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慈听完无言以对,鄂西的话虽然激动了一些,但却何尝没有道理?
当年,身为圣女的玉溪为了一己之私,出于对幸福的渴望,跟着狼王离开了黑水岭,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的举动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而言,本无可厚非。
但作为黑水一族的圣女,她却致万千族人于不顾,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结局。
见善慈不语,鄂西继续道:“昔日,当我回到这里,眼前的景象让我几近成狂,一心想要找出原因。然而在我获悉了一切经历之后,我内心充满了仇恨与矛盾,将一切的过失都归罪于狼王,从此千里寻仇,不想却遇上了你。”
善慈有些伤悲,苦笑道:“遇上我,似乎也是宿命。”
鄂西身体一震,豁然转身看着善慈,语气严肃中带着几分严厉,沉声道:“你是玉溪的儿子,你注定属于这里,因为你要偿还你娘犯下的罪孽。”
善慈一脸苦涩,点头道:“我是娘的儿子,自当偿还娘所欠下的债。”
鄂西脸色伤悲,收起严厉的表情,叹息道:“善慈,我不想这样说你,但这是我的责任。站在这里,我除了是你的舅舅外,也是黑水一族唯一的族人。为了昔日灭族的仇恨,我必须带你回来,让万千死去的灵魂得以安息,因为他们是因你而死!”
善慈没有言语,他不想辩驳也无需辩驳,他来就是要面对一切。
虽然,善慈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此事,但他却早已下定了决心。
鄂西凝视着善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继续走吧,这里还有很多东西,你应该牢记在心。”
善慈面无表情,跟着鄂西一路前行,留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土地,毕竟这曾是属于善慈的故乡,虽然他才第一次光临。
时间,慢慢过去,天光逐渐暗淡下去。
鄂西带着善慈绕着黑水湖走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原地。凝视着湖中的黑水圣殿,鄂西表情怪异,幽幽低吟道:“相传,圣殿之中供奉着黑水一族的守护神,他拥有神鬼莫测的能力,但却从无一人见过这尊神灵。在我的记忆里,祖祖辈辈世代口述,说这圣殿之中有一道石碑,记载了数千年前黑水一族那远古文明,其中就有关于守护神的描绘。然而黑水一族历时数千年岁月,先后选出七十一位圣女,却无一人见过那传说中的石碑,更别提那尊守护神。”
善慈脸色平静,默默的看着黑水圣殿,心中思索着鄂西的话,不自觉中竟然陷入了沉思。
这一刻,善慈心有疑虑,那所谓的石碑,所谓的守护神,与自己有何关系,为何鄂西要提到这些?
是随口说说,还是在暗示某些事情?
回过神,善慈看着鄂西,问道:“你带我回来,除了让我偿还娘所欠下的债之外,是否还另有目的?”
鄂西眼神奇异,复杂的笑了笑,回答道:“玉溪是黑水一族最后一位圣女,她的身上传承了黑水一族某种神力。作为她的儿子,你继承了这股力量,在赎罪的同时,也将担负起黑水一族应有的责任。”
善慈不解,问道:“什么责任?”
鄂西缓缓摇头,指着黑水圣殿道:“答案在那里,你自己去找寻。我的职责只是引导你,至于成败全都在你。”
善慈移开目光,看着湖心的黑水圣殿,突然问道:“这里环境不错,可食物从何而来?”
鄂西微微一愣,沉吟道:“这是黑水一族世代居住之地,但其活动范围却并非仅限于此。不然,狼王又岂能有机会拐跑玉溪?”
善慈闻言没再多问,转身朝湖边走去。
鄂西看着他的背影,双唇微微颤动了几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
来到湖边,善慈蹲下身体,用手掬起些许湖水,脸上泛起了几分异样的神情。
原来,就在善慈的右手沾到湖水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感觉涌入心头,让他身体为之一震。
那种经历很是神秘,善慈从来不曾遇上,思绪顿时陷入了沉思。
缓步走近,鄂西看着清澈的湖水,轻叹道:“这里曾养育了无数族人,如今却一片死寂。”
善慈闻言惊醒,起身问道:“族人可否入湖沐浴?”
鄂西道:“这是生命之源,任何人不许下湖洗浴,违者将处以极刑。”
善慈觉得诧异,但却未再多问,当即御气腾身,朝着湖心飞去。
鄂西稍稍迟疑,随即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就到了湖心。
飘落岛上,善慈凝视着眼前的圣殿,心中充满了好奇。
这个圣殿占据了小岛四分之三的面积,高三层十余丈,算不上气派,但却处处雕刻着古老的图案,流露出一种神秘的文明。
圣殿有一道正门,两道偏门。正门高两丈有余,宽一丈二,门框由黑色石头雕琢而成,上面刻有一些罕见的水族生物,古朴而雅致。
透过正门,善慈把目光移到殿内,在一番打量后发现,黑水圣殿有一个明显特点,所有物件皆是黑色,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由于光线不明,善慈无法看清殿内的具体情况,只得发出探测波,想具体了解一下殿内的情形。
然而说来诡异,善慈的探测波一入殿内便石沉大海,瞬间失去了联系。
善慈有些惊异,连忙转换了探测波的频率与属性,可不管他如何费劲,最终都徒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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