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妍梅心知肚明,以自己现下的功力而言,别说是拆解十五招,只怕连王力强五招也抵不住,但眼下别无他法,心想勉力一斗,总好过束手就缚,当下冷冷的说道:“多年不见,你的废话还是这样多,赶快进招吧。”
王力强冷笑一声,说道:“第一招。”左拳猛地打出,向马妍梅胸口击去。马妍梅将手中木桩抬起,要挡下这一拳,哪知王力强拳力惊人,远超马妍梅预料,他拳锋与木桩一撞,登时将木桩震断。王力强更不打话,右臂向前一探,第二拳跟着挥出。此时握在马妍梅手中的已是两截短木桩,见王力强拳至,急挥木桩向他手臂砸去。王力强忽地收回右拳,左腿猛踢马妍梅右手手腕,左拳跟着打出。这一招同时分击对手两个部位,着实巧妙之极,难得的是他击打的方位也是奇准,毫无偏差的正中马妍梅双腕内关穴上。马妍梅手腕一麻,两截短木桩登时脱手。
王力强适才第一招将木桩打断,凭的全是一股雄厚的内功,虽然大占优势,但他是壮年男子,内劲外力胜于马妍梅,即便取胜,马妍梅也不免心中不服,而这第二招却是招式精奇制胜,与内劲无关,一身卓尔不群的功夫由此彰显。
王力强此时若顺势再打出一招,马妍梅决计抵挡不住。王力强退开一步,厉声道:“你服不服我!”马妍梅喝道:“我不服!”一招“拨云见日”向王力强双臂拍去。王力强双拳击出,登时将马妍梅震开。马妍梅只觉双臂又酸又痛,身子跟着一软,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
王力强走到马妍梅身旁,铁青着脸说道:“有刘岳这等懦弱的师父,注定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你能与我拆上三招也确实难得。”马妍梅听他辱及刘岳,心头登时大怒,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把抓起左手边的那半截短木桩,向王力强右膝猛砸过去。王力强适才一招运了后劲,将马妍梅内力散去大半,这才令她俯身坐倒,哪想马妍梅不知为何会忽然生出一股劲头反击,王力强没有防备,右膝被砸得正着,哼了一声俯身跌倒。
丛林生见王力强跌倒,便要上前相助,脚下刚迈出一步,忽然心想:“堂主被一个小女孩击倒,这是何等丢人之事,我还是装作没瞧见得好,他独自对付得了这女孩,不需我插手。”于是悄悄走开,到后堂巡夜去了。
王力强倒地之时心念犹如电闪,立时忆起数月前与刘岳相斗,自己忽施偷袭,用木板砸他右膝,险些取胜的情形,不料今夜自己右膝却被刘岳的女徒砸中,一时只觉报应不爽,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马妍梅见王力强倒下,知他必然动怒,余下的十二招绝不会容丝毫情面,心头一凛,慌忙起身,转身奔逃,她内功未复,身子酸软无力,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王力强拾起那根短木桩,向马妍梅背心用力一掷,月光下只见那木桩犹如一柄利箭,正中马妍梅后心。马妍梅砰的栽倒,胸中热血翻腾,再难起身。
王力强缓缓站起,轻轻摇晃右腿,顿觉右腿只是皮外瘀血,腿骨筋脉并未受损,这才稍稍放心,痛恨之心跟着大起,拎起另一截短木桩走向马妍梅,心道:“今夜我非打死你不可!”马妍梅自知无幸,不愿服软求饶,只是闭目待死。
忽听面前“啪”的一响,又传来纵跃扑击之声,马妍梅知事情生变,忙睁眼瞧去,只见王力强手中那半截短木桩又断去半截,林惕昆手持铁棍站在一旁。王力强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林惕昆不答,将手中铁棍重重往地一顿。王力强见那铁棍通体漆黑,隐隐泛着寒光,显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刃,心下又是一惊,脱口而出道:“林铁棍!”
李浩王雪这时也已翻墙而入,守在林惕昆身侧。吴天将马妍梅扶起,运劲在她身上推拿。马妍梅得吴天相助,气力恢复大半。
巴尔达破门而入,立在王力强身后,冷笑道:“王堂主,好久不见了。”王力强似笑非笑的说道:“巴尔达,你不但叛离帮众,还投到了哈巴门一伙。好的很,我今日便为勃山远清理门户!”又向李浩等人瞧了一眼,厉声道:“你们大伙齐上吧!”右掌翻过护身,左拳向后回打,直击巴尔达胸膛。巴尔达身材矮壮躲闪不便,又自恃膂力过人,当下双掌齐出,去抵王力强这一拳。王力强中途忽然变招,双臂互换作为,左掌翻回护于面颊,右拳向前打出。巴尔达一个不慎,胸口中招,饶是他身体壮硕,受了王力强这开山碎石的一拳也难以支撑,后退一步,仰面跌倒。
林惕昆挥动铁棍,与吴天一左一右攻上。王力强右掌飞出,一把夺过林惕昆手中铁棍,将吴天绊倒在地,左拳挥出,将李浩击退。王雪转身运出回龙拳,正中王力强后脖颈处,她这一拳自是运出全力,满拟王力强必定栽倒,哪知王力强壮硕之极,中拳之后身子只晃了一晃,并未跌倒。
林惕昆在这一根铁棍上花了近十年心血,岂知一招未及打全,铁棍便被夺走,这是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心头盛怒,脸上神色即现难堪,见王力强背对于几,怒吼一声,和身扑上,待他距王力强不及三尺之时,王力强忽地转身,铁棍向前一掷。林惕昆想不到王力强竟会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将铁棍挥掷,惊愕之下不敢伸手去接,忙低头避让,待得抬头,王力强拳锋已欺近面门。这一招林惕昆再难抵挡,鼻梁被打得正着,两边鼻孔汩汩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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