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亨,利,贞。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荣俊在卦摊旁一顿一顿的听着袁守诚装,不是,算卦,小声嘀咕道:“这大半年了,天天都是往这一坐给人算卦,而且一天只算三卦,算完还不收摊。但你每次都算得准,怪不得当时能直接找到我。”
“我不是能算到你。”袁守诚待最后一个客人得到卦象走后,“你身上有遮掩天机的先天灵宝,我当时也说了算不准你。”
“那你为何能找到我呢?”荣俊好奇道。
“那是因为我先感觉有人想来找我,又算到坊市那里天机变动,有人福运忽高忽低,所以猜测找我的人应该去了坊市。就收摊去那里看看是何方神圣,然后就看到你在戏耍那贩夫。”袁守诚说道。
“原来如此,我正说我这灵宝遮掩天机的本事怎么失灵了呢?但是,前辈,你为什么不杀人夺宝,将我杀了再夺走我的先天灵宝呢?”荣俊接着问道。
“你身上天道眷顾,我虽不怕你师尊,但是却还躲不过这天道。再说大劫将起,我若只做完老友所托之事,凭借自身神通还能脱劫而出,要是再杀了你凭添因果,怕是不好脱劫而出。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件最多刚入先天的灵宝还不值得我自身犯险。”袁守诚有一说一。
“哦,我身上有天道眷顾,那?”荣俊正想再问,却被一渔樵打断。
“请问先生还算卦吗?”渔樵上来问道。
“算!怎么不算!你算什么东西?”袁守诚回道。
“诶,不是说好,,,只算三卦嘛”荣俊话音刚起,便看见袁守诚眼光瞟来,不由得心中一虚,声音也越来越低。
“你来得正好,再算完你这卦我便凑够今日卦数,可以收摊了,你要算什么?”袁守诚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
“先生,你给我算算在哪下网抛钓能让我多些鱼获?”渔樵紧张的问道。
“如此,你且近来,我袖传你一课,但你今日却是不能打开来看,待明日再打开,依我方位下网抛钩。”袁守诚闭目掐指,一阵鼓弄后说道。
“这?”渔樵迟疑。
“我先将方位予你,你明天若得其所求,再将卦金送来。”袁守诚看出渔樵迟疑所在,淡淡的说道。
“如此便多谢先生,若我明天多些鱼获再多予先生卦金。”渔樵话藏机锋,转身离去。
“收摊。”袁守诚见渔樵走后,起身对荣俊说道。
“唉?今天怎么这么早收摊?”荣俊见袁守诚不回答,紧忙起身收拾卦摊跟去。
第二天清早,泾河湾头。
一渔樵在江中打鱼,却是下网抛钩之前必看其袖口,再看其渔舟之上,鱼虾满载!
“哈哈哈,这是那算卦先生说的最后一处了,还真是收获满满。只是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瞎猫正撞!今天还是需与昨天一样,捕完鱼再将卦金送去。”渔樵一边抛钩一边看向自己渔舟,“够我多换三斤好酒了,今天却是有了口福。”
“嘿!又中了!咦,还是一尾金色鲤,正好拿来送那先生,也表达我的谢意。”
说完架舟靠岸,进城贩卖。
“张稍,你今天收获不少啊。那尾金鲤卖不卖,我给你二两银子。”酒店小二说道。
“不卖不卖,这尾金鲤是我谢礼。今天鱼钱先给我沽两斤好酒,剩余的予我银钱。”渔樵笑骂道。
待将鱼获卖出,张稍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提着那条金鲤,向西门街走去。
“先生,这是昨天卦金,这尾金鲤是我的赠礼,先生拿去多补补。”张稍来到袁守诚卦摊前,掏出一钱银子,又将手中金鲤递出道。
“金鲤我留下,卦金就不必了。”袁守诚眼也不抬便说道。
“这可不行,这是先生应得的。”张稍一看袁守诚不收卦金,以为袁守诚是因昨天自己没直接给他卦金而恼怒,怕袁守诚不再给自己算卦,顿时急了。
袁守诚抬眼一看说道:“你这条金鲤便当做卦金吧。不必多想,想买卦再来找我就是,但是我一天只卜三卦,你来迟了可莫怨我。”
“哪敢哪敢!请问先生今日卦可卖完,能与我再卜一卦吗?”张稍小心翼翼的说道。
“还卜昨天那卦?”
“还卜昨天那卦!”
“将袖口伸来,还是昨天规矩,卦金明天再送来。”袁守诚一阵鼓弄后说道。
“是!是!”张稍闻言喜笑颜开,连忙答应。
待张稍走后,荣俊从一旁走出,“你天天在这卜卦就是为了他?”
“是。”袁守诚没有否认。
“是因为佛门谋划吗?”荣俊见他承认后接着问道。
“这就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了,收摊,明天再来。”袁守诚说完起身便走。
“不是一天算三卦吗?这才两卦!你不守规矩!”荣俊一边收摊一边朝着他远去的身影吼道。
只见袁守诚理都不理。
就这样,张稍按着袁守诚所教日日丰收,好是快活!奇怪的是他每天最后一钩必会钓上一尾金鲤,他以为是袁守诚卦象通神,便日日将金鲤抵做卦金。
直到这天!
张稍卖鱼之时碰见好友李定,他俩都是不登科的进士,落榜之后一个做了渔樵,一个做了砍柴的樵夫。
二人相见,张稍请李定去酒馆之中吃酒,二人吃了半酣觉得在酒馆不尽兴,便各自拿了一瓶顺着泾河岸边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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