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镰穿胸而过,直接穿过后背,众人这才看到挡住火镰的正是马扎纸,此时马扎纸双手撑地,将裴书白护在身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奋不顾身替裴书白挡下这致命一击,马扎纸双眼紧紧盯着裴书白,裴书白双眼紧闭,受惊蝉珠反噬之力影响,裴书白仍旧昏迷不醒,丝毫不知道马扎纸为了自己豁出了性命。
马扎纸意识越来越模糊,口中轻轻说道:“书白,你可要好好的。”
说完自己轰然倒下,死亦苦见捅死的不是裴书白,而是一直以来给四刹门添乱的汉子,当即啐了一口,操控景门弟子,一脚踏着马扎纸后背,双手将火镰抽出,随着鹤嘴镰离开马扎纸后背,一道血柱喷将出来,公孙忆皱紧眉头,知道死亦苦不可能轻易放过裴书白,接下来这一击便是奔着徒弟去了,章寒落也知道情势危急,当即卖了个破绽,公孙忆瞅准机会,一掌拍在章寒落肩头,章寒落顺势飞出,摔在地上。
公孙忆这才得空,双脚点地飞身出去,半空中连使无锋剑气,连连击在火镰之上,直将操控火镰的景门弟子逼的连连后退,公孙忆刚一落地,就把小神锋插进腰间,继而右手扯住裴书白,左手架起马扎纸,继而又对顾宁说道:“走!”所有动作都在电光石火之间一气呵成。
四人疾疾奔走,向着崖边飞速赶去,章寒落挨的这一掌并不重,但始终没有起身,见公孙忆带着几人离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雪仙阁弟子不知道要不要追,都在等章寒落发话,章寒落假借伤重不语,倒是死亦苦先开了口:“四刹门弟子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搜寻这几人,莫要放走一个,生死不顾,尤其是那个裴家小鬼,一定要带回来。”
四刹门弟子领命,旋即跳下山崖。死亦苦担心这些弟子敌不过公孙忆,便对章寒落说道:“章阁主,这山你们熟悉,雪仙阁不派弟子搜捕吗?”
章寒落咬着牙慢慢站起身来,对着雪仙阁弟子点了点头,雪仙阁弟子便两两一伙下山去了。死亦苦见状说道:“没想到裴家小鬼竟然和公孙忆凑到一起了,若不是章阁主出手相助,说不定还真要在他手上栽了。”
章寒落顺势回道:“死刹严重了,既然结盟了,那终不能作壁上观,况且在我雪仙阁发生的事,我这个阁主总要出面,再者说,本身就决定要和四刹门一道破图寻宝,任何事都不应该形成阻碍,莫说公孙家的后人,即便是顾念这种顽固不化的至爱亲朋,该扫除的还是要扫除。”
死亦苦哈哈大笑:“章阁主果然是同道中人,若不是你当了这雪仙阁的阁主,还真想让你进我四刹门中。”
章寒落知道公孙忆此番上山,已然让死亦苦对自己的戒备心放下不少,毕竟自己和公孙忆打斗时,死亦苦是全然看在眼里,那可是招招不留情,都是奔着弄死对方去的,如今公孙忆带着四个人逃了,虽说裴家小鬼昏迷,那个扎纸匠人重伤,但总好过全部折在这里,当即便回道:“死刹说笑了,只等信使回来,听一听病公子和老头子二刹怎么说,我们再做打算。”
死亦苦点了点头:“方才一战,我耗费太多真气,又折了不少宝贝兵刃,好在得了裴家的极乐图残片,又和章阁主达成共识,此行虽说不完美,终究算是收获满满。”
章寒落看着死亦苦一脸洋洋自得,心中不免又懊悔起来,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为了当上阁主,竟然向着这个魔头对师姐下手,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只得尽力弥补:“死刹不去追公孙忆吗?咱们这些弟子能敌得过公孙忆的连半个都没有,而且这裴家小鬼最后真气外放,隐隐透着蝉翼模样,很可能是我师父陆凌雪的宝贝惊蝉珠,如此重要的宝贝如何会在裴家小鬼身上,这个可要好好查一查。”
死亦苦收了笑容:“不错,这小鬼确实可疑,此前在裴家时,这少年什么都不懂,如今短短数月时间,进境如斯,肯定和惊蝉珠有莫大关联,你说的不错,我这些弟子没有人敌得过他,但只要发现他们的行踪,四刹门弟子便会示警,到时候我再前往不迟。”死亦苦倒不是真的不想去搜寻,一来自己将极乐图残片放在屋中,害怕自己走了之后被章寒落抄了后路,将裴家的图也拿了去,二来自己真气耗费实在不小,若是此番下山搜寻,若是立马找到还则罢了,若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岂不是白费功夫?所以也就并未着急,而是暂时回到住所去了。
章寒落见死亦苦离开,这才交代剩下的雪仙阁弟子,赶紧下山传令,见到本门弟子,交代即便看到公孙忆几人也要装作看不到,放他们走。雪仙阁弟子当即领命,连忙下山去了。山顶只剩下章寒落一人,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陷入了沉思。
公孙忆虽说带着马扎纸和裴书白二人,行动极为不便,好在顾宁可以在一旁搭把手,又仗着地形熟悉,一口气奔到古松林,见身后没有追兵,这才缓了口气,将马扎纸和裴书白放在地上,查看起二人伤势。
公孙忆试了试裴书白的鼻息,此番惊蝉珠反噬之力太大,公孙忆担心裴书白有性命之忧,便想着如上次赤云道人那般,帮着裴书白将身体内的真气悉数放出,但一握住裴书白的手,突然觉得裴书白的手心好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瞬间将公孙忆真气吸进去不少,公孙忆连忙将手抽了出去,心中连连生奇:“好生奇怪,这次为何不是外放?这惊蝉珠当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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