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小子,擅长炼器,手中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器,莫要给他祭出这些法器的机会!”
一名老者指着李鱼,冲着一名身材健硕满面虬须的男子说道。
这老者,当日曾随虎痴参战,亲眼目睹了白虹被铁西瓜攻击后的惨状。
虬须男子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岁许,脸上的虬须浓密乌黑,头顶之上却是寸草不生,圆圆的脑袋如鸡蛋般光滑,尤其是脑门,油光锃亮,看起来格外滑稽。
“会炼制稀罕法器,死了倒是有些可惜,等小爷擒了他之后,把他驯化成鬼奴想必也不错!”
虬须男子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李鱼,仿佛在看一只猎物,突然,他发现,李鱼竟然朝着这边望来,在打量着,竟然还冲他笑了笑。
“好,到了此时还能笑得出来,有资格做小爷的鬼奴!”
虬须男子更兴奋了。
李鱼的目光却也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冲着其它人望去。
虬须男子的眼神顿时冷了几分,甚至是冷哼了一声,仿佛受冷落了一般不痛快。
不过,很快,这男子看到了幽月,目光再次亮了起来。
这男子相貌滑稽,可周围旁观之人却没有人为此发笑,甚至没有人敢盯着他的蛋头细看,望向他的目光中,有畏惧,有羡慕,更多的人则是情绪复杂。
这男子虽说只是银星境界,可在整个北天仙域,却也是风云人物,知道他名号之人不少,这队葬仙宫弟子中,他的境界可谓是最低,可他却偏偏和虎痴、白袍青年等几人走在最前方,没有人挡在他身前,阻挡他的视线。
在他右侧,那名金发女子白虹同样是死死盯着李鱼,盯着青鳞、幽月,当日,她并没有看清究竟是谁祭出了铁西瓜,却还是记住了李鱼、青鳞、幽月的身材相貌。
葬仙宫弟子群中,摆放着一张气派的金漆大椅,刀狂正坐在大椅之上,同样在打量着李鱼、屠雷等人,眉头却是皱成了一团,李鱼、屠雷、云夜等人的神情太淡定了,让他不舒服,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担忧。
难不成,除了神符宫提供的那批价值高昂的珍贵符篆,这些人还有其它杀招,若如此,他前番所做的努力怕是会白费,今日怕是未必会轻松斩杀云夜一行立威。
犹豫了片刻,突然口唇翕动,与人无声传音交流了起来。
“现在下注还来得及,快快快,马上要登擂台了!”
另一个方向,一名蓝袍道士双目发亮地催促着身边的同伴。
这道士,三四十岁年纪,相貌还算周正,一身半旧的道袍却是油腻腻格外邋遢,脚下更是踩着一双破烂不堪的破鞋。
不过,除了他的两名同伴,其它修士竟然无人敢靠近三人身边,三人此刻的站位颇佳,这间高大气派的大殿,乃是城主府议事大殿,此刻大殿殿门关闭,宽敞气派的台阶上,他们三人站在最前方,身后,站着镇北城一名副城主和几名长老,神情恭谨地伺候着三人。
这间大殿离着擂台不近,却因为地形高,视线不受遮挡,可以清楚地看到擂台上的一切。
“急什么,等他们进入擂台之后再下注也不迟!”
道士身畔,那名大腹便便的紫袍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光在云夜、屠雷一行身上打着转转。
此人脸膛红润,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我赌北寰仙宫一方有八人会赢?”
另一名脸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白袍男子说道,这男子的一张脸被面具遮挡,看不出年龄相貌,眼眸之中透着沧桑,偏偏声音听起来却如同年轻人一般。
“哦,说说看,哪八个人会赢?”
蓝袍道士来了兴趣。
“我哪里知道哪八个人?”
面具男子白了道士一眼,“我只是猜测有八个人会赢而已,牛鼻子,你敢不敢赌一局,拿刚刚得来的那件物事做赌,只要北寰仙宫有八个人赢,那物事就归我,反之,我那件物事归你!”
“你确定?”
蓝袍道士神情略兴奋。
面具男子:“想好了,莫要事后反悔!”
“好,一言为定!”
蓝袍道士心中一喜,他并不看好北寰仙宫众修,刀狂的性格他清楚,虽狂傲,却不是有勇无谋的武夫,向来不做无把握之事,怎可能派出一群废物应战?事关两大势力的名声和切身利益,事关接下来的大战,刀狂肯定早就布好了局,只等着重创击杀云夜、屠雷等人,让北寰仙宫丢面子的同时也丢掉对镇北城的控制权。
这边在相约赌战,另一边,城主沙摩诘和两名远道而来的赤金境散修,同样是传音交流着要赌战,要赌哪一方会胜。
对赤金境界的强者来说,每向前走一小走,却需要付出巨大努力,需要海量资源,而赌战,赌的就是资源,同阶修士之间,偶尔打个小赌,赢一些资源,也是一件乐事。
在议论着赌战之人不少,而私下里讨论着双方参战者谁死谁活的人则更多。
“既然双方参擂者已经到位,那就开始吧!”
神符宫太上长老桑青书的声音突然响起,压过了场间所有嘈杂。
众修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冲其望去,一时间一片静寂,鸦雀无声。
桑青书的目光却是望向了擂台左侧的刀狂。
在其身畔,无崖山太上长老车不迟则是望向了擂台右侧的殷开天,这次擂台战,他二人被推为裁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