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求财?”姚红药先诛心一问。
赵山河忙露出舔狗笑,厚着脸皮说:“卑职当然也想赚一些,顺便多买点好吃的孝敬大都督嘛。”
槿夕今晚第三次捂住嘴,姚红药却真心的笑了。
她道:“我就喜欢你一个真字,要是你不求私利,反而假了。”
赵山河立刻往上爬:“我知道大都督喜欢我,要不然这生意我为什么不找右卫做呢。”
他就搞的自己和左右卫大都督都很熟似的。
听他说“知道自己喜欢他”,姚红药俏脸微红踹他一脚:“你敢。”
这就是女神的占有欲吗!
渣男暗喜,忙表白说:“不是不敢,是卑职对大都督忠心耿耿,有钱赚都记得带大都督一份,还有卑职马上开的饭店都有个隐秘的单独侧门进的包厢是为大都督留的呢!”
这话明显胡诌,他鬼扯同时才准备去改图纸,姚红药却信了。
女人一感性,往往刹不住车。
她就柔声问小舔狗:“你还缺银子吗?”
结果赵山河继续为她着想:“大都督真有钱的话,还是准备着投在如梦令章的生意里吧,毕竟沈家是生意人,你既出银子也出关系,他们才在背后也没话说。”
“那你准备明天和他谈?”
“嗯。”
姚红药略一思索:“好,我手头还有三十万闲钱,由你做主算你一半,记住,沈成章人很仁义但也很精明,你能谈多少都是你的本事。”
“好!赚了之后我会把本金还给大都督。”赵山河也没客气。
结果姚红药挥手:“赏你了。”
但赵山河这会儿开始摇头装逼了。
这种生意是稳赚不赔的,他得显示自己的骨气啊。
于是他坚定的表示:“大都督可以借钱给我但不能送我,要知道卑职是堂堂正正男儿,请大都督不要侮辱卑职。”
姚红药!!!走了走了。
她拽着槿夕就走,赵山河赶紧追上她:“哎哎哎,大都督,御灵石呢?你还没给我啊。”
姚红药立刻鄙视道:“你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嘛,一块灵石八百两银子,你来买呀。”
这明显是和他闹呢。
槿夕忍不住又笑。
这其实不奇怪,因为女神也是人。
你一本正经畏畏缩缩,最后还怪人家是冰山。
人家凭什么哄着你,你是金鸟吗?
所以既然气氛都轰到这个份上了,赵山河也不管了,这厮直接开吼:“卑职还是小孩子!再说大都督你吃饭也没给过钱是不是?一个狮子头八百两!你别跑!”
说完他居然去扯姚红药的袖子。
大腿都给这厮抱过了,姚红药自然没啥不快的。
而她之前和他说话时其实关闭了外界的窥视,这会却打开了。
于是家里所有人的就听这货扯着嗓子和姚红药要债,所有人都惊呆了。
苗叔吓得跑出来骂他:“你要死啊!”
让人意外的是姚红药还笑的花枝乱颤的为他说话道:“苗叔,我们是在开玩笑的呢。”
“那,那也不能够啊。”苗叔都哆嗦。
姚红药丢了一个储物玉诀给赵山河,嫌弃道:“给你给你,讨债鬼,记得里面还有我的!”
赵山河感知了下里面的1000枚御灵石立马眉开眼笑:“好的好的。大都督慢走,大都督再见,大都督和槿夕姐姐明天来吃饭啊,卑职保证不收你的钱。”
等姚红药和槿夕笑骂着走后,苗叔心惊胆战的又来说他:“你怎么能和大都督这么闹腾呢!”
“不是的,苗叔。”赵山河和他乱吹牛逼:“大都督要给我七万两银子花花,我不肯要,她就故意也气我。。。”
苗叔和老王头他们大惊失色,苗叔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大都督没事给你七万两银子干什么?”
“她觉得我好呗。”赵山河恬不知耻的道。
这个时候还没走的张继红之前就看他和大都督足足私聊一个时辰。
再听到这些话,这厮忍不住和李雍对视,然后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做好舔狗的雄心壮志在燃烧。
两货随即互相重重的点头,嗯,我们一起加油。
陈大有对外时很没节操。
但这个人闪光点确实不少。
比如他生怕黄脸婆不死,也生怕小妾受罪。
由于此去金陵可能有危险,陈大有就先拐去姑苏郡将家人安置在老上司林允恭的辖区。
另外他还挺有心计的将不和的妻妾住一起,因为这样她们能互相监督保证自己不绿!
接着他就关照在这里求学的儿子陈叔根:“你娘和姨娘不和,你得担待点,吵任由她们吵,但是万万不能让她们闹的离家出走!要是回头我少个婆娘,就唯你是问!”
天地君亲师,他那个虽然是亲生,但是性格老实的儿子诚惶诚恐赶紧保证做到。
陈大有接着又去和姚红药一系的林允恭哔哔,悄悄说自己此去是身负重任的,请上司照顾家里,最好给他儿子弄个造化进士云云。
本身才是造化的林允恭自然要这狗官滚蛋,但也开始留心照顾起他的儿子。
这厮安排好一切后路,这才放心的从姑苏往金陵来。
轻身上任的狗官合计就带了三十两银子两个老仆。
这夜他抵达双塘驿站。
驿卒见他是昌平县令,又听他吹自己是赵督卫恩师,目睹过赵山河威风的众人立刻跪舔。
而见他这副清廉模样,大家更是感慨果然名师出高徒!
陈大有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睡去。
然而,就在这夜。
忽有南边舟山的商贾带孝投宿,因为有大官在此驿卒不让,双方闹腾起来后惊醒了陈大有。
陈大有从窗口一看,只见门外三个童生侍卫护卫着辆马车。
马车上有黑纱缠绕,风将车帘吹动,露出端坐在里面的一个俏生生的,穿着白衣的未亡人来!
只见那女子年不过双十,唇红齿白,而气质柔媚。
寡妇!陈大有赶紧再动用明察秋毫悄悄的看人家小腹,发现木有遗腹子!
这句话划重点!
这厮顿时心动,他再听这行人是去金陵,他立刻急吼吼的拍着窗户说:“出门在外谁也不容易,放人家进来吧,费用从本官的招待公费上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