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见刘岳重伤倒地,大叫一声,起身奔来,惊慌之际忘了缚在脚上的绳索,一个踉跄与王雪张冠华一齐滚倒。勃山远哈哈大笑,道:“今日便是你们的毙命之期,何必着急?”王雪大声骂道:“你这个江湖败类,你简直禽兽不如!”她知勃山远凶残,怎样去求他也是无用,索性骂个痛快,稍解心头之恨。勃山远出身草莽,污言秽语听得多了,也不在乎。
忽见刘岳左臂微扬,一枚飞镖脱手,划断了张冠华脚上绳索。勃山远吃了一惊,想不到刘岳重伤之余仍有此功力,盛怒之下抬腿将他踢向一侧。张冠华纵身扑上,王雪跟随在后,二人竟然不去理会手上捆缚。刘岳大叫道:“你们快走!”但见他命在顷刻,张冠华哪里肯走。李浩闪在王雪面前,叫道:“我们快走,别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勃山远吼道:“你们走不了!”持枪奔上。李浩双手被缚,用肩撞了一下王雪,示意快逃。王雪见己方三人手上均缚着绳索,即便解开捆缚以三敌一,也万不是勃山远的对手,当即回身叫道:“走吧冠华。”与李浩双双跃如林中长草之间。张冠华跟着一起逃走。勃山远大喝一声,发足追赶。
王雪等人手上虽捆绳索,脚上轻功却丝毫未减,加之熟悉林中地形,片刻间便将勃山远甩脱。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心先去与吴天相会,再去偷袭勃山远,救回刘岳,若刘岳已遭毒手,那便拼了性命不要也得将勃山远除去已报杀兄之仇。三人沿着山坡来到峰上,只见吴天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眼望坡下,他还在等刘岳背负步子怡攀上。王雪叹道:“吴天,你别等了,刘师兄和步子怡不会来了。”吴天一怔,抬头瞧了一会王雪等人手上的绳索,奇道:“三个人都被捆上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李浩将适才情形简要说了,吴天大惊,飞身便要赶去相救。张冠华叫道:“喂喂,你先给我们解开呀。”吴天一想不错,走回身来解开三人手上绳子。
众人快速商量了一下对策,便往山夷峰奔去。王雪上一次上峰险些丧命,此时忆起仍心有余悸,但想到为了刘师兄,也只有硬着头皮硬闯了。四人来到中峰,竟见不到一个人影,不禁微感诧异,哪知到了上峰,仍见不到一个人,于是分散开来查探情况。王雪走去涯边牢屋,见牢屋门中并无一人。李浩飞身跃进一栅栏庭院,仍不见人,正自纳闷,忽见吴天站在右首边的一座宏伟大房上,向自己挥手,示意房内有情况。李浩等人忙飞身上房,轻轻揭开一片瓦片,只见房内是硕大的厅堂,里面站满了人,所有梁山盗匪显然全聚集在此。厅堂末端站着六人,分别是刘岳、步子怡、勃山远与蜘蛛蠕虫蝴蝶三人。
只听蝴蝶躬身道:“帮主果然神功盖世,将哈巴门的掌教捉了来,了却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人群中便三三两两的响起了恭维之声。勃山远正色道:“这个刘岳果然非同小可,他手下诸人武功也自不弱,过去你们屡屡败在哈巴门手下,也绝非偶然。”蝴蝶等人听勃山远如此说,脸上均是一红。
勃山远又道:“今日大获全胜,全仰仗一个人从旁相助。”说着大手一挥,步子怡应手走近勃山远身旁。梁山帮群盗大多识得步子怡,知她功力了得,实是劲敌,又见她四肢僵直,行走之状如同干尸,心中无不诧异。勃山远笑道:“好姑娘,这次多亏了你帮我,我再赏赐你一坛圣水。”说着对蜘蛛使个眼色。蜘蛛捧来一个坛子,打开封盖,交在步子怡手中。群匪见步子怡高高举起毒水,似要饮用,心中更是大奇。
刘岳厉声喝道:“步子怡,不准喝!”步子怡一怔,慢慢放下毒坛,但她四肢实在胀痛的厉害,只知唯有“圣水”能够缓解疼痛,略一犹豫,又将毒水举起。刘岳怒道:“扔掉它!”步子怡又是一怔,终于忍痛将毒水掷在地上。
勃山远笑道:“佩服佩服,不愧是哈巴门的掌门人,连门下中毒的疯子都还不忘记听你命令。”刘岳铁青着脸转头不答,他背上虽被步子怡捅了一刀,刀口虽深,却只是皮外伤,真正痛苦地还是锁骨与左肩被敌折断,身上虽无捆缚,却也没有手段逃脱。
勃山远脸现怒色,大声吼道:“我将你捉来,为的是要将你当众宰杀,以洗我们过去的战败耻辱。”说着高举鬼头刀,便要向刘岳头顶劈落。忽听砰的一声,一物从天而至,似是小孩玩的爆竹,却见那爆竹轰的炸开,大厅登时烟雾弥漫。窗外又飞进数个爆竹,落地即炸,**登时乱成一团。蝴蝶大叫道:“是哈巴门的流星,大家别乱,将大门守住!”
勃山远知来人是要相救刘岳,忙提刀向下劈落,要抢先将刘岳除去。刘岳侧身避过,右手食指在勃山远手腕上一点,勃山远手腕一麻,单刀脱手。勃山远怒极,便要动手再攻,一枚流星忽然在他面前炸开,他眼前火光一闪,随即不见了刘岳踪影。
王雪李浩趁乱翻窗而入,将刘岳救出大厅。张冠华早已将守在大厅门口的两个敌匪击晕,为逃出的刘岳等人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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