轮回中道崩阻,恶之恶者居高位庙堂不食恶果,善之善者陷乱世飘萍不得善终,实不符万物有报因果轮回之大道。
当年七星聚义北斗七星封六道于绝墓,距今已百年有余,其间不乏有五绝之志士,担正道之大义,如今五绝渐微,六道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唯有七星再聚,方能力挽狂澜,然机缘未至,四刹夺天之功,推演命数,改天道逆行,欲毁七星于黯淡,为保一线之机,唯有在万千歧路之中,寻那唯一正途,方能正行大道,换天下于睦。
吾居密室中恭候诸公,然卜天机之变,只得暂避不见,今有叶悬在侧,可保天池堡无虞,三日之后,诸公速往天机阁,保莫卓天同往,届时天机自当和诸位会面。”
赤云道人言道:“三天!这天机先生打什么哑谜,在这见面好好说道说道不就成了,可急死我了!”
公孙忆沉吟不语,吴昊见状便道:“这信中第一页提及六道七星,倘若真让四刹门得了六道所有的秘密,恐怕....”
吴昊不敢接着说下去,天机先生信中说的明白,他推演天机,卜出万千歧路,唯有一条有赢面,但凡一步走错,那便是满盘皆输,可为何天机先生非要独自离开,三日之后约在天机阁见面又有何深意?实在是想不明白。
叶悬笑道:“这信上写的煞有其事,早在多年之前,陆阁主就已然瞧出四刹门势头不对,只不过那时陆凌雪心结难消,倒给四刹门钻了空子,当初陆阁主打算了却裴无极的事,便准备召集全武林讨伐四刹门,没曾想自己羽化在此,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章寒落皱紧眉头:“七星黯淡?什么七星六道?这里头到底是什么?”
公孙忆笑了笑:“章长老莫急,反正有三天时间,这六道七星的秘密,虽说钟家人守护了一辈子,却不曾想四刹门早就知晓,如今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之后,公孙忆便把忘川两界城之事说了出来,章寒落听完心惊不已,更感自己目光短浅,若是当初自己一步走错,真的助四刹门达成所愿,到那时自己哪里还是四刹门的对手,要么彻彻底底归附于他们,要么便死在他们手上,不管哪一条,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公孙忆言道:“这信中还有第二页,便是天机先生给我们这些人的赠言,也算是见面礼,这么多年举办的天机断试炼,多少武林中人削尖了脑袋往幻沙之海里头扎,就是为了见到天机先生,求他断言天机,咱们这群人也算有机缘,既没有过天机断试炼,也没有准备三最,能让天机先生专门给我们留书赠言,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叶悬看了看公孙忆,嘴上笑了笑终是没开口,公孙忆这么说他也理解,这书信前一页写的情势已然十分险峻,想要阻止四刹门可谓是难如登天,万千歧途只有一路可走,实在不算是好事,而书信之后给每个人下谶语,可以说是坏了天机先生自己的规矩,这些人和天机先生非亲非故,又怎么能让他为此破例?唯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局势已经到了非破例不可的地步,可公孙忆不但没把真相说出来,反倒是这般说辞,恐怕也是担心众人听了先泄了士气,于是也不点破,当即道:“公孙忆,这后面的话也不是秘密,你把它念出来,咱们也听一听。”
公孙忆点了点头言道:“吾与雪仙阁阁主陆凌雪,有一面之缘,非吾不尽情面,硬要陆阁主苦战莫卓天,叶悬亲历此事,定感疑惑,只因此事也是天道循环,陆阁主心魔已生,此举亦为涤荡心魔,陆阁主蕙质兰心,于沙海无名洞顿悟,继而羽化得道,叶护法经历与陆阁主相仿,他日无名洞中,得陆阁主点化,也算了却尘缘。”
叶悬心道:陆凌雪苦恋裴无极,裴无极却与莫向婉结了连理,自打那时起,陆凌雪便如变了一个人,再不问阁中事务,一走便是数月半年,当自己陪着陆凌雪踏入幻沙之海时,才知道陆凌雪是为了寻天机先生,而找天机先生,也是为了裴无极,只不过陆凌雪和莫卓天一战之后,便改了主意,生生在无名洞中坐化,也不知那时天机先生和陆凌雪说了什么?而天机先生信中所言,自己和陆凌雪经历相似,便指的是自己和花解梦只见的孽缘,到如今仍是郁结在心,叶悬苦笑一声:“既然天机先生说陆阁主会点化我,等到了陆阁主灵躯之前,再好好跪拜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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