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楚云清还是没敢继续跟艾小舟卖关子,跟她开玩笑。
因为他怕以对方的雌威,待会儿可能要拿刀砍自己。
而看现在艾小舟咬牙切齿的样子,这种场面或许不只是想想而已。
所以,楚云清连忙将顾眉舒跟自己说的,有关楚环玉和太子妃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之前答应的顾眉舒,说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那艾小舟想来也不算是其他人吧?
艾小舟听后,一时果然是惊呆了。
楚环玉,竟然喜欢太子妃?
而且俩人还是两情相悦?
至于此事的真实性,艾小舟想的要比楚云清多一些。
比如,楚环玉是如何得到请柬的?这很可能就是苏允晚给的,那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就真的暧昧。
不过,这可真是个让人惊讶的消息,若是传出去,怕是整个京城都得震一震,足够使茶余饭后多很久的闲谈。
艾小舟看着楚云清,笑道:“行啊,想不到你那弟弟,还真是有本事的。”
楚云清无奈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事儿想起来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说明楚环玉好手段啊。”艾小舟说了句,问道:“那咱们的楚大帮主,要不要帮弟弟的忙呢?”
“什么?”楚云清有些疑惑。
“两情相悦的两人之间,还有太子和世俗礼法阻挠,每每私下相聚,还总担心会被人发现,万一如此,那太子妃的名节可就全毁了,而国子监的楚环玉也要身败名裂。如此阻力,难道身为兄长的你,就不想想办法,帮弟弟一把吗?”
艾小舟说的动情婉转,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脸上的表情也做作的很。
楚云清看的是一脸嫌弃。
“你这是什么表情?”艾小舟语气不善道。
楚云清说道:“你这一矫情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是哪里受不了呀?”艾小舟给他抛了个媚眼,娇滴滴道。
楚云清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低头吃菜。
艾小舟轻哼一声,抱着胳膊道:“顾眉舒是太子妃的闺中密友,既然她说楚环玉跟苏允晚是两情相悦,那多半就没跑了,我劝你早点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楚云清问道。
艾小舟冷笑道:“事情败露,面临追杀的准备。”
楚云清一怔,“有这么严重吗?”
“事关太子威仪,你觉得呢?”艾小舟说道:“我想顾眉舒今晚跟你说这个,也是想给你提个醒。我对苏允晚也有些了解,她从小体弱多病,性子却执拗,认准的事情从不会改变。顾眉舒不好在她那边多说什么,所以想让你跟楚环玉来开这个口。”
楚云清闻言,皱了皱眉,“难不成这是想让我当这个恶人,来棒打鸳鸯?”
“那总比最后落得身败名裂,还要丢命的好吧?”艾小舟说道:“况且,苏允晚是名门之后,其父苏载又是当过首辅的,哪能忍受得了这等有辱家门的事情?”
楚云清想了想,说道:“其实环玉还跟我说了一个进宫的法子,他让我等消息,到时我看看有没有机会跟他提一下这件事。”
“他想动用自己的关系帮你?”艾小舟问道。
楚云清摇头,“是房家,通过瑶妃的鉴瓷大会。”
艾小舟是锦衣卫,对此当然有所耳闻,此时听了,也是‘啊’了声。
“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房家每年都会拔得头筹,可以入宫,你又救过房灵玉,当然可以混进去。”
艾小舟一拍手,“想不到弟弟还是有些头脑的。”
不过,她马上就有些疑惑,“他突然说起房家,会不会已经知道你救过房灵玉的事儿?”
楚云清微微摇头,“不好说。”
“能有入宫的法子,也算是解决了你的心病了。”艾小舟说道。
楚云清点点头,“只是希望,别再是空欢喜一场了。”
艾小舟笑了笑,“不会。”
……
冬日的天因为有了等待,而显得经过如此缓慢。
楚云清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中修行,除却御气雷化和金光罩外,还在熟悉剑蚀之法,而对于体内丹田气海中蛰伏的劫雷,他亦没有松懈。
对付劫雷总是要一点点地试探,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反弹,他一直在用御气雷化的法门小心抽取着劫雷,转而反哺气血,强化体魄。
而如此的效果也是显著,虽不像小辅助那样动辄几月数年的真气或气血增长,但根基的增强也是能看得见的。
这毕竟是劫雷,若是运用得法,对自己的裨益可比那些灵丹妙药来的强效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月末岁尾,就要过年了。
京城里一年一度的鉴瓷大会落下了帷幕,不出意料,又是京城的房家拔得头筹,然后是其他州郡的两家也获得可以入宫供瓷的殊荣。
当然,楚云清既不是圈里人,也没什么身份,所以自是没有得到入场观看的请柬,当然是没能看成这场文玩界的盛会。
但隔日,楚环玉便差人来约楚云清见面。
京城的石桥上,小河的水结了冻,河边的青石板上,还有百姓在凿冰取水,也要捞鱼的。
楚环玉还是那身国子监的书生儒衫,透着一股子文雅和书卷气,让人很生亲近。
他站在栏杆旁,看着那些艰难凿冰的百姓,道:“百姓冬日取水不易,若有官府出面帮衬,或是习武之人与方士,恐怕凿冰会更容易些,甚至是不必如此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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