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道人大怒,责怪公孙忆托大,鸩婆此番折返可谓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鸩婆势必要带着五仙教和四刹门大举反扑,到那时又该如何应对?
瞧见赤云道人一脸怒意,公孙忆笑道:“道长,稍安勿躁,眼下鸩婆还不能死,不放她走,难不成还让她在这里?让我们总得堤防着她使毒?”
赤云道人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公孙忆摆了摆手:“你好好歇歇吧,眼下虽说不会再打,但危险并没有解除,早点调息运功,也好早点恢复气力,眼下武林局势我已瞧个明白,四刹门一门独大,如今得了六道灭轮回的肉身,更是决心问鼎武林至尊,可在这过程中,至少有三样东西至关重要,一是书白的惊蝉珠,那里头光是灭轮回的真气就已不是常人能及,四刹门势必要夺走它,二是五仙教的蚺王鼎,听鸩婆那意思,四刹门尚未窥探到六道秘密,便想着炼化灭轮回的肉身,以病公子的行事,他们这么急迫想知道蚺王鼎的秘密,恐怕只要他们得了这个秘密,便能解开六道谜团,三便是分成四份的极乐图残片了,眼下虽不知极乐图所指的地方,百战狂到底在那里埋藏了什么秘密,恐怕也和六道有关,所以四刹门为了夺得这三样,可谓是穷尽一切。”
赤云道人冷哼一声:“这与你放走鸩婆有何关联?”
公孙忆言道:“今日一战虽是纷乱繁杂,但我还是瞧出些端倪,你可记得咱们在流沙镇高楼之时,五仙教曾向四刹门搬兵,咱们在流沙镇打了这么久,你可曾见到四刹门的人过来驰援?”
吴昊和赤云道人纷纷摇头,章寒落也对公孙忆的话深感兴趣,反正这会儿还要看着叶悬和莫问我,权且听公孙忆说道说道。春景明也不想再打,更知凭自己的实力,也胜不了眼前这些人,索性盘膝打坐,仿着莫卓天初入飞剑无我之境时的模样调息起来,也顺带听一听公孙忆分析武林局势。
公孙忆接言道:“咱们在高楼一役,算是帮助天池堡击溃了五仙教,按说五仙教处在略施,理应退出幻沙之海,再寻机会,可偏偏鸩婆并没有离开,而是深入沙海腹地,来天池堡了,可见其十分想见天机先生,此前她拿出三样之最,足以见得其为了见天机先生求得蚺王鼎的秘密煞费苦心,而她不顾身后追兵,如此迅速赶来,其实并不是她忌惮我们,她担心的另有其事。”
赤云道人皱紧眉头,脑子里绕不过这个弯,吴昊却道:“鸩婆见四刹门援兵久久不至,便笃定四刹门已经抄了天池堡的后路,所以才会加紧脚步往天池堡赶。”
如此一说,赤云道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为何现如今咱们打成这样了,也不见四刹门的人出现?”
公孙忆笑道:“那惊雷帮便是四刹门,四刹门便是惊雷帮。”
赤云道人更加糊涂:“打什么哑谜?你知道我懒得想这些,你快点说!”
公孙忆不再打岔,继续说道:“这便是鸩婆为何不能让她死的原因,按说事关蚺王鼎的秘密,以老头子和病公子的城府,断然不会放心让五仙教独自前来,必会派出另一支队伍,一来互相有个照应,毕竟天池堡也不是等闲之辈,二来便是互为牵制,互相制约,不至于让任何一方背着病公子和老头子做事,不管鸩婆也好吗,汪震花解梦也罢,他们也深知这层关系,所以惊雷帮才会在五仙教遇险之时,根本不去驰援,反倒直奔天池堡,五仙教和惊雷帮,虽说都是依附于四刹门,但鸩婆和汪震都不是甘当人下的性格,他们听命病公子,无非是权宜之计,就想章长老先前那样,被欲望所蒙蔽,也想着搭上死亦苦这条线,以图日后羽翼丰满,再出手除掉四刹门。”
冷不丁听到公孙忆提起自己,章寒落面色一沉:“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叶护法已经责罚过我。”
公孙忆抱拳施礼:“章长老勿怪,当初见你险些酿成大错,将雪仙阁极乐图残片作为贡礼献给死亦苦,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才会设局诱你上当,故意让你用假图呈给死亦苦,以病公子的眼力,一定会识破赝图,到那时你和四刹门的盟约自然也就不欢而散。”
章寒落听的心惊肉跳,心道怪不得死亦苦会毫无征兆对雪仙阁下手,原来是赝图被识破,更是觉得公孙忆心智深不可测,说难听些那就是心狠手辣,若不是叶悬出现,雪仙阁寒冰一脉恐怕早就没了,为了不让四刹门得到雪仙阁的残图,公孙忆竟在那种情况下仍能布下如此大局,恨只恨自己少长了脑子,当即言道:“公孙先生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你就不怕死亦苦屠尽我寒冰一脉满门?”
公孙忆长叹一声:“章长老勿怪,雪仙阁寒冰一脉的弟子大体分作两派,一派追随顾念,一派依附于你,那夜雪仙惊变,顾念护法手下那一些骨气弟子,纷纷战死,剩下的都是依附于你的,你若是依附四刹门,她们也必定会成为屠害武林的恶类,好在章长老幡然悔悟,重归正道,实在是我辈之幸。”
章寒落冷哼一声:“少说这些好听的,没死是我命大,不过我倒是没瞧出来,你公孙忆深藏不漏,心思缜密,我雪仙阁寒冰弟子在你眼中,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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