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弟这是不够意思啊,以你我的关系,应该给吕某留两块腕表的?”
吕直身在金光峰,却是占了个便宜,找上门一通抱怨。
“没听吕师兄之前提过此事,这样,下次再有机会,小弟为吕师兄准备两块!”
李鱼一笑说道。
“下次岂不要等到十年后?”
吕直苦笑,随后,话头一转:“李师弟怀惴神术,却处处受制于人,这样……我神兵山庄不缺炼器大宗师,李师弟把这腕表的制造秘方拿给吕某,等我神兵山庄造出腕表后,还你百块?”
“哦,原来吕师兄是想要腕表的制造方法,这可难住小弟了,吕师兄想必也清楚,小弟在炼器一道上乃是门外汉!”
李鱼打量了一眼吕直,心中生出了几分厌烦,这吕直简直是在得寸进尺,已经给了他学习炼制大座钟的机会,竟然不知足。
“这么说来,李师弟今后是不准备接灵器堂的任务了?”
吕直声音陡然高亢,面色阴沉了下来。
“吕师兄这是学会了座钟的制作,准备翻脸?”
李鱼反问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吕某也是为你好,你手中的钟表法器出自宗门,卖出去的灵石还要回到宗门,你能从中得到多少利?这样……你把三种钟表的制作秘法告诉我神兵山庄,吕某可以一次性付给你一千万灵石。”
吕直把身子往椅背之上靠了靠,双手抱臂,翘起了二郎腿,觉得这样坐得更舒服,目光则直视李鱼,仿佛要窥穿李鱼心意。
这种有靠背的椅子,唯有李鱼的洞府才有,而除了椅子,李鱼洞府中有很多家具都与众不同,吕直觉得李鱼是喜欢享受之人,这种人,大多贪婪。
“这是吕师兄的意思,还是吕祥长老的意思?”
李鱼皱了皱眉头问道,一时间弄不明白吕直哪里来的底气和自己翻脸,难道是受了吕祥的吩咐?吕祥乃灵器堂银星大长老,神兵山庄出身。
“有区别吗?”
吕直眼神中闪过一抹讥讽,“告诉你也无妨,汪愚长老将要去魔边镇守,少了这靠山,今后谁来助你?和我神兵山庄合作,大家都有好处,不答应吕某,别说灵器堂今后不会有合适的任务派给你,神符堂也会断了你的任务,而你得罪了王廷,你以为王廷会善罢干休?吕某奉劝你一句,莫要把路越走越窄,莫要害死云霄阁、器灵宗诸位同道!”
他早就嫉妒上了李鱼,上一次李鱼已经赚了一大笔灵石,这一次,李鱼拿出来的货品轻松卖出了一亿灵石以上的天价,他怀疑,李鱼至少能从中分到二三千万利润,凭什么?
放眼整个轩辕大陆,神兵山庄乃是炼器宗门中执牛耳者,而他,更是一名炼器天才,结果,他在星辰殿中一块灵石也没有赚到,反而因为腕表和闹钟损失了二百多万灵石,这些灵石有一多半是他从同门手中借来,要还。
最让他痛恨的是,为了能够学习到炼制大座钟的秘方,他委曲求全,主动在公输长手下当学徒,而且提出了不要贡献值,结果却发现这大座钟炼制起来也并不复杂,白白装了半年孙子。
经过这半年的观察,他发现,李鱼除了会炼制两种上品的紫符,并没有其它出奇之处,神通再强,也不可能胜过紫星七阶的他。至于霸刀门、剑谷、药仙谷、南宫世家等李鱼的所谓盟友,这半年来很少有人和李鱼会面交流,很明显,这些盟友皆是因钟表利益而来,并不会为李鱼卖命。更重要的是,被李鱼倚仗为后台的汪愚,突然调往了魔边镇守,和李鱼翻脸,他不怕。
李鱼沉默,仿佛在认真考虑利弊。
吕直也不着急,就这么盯着李鱼。
“好吧,一千万灵石拿来,我把三种钟表的炼制秘密卖给你神兵山庄!”
足足有一刻钟后,李鱼做出了决定。
看到李鱼屈服,吕直心中一喜,口中却说道:“这不行,你先告诉我三种钟表的炼制秘法,等到我能够炼制出腕表和闹钟,确定这秘法无误,自然会把一千万灵石付给你!”
“你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李鱼神色间有几分羞怒,“这秘法涉及我云霄阁、器灵宗、药仙谷三大宗门利益,我凭什么白白送你,我若把这秘法拿来拍卖,你信不信能轻松拍出五千万灵石的价格?”
“这么说,你是存心和我神兵山庄为敌了?”
吕直霍然起身,怒目而视。
“你能代表神兵山庄?”
李鱼抬头望向了吕直,嘴角边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嘲讽。
“你以为这是吕某一人的主意?告诉你也无妨,今日你不交出秘法,就是和我神兵山庄为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神兵山庄若要杀你,如捻死一只蝼蚁,你以为云霄阁、器灵宗、药仙谷能护得住你!”
吕直冷声道,身周更是光影缭绕,祭出了护体灵光,李鱼脾气不好,他生怕李鱼突然暴起动手。
“我要见吕祥长老?”
李鱼话头一转,似乎要服软。
吕直紧张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下来,讥笑道:“吕师叔岂是你想见就能见?放聪明一些,说出钟表的炼制秘密你又不损失什么,何苦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你确定吕祥长老会阻止灵器堂、神符堂向我云霄阁和器灵宗弟子发放任务?”
李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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