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惊讶,原以为辜晓舍命一般的打法,绝对可以将生不欢击溃,不顾苏红木的南明离火,奋身冲向生不欢的这一刹那,也让人觉得胜负已分,可偏偏在这时辜晓身后不动明王法相真气被苏红木的南明离火烧的一干二净,此番上前就好似送命一般。
果然那生不欢发觉脸上虽然挨了一拳,但不疼不痒哪里比得了先前那般巨力?再去瞧辜晓,也是一脸愕然,生不欢瞅准机会,奋力抬起双臂,双刀一错,便要斩断辜晓脖子。
辜晓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闪躲,一副引颈就戮模样,电光石火之间,半空之中忽然一股磅礴真气袭来,罩着生不欢脑袋就砸,生不欢抬头一瞧,竟又是一具不动明王法相,使出法相的正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一入场便强攻生不欢,生不欢连番战斗,早已精疲力竭,虽发觉面前这男子的不动明王咒远不如辜晓使的这般威力,但以眼下自己的状态,对付起来仍感吃力。
辜晓被那男子救下,怔怔地瞧着眼前之人,这男子正是和自己在密林木屋时交手之人,一时间辜晓的心情又激动起来,公孙忆已然告诉自己,当时和自己交手的钟家弟子,正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生不欢的孪生兄弟钟天惊。
不等辜晓迟疑,耳中传来人声:“老姐姐,你可让我寻得好苦!”
辜晓身子一震,赶紧回头去瞧,内城台阶之上,走出两人,一个年老的妇人,跟着一个矮个子壮汉,辜晓声音发颤:“你。。。你是。。。你是许娥?”说完眼泪再也止不住。
许娥摇了摇头:“方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说说你这又是何苦?”说完低头对身旁的石头说道:“石头,这是你主母,你还记得吗?”
石头点了点头:“娘,我记得她,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辜晓主母的样子,儿子还是有些印象。”说完之后,石头便跟辜晓打了个招呼。
公孙忆瞧见石头一行出现,大惊失色立马问道:“石头兄弟,你们过来那晴儿呢?”
石头回答道:“公孙先生放心,那阿乐看着晴儿,晴儿已经不疼了,兴许已经睡下了。”
公孙忆仍不放心但没有再问。
辜晓瞧着石头,果然如公孙忆所说,石头个子很矮,想来也是中了盛一刀的销骨功所致,一股愧疚之情又泛上心头。
许娥道:“老姐姐,你为何这么糊涂?整个忘川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我实在是想不通!”许娥有些着急,质问起辜晓。
辜晓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被许娥问的急了,便道:“我做的有错吗?你们一个二个都在埋怨我!我就是想弥补我当年的错误,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为何你们一个二个都在责怪于我!对于钟家,你们又做了什么?许娥!当年钟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会躲在我身后,这么多年,你可曾为钟家做过一件事!你们不做事,反倒在这质问一个做了事的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娥也有些激动,加快了语速:“老姐姐!你还在执迷不悟!你怎知当年我没有找你?石头和山破受了伤,我背着两个孩子沿着忘川河一路寻你,可哪里有你的踪影?我们孤儿寡母失了依靠,又该怎么做活?你说你为钟家做了事,可你想想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忘川百姓有什么错?被你抓了壮丁!忘川老人有什么错?要被你活活封在碧落山!你说是为弥补你的错误,才建了这两界城,但你可曾想过,不悔他宅心仁厚,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你做了这些,他又会作何想法?他日你和他见面,又该怎么跟他说!你是个苦命的人,可苦命不是你报复世间的理由,天底下苦命的人多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那人间岂不是变作了炼狱!”
辜晓不住摇头:“住口!不要再说了!你若是经历过我的经历,还能坦然自若,那我便信你,你这辈子没有遭遇过我的遭遇,就在这里说教,你还不配!”
许娥也怒道:“狡辩!你这就是狡辩!就是为了你内心中那一丝不平,说是为了钟家,其实就是让自己活的不那么愧疚,盯着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久久放不下,不是说明你有多爱不悔,而是你觉得不悔的死跟你有莫大的关联,每每想到此处,你夜不能寐,你可曾想过,你所谓的弥补自己的过错,就是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说穿了还是为了自己!”
辜晓越听越心惊,竟无力反驳,一遍一遍在心中诘问:“真的是许娥说的这样吗?真的是她说的这样吗?”
许娥又道:“那我问你,你可曾想过山破少主?他把你当做亲娘,钟家没了,你可曾想过他过得如何?可曾吃饱穿暖?可曾被仇家追杀?你可曾想过我这些家仆?就算我们这些人入不了你的眼,那你可曾想过你送出去的那个孩子?如今他就在你面前,这几十年他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许娥的话犹如霹雳一般,将辜晓的内心劈得焦脆,下意识的看向前方的钟天惊,终归是钟天惊技不如人,即便是力竭的生不欢,钟天惊还是落了下风,眼见着钟天惊被生不欢扫腿放倒,双刀已然合并为玄铁重剪,辜晓脸上变了神色,人道是兄弟手足情深,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这亲兄弟俩,竟然要拼个你死窝火,自己这个做娘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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