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城是热闹的,不是那种商业的繁华,人口的稠密。而是那种无事生非的热闹。
在客栈待了一天的时间,街上就发生口角事件十几起,有十起后来打了起来,还有四起是因为当事人才打完架,一时之间没有力气继续打了。
这里的人将打架当成一种生活,很少下死手。打完之后,一般都是笑嘻嘻的互相扶起,各自回去。
看到这里,张英不禁想到,难道地下的火气还能影响人心中的‘火气’?
这几天中,小二和伙夫也结伴出去打过架,也和来吃饭的客人发生过口角。就连胖大妈也和别人有过口角。
此地民风彪悍如斯,一言不合就是刚。
几天后,天空飞来一个女修。女修落在客栈面前。几个吃饭的客人看见这女修,都下意识的缩了缩头,然后偷偷的从门后走了。
许珍茹气场极盛的走进客栈,她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圈周围,客人在她的目光下瑟瑟发抖。掌柜的大妈不得已走上前问道:“这位金盏观的大人,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
许珍茹瞥了她一眼,说:“找人。”
“也不知道您找……”大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眼前这女修的表情如鲜花盛开一样,忽然就笑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朝着女修看过去的方向看去,却将张英带着赤潮从楼梯拐角下来。
掌柜的一愣,难道这金盏观的女修是来找这人的?
这人长得平平无奇,怎么能让这金盏观的修士笑成这样?
她的心中充满疑惑,然后就被女修给划拉到一边,迎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你来了!”张英笑着和许珍茹打招呼。
许珍茹也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嗯,我来了。”
周边的客人都看呆了,什么时候金盏观的修士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是被称为‘赤鬼’的金盏观修士能露出来到表情吗?
许珍茹笑着说:“在这里也不方便说话,我在城外有一个朋友,不如去她那里聚一聚。”
张英点点头,他当然是客随主便的。
只是张英在结账的时候,这胖大妈一直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看得他有点怪怪的。
结账完之后,两人飞上天空,飞出城池。
在路上,张英好奇的说:“刚刚看见那些人好像有点怕你。这是怎么回事?”
许珍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说:“也不是怕我,而是怕金盏观。我们金盏观一直都有参与西州的剿匪活动。杀的人多了,自然在他们的心中形象不好。”
“剿匪?这不是官府的事情吗?”张英继续问。
“我们的西州的盗匪不一样,这里的盗匪会有很多修士参与,甚至有筑基期修士也参与抢掠中,西州官府是管不过来的,而我们金盏观作为西州最大的道观,自然要帮助百姓除害。”
张英点点头。这个解释倒也解释得通。
他说:“我在这里观察了几天,发现这里的人易怒,但是怒气也消失的快,想来是有和尚在收集怒气,但是在这城池中我却没有发现寺庙。”
许珍茹回到:“因为西州只有一个寺庙,这就是大雷音寺。大雷音寺专修怒气,里面的和尚不仅仅有人,还有各种妖类。而他们将西州地下火脉全部连通,靠着火脉吸收整个州的怒气。所以他们不用建立寺庙也能吸纳全州之气。”
张英听了直呼内行。这种行为可比江山寺和红尘寺有效率多了!江山寺靠的是通天城千万百姓。而红尘寺也只是占据一城之人。两个寺庙根本没有能力将势力分布全州。
大雷音寺因为有火脉吸收全州的怒气,所以他们不用在一个地方经营怒气,靠着全州百姓的怒气他们就能很好的修行。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一个庄园。这个庄园占地很大,里面有一丛丛的灌木浆果林。淡淡的阵法笼罩在庄园上。
许珍茹落在庄园外,马上就有小厮过来开门询问。不多时,一个女修来到门口。这女修长得如同二八年华,穿着湖绿色的长裙,眉心有一朵火花样子的额饰,她的眼睛是黄色的,颇有不同。
这女修看见许珍茹,立刻抱了上来喊道:“是许姐姐,你可是好久没有来妹妹这里了!”
许珍茹笑道:“我不是没有时间嘛,今天来接一个老友,就顺便来看看你。”
这女修一听这话,就嘟起嘴吧不满的说:“你都只是顺便来看我,我难道就一点不重要?”
许珍茹一笑,说:“你说的哪里话,难道不欢迎我?”
两个女修打闹一阵,然后许珍茹才对张英介绍:“这是苗音韵,是我的好友。”
苗音韵对着张英款款行个礼,这一下她的礼仪倒是完美无缺,根本看不出刚刚是一个跳脱的人。
互相介绍一下,张英跟着许珍茹进入庄园。庄园中种着一种低矮的灌木,这些灌木上结着一种红色的小果子,有点像是枸杞子。
苗音韵看见张英对这些果子有兴趣,就在一边介绍说:“这是赤沙子,是家中大妖的伴生灵草。有固本培元的作用。”
这个时候,庄园内走出一只半人高的猫咪。这猫咪站立行走,身上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小褂,头上戴着一顶花帽。这猫的年纪看起来也极大了,眼睛都有些浑浊。
苗音韵看见她,立刻行个礼说道:“苗婆婆,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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