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门的「墨流法」。”地上,陆之鹤咬牙道。
楚云清没理他,而是朝地上那老头踢了踢,对方当然没醒。
但其实,他能感知到这老家伙的气息刚才有了变化,分明是已经清醒了,如今故意装晕而已。
楚云清见此,也不去给对方解开捆绑,反而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差事就是带这老小子的人头回去,现在人事不省正好下手利索。”
话说着,他就抬手一招,金光浮掠,院里陆省的那把长剑便落在了手里。
“这剑该是挺利。”楚云清咧嘴一笑,灯光下,剑身反光,射在地上老头儿的脸上。
老神医眼皮不由颤了颤。
楚云清轻喝一声,就要一剑枭首。
“咦~”一声长腔,像是溺水上岸后猛地喘息过来,地上的老神医悠然深吸一口气,就睁开了眼睛。
哪成想楚某人这剑落下根本不带停的,嗖地一声,寒光就是一闪。
“吾命休矣!”老神医脸皮一抖,眼带惊骇,满是绝望。
啪嗒,剑光落下,捆绑他的绳索俱被斩断掉落。
老神医双目紧闭,半晌才睁开,连忙上下在身上摸索一番,还好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随即,他就恼了,指着楚云清跳脚,就要破口大骂。
楚云清一剑就搭在了这老家伙的脑袋上,给他按了回去。
也不知怎的,素来脾气古怪,无法无天的老神医狄狐,在看到对面之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平淡如死寂般的眸子时,习惯性的喝骂突然就都咽了回去,就哑了火,嘴唇哆嗦了哆嗦,愣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跟我去宫里一趟。”楚云清说道。
狄狐有些不情愿。
“这可不是在跟你打商量。”楚云清收回长剑,随手丢在一旁。
狄狐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哼了声,“你是清净门的人?”
“不是。”楚云清道。
狄狐不信,“那你为何会有...”
“闲话休提,跟着走就是了。”楚云清不耐道。
“那他们呢?”狄狐一指旁边的陆之鹤父子俩。
“你认识他们吗?”楚云清问道。
狄狐顿时冷笑,看着陆之鹤,恨恨道:“这是当年老夫手下捣药的童子,后来偷了老夫的药方,献给了‘江湖’的慕容枫,成了大名鼎鼎的‘借命药师’!”
“活命药师?”楚云清疑惑道。
“懂些抓药炼丹不入流的法子,被‘江湖’的那帮臭老鼠奉为药师神医。”狄狐很是不屑。
陆之鹤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以他如今身份,被这么说破当年之事,的确是揭短打脸了。
楚云清显然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如此渊源,而这陆之鹤当真是满口谎话,先前还说什么跟狄狐是老友,现在看来,的确是认识,但老友恐怕还真谈不上。
想到这里,楚云清看向狄狐,“今年贵庚?”
“一百零八。”狄狐捋了捋白胡子,自矜之中隐有自傲。
楚云清眼睛一瞪,他不由上下打量了这老头儿一眼。
好家伙,虽然脸是张老脸,可看着最多也就七十来岁,且牙口整齐尚算白净,有这么一副好牙口,应该是吃嘛嘛香,这身子板虽然有些瘦弱,可也算是到了这个年纪的正常缩水,起码不是皮包骨头。
总的来说,这老小子很是健康,瞧着刚才那股子从地上跳起来的机灵劲儿,一看还正当壮年哩。
此时,看着陆之鹤有些发黑不忿的神情,楚云清说道:“不得不说,你这童子保养的倒也不错,看来也是有些手段的。”
狄狐哼哼几声,手塞进裤子里,在里边那么一掏,手上就多了几根牛毫长针。
楚云清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地在这人那内衬衣裤上瞧了几眼,这么长的针,之前是藏哪了?
那边,陆之鹤脸色猛然变化,“洗命针!不可能,之前我搜了你的身,你藏哪了?”
“我呸!你个狗东西,提起这个老夫就觉得恶心!”狄狐猛地上前两步,一口就啐在了陆之鹤那张白净的老脸上。
然后,狄狐犹不解气一般地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然后手里长针一甩,在陆之鹤惊恐的眼神下,一下刺进了他的后颈。
陆之鹤顿时大叫起来,可他之前被楚云清在胸膛上锤了一拳,此时一喊,喉咙里就冒出血来了,又被血呛得直咳嗽。
“行了,别嚎了,再叫唤就死了。”狄狐一脚给他踹翻。
楚云清翻了个白眼。
他能看出来,陆之鹤显然是死不了的,狄狐这家伙虽然嘴上说的凶,可手上却不是杀招,那牛毫长针的确会让陆之鹤痛苦,但还留了他一命。
“那他呢?”楚云清一指那边的陆省。
这回狄狐脸上的表情就淡了许多,“陆家的子弟多得是,况且一个脑子都被洗干净了东西,活着死了都没多大区别。”
楚云清隐约是听明白了,这什么陆省根本不是陆之鹤的儿子,而听狄狐这话里意思,洗干净了脑子,那当然是问不出什么了。
“况且,他之前不是想杀你么。”狄狐咧嘴一笑,“大好男儿,不得有仇报仇才行?”
楚云清笑了下,脚下一踢,地上那把长剑便飞了出去,直接刺穿了陆省的喉咙,将他钉在了墙上。
狄狐看着他这番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动作,眼皮不由跳了跳。
“弄脏你这儿了。”楚云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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