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上次使令牌和柏浪涛的软剑相斗,只将将打了个平手,现下令牌虽然不在,但李浩武功不弱,抵得上几枚令牌,算来此刻柏浪涛仍不足为惧,陡然间信心百倍,傲然道:“我的令牌此刻没带在身上,你若非要跟我单挑,那我们空手来比划比划如何?”柏浪涛那日亲见王雪使家传拳术胜过筱扉,知她空手而搏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哪里肯以短击长跟她空手比划?喝道:“这里又不是擂台,谁来跟你空手玩擂台赛?”手中长剑一晃,向王雪胸口斩去。
王雪知柏浪涛生性凶残,向来是说动手便动手,心中早已暗暗防备,一见他长剑抖动,立即向后跳出数步,抬腿将脚边一块石头向柏浪涛头颈踢去。柏浪涛竖起长剑,将那石头砍落,耳听身后风声有异,知是李浩从后攻到,右腿向后飞出,要将李浩踢开。李浩纵身跃起,一招“猛虎式”向柏浪涛头颈袭去。柏浪涛侧头相避,长剑顺势向李浩左腿削去。李浩急忙收腿,避过这一削,“猛虎式”却也没能袭中柏浪涛。王雪趁着柏浪涛挥剑去削李浩的空隙,猛地抢上两步,左手使出哈巴术中的擒拿招式夺他右手长剑,右手使“直正拳”袭他面门。柏浪涛见王雪双手分使两路不同武功,招式极是巧妙,当下不敢进攻,哼了一声,微微侧身避让,软剑在身前哗啦啦乱舞,王雪若要进招,双手难保不被他剑刃划伤。他右手使剑护身,左手便露出破绽,李浩当即攻上,伸手去抓他手腕。柏浪涛心知手腕若被李浩抓住,便得与他缠斗,届时占不到兵刃上的便宜,非得落败不可,急忙又向后跳出一步。
王雪笑道:“我这位好师兄是两届震武大会的状元头魁,招式您瞧着还顺眼罢?”柏浪涛重重的喝了一声,说道:“震武大会可真是每况愈下,阿猫阿狗都能赢到最后。”长剑一抖,便要再次发难。李浩挥手叫道:“且慢!”柏浪涛皱眉问道:“干嘛?”李浩说道:“你剑术再精,可也斗不过我们兄妹联手,再打下去至多是两败俱伤,咱们闯江湖的原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又何须如此逼迫?我们兄妹还有要事在身,可懒得跟你在这里耗时间,依我看,此仇倒不如暂且搁一搁再说,你意下如何?”
柏浪涛自那日钢剑被王雪打断,便将王雪看作死敌,心中早存着杀人之念,他后来苦思多日,终于换上了专克王雪令牌的软剑,又苦苦寻了数月,才终于在这荒山顶上寻到王雪,一见之下恨不得立时便王雪她斩了,岂是李浩三言两语便可打发的?但他见了李浩的武功,情知自己有长剑在手,若想脱身逃走倒是不难,但要想将王雪一剑斩了,那却多半不能。柏浪涛看了一眼王雪,暗想:“这丫头我每见她一次她武功便精进一分,今日若不能将她除去,待她日后功力在涨一些,我便更加难以杀她。”
王雪见柏浪涛面色不善,知他不会轻易作罢,何况柏浪涛伤自己右臂、又重伤陈伟,这口气却也难咽,但想陈伟和自己右臂已经无碍,还能如何计较?当下冷眼瞧着柏浪涛,不说一句话,要先听听柏浪涛答复。
柏浪涛恨恨瞪着李浩,厉声道:“这是我跟臭丫头之间的私事,与你有何关系?你若是看我不顺眼,待我和臭丫头之事了却,尽可以过来赐教,你若是想以人多来斗我人少,哼哼,我浪涛剑难道是浪得虚名的吗?”
王雪说道:“你还不是以利刃欺负我空手?我的令牌倘若尚在,此刻焉能容你嚣张?两三招便将你软剑打断。”她其实手持令牌也无取胜把握,但令牌既不再手,那便怎么说都行,干脆胡吹一番过过瘾。
柏浪涛登时大怒,叫道:“笑话!笑话!我为了克制你的破牌子才专门携带的软剑,你快快去取令牌来。”王雪说道:“令牌真的不在我身上,不信你搜啊!”柏浪涛脸上现出轻佻狡黠之色,狞笑道:“搜便搜,我老早便想搜搜你身子了!”说着上前一步,作势向王雪胸前抓去。王雪急忙向后跳开,惊道:“你干嘛?”柏浪涛嘿嘿笑道:“搜你身子啊!”说着又上前一步。王雪怒极,呼地一拳向柏浪涛面门袭去。柏浪涛早知王雪必会出手,当即挥动长剑,去斩王雪手腕。王雪右臂绕了半圈,双拳同时向柏浪涛双胸袭去。柏浪涛左掌将王雪右拳拍下,右手掉转尖头,向王雪小腿刺去,拼着中她一拳,也要将她砍伤。王雪情知自己这一拳再重也不过在柏浪涛身上打出淤青,自己小腿若是被利剑砍伤,那可是要流血的,说不定还得再回去求肖远胜,当下不敢再攻,拳招猛地一收,向后退开。
李浩在王雪尚未退开之时便猛地攻上,左手从柏浪涛背后夺他腋下大穴。柏浪涛不防,右腋被一下拿住,惊慌之下急忙反手使剑,向李浩头顶削去。李浩的招式极快,不等剑刃袭到,已抢先一招过肩摔将柏浪涛从后摔出。饶是柏浪涛下盘极稳,落地之时却也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王雪趁机抢上数步,转身打出一招回龙拳。这一拳来的好快,柏浪涛尚未站稳,拳锋已击在头顶,将他一拳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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