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德这句话,让得所有人目光落在了苏云善身和果果身上。
“你是何人,来自哪里,这小孩与你何关系?”樊龙看向苏云善身,开口询问。
“我是饶州本地人,这是我远房侄女,因为家里父母遭了难,这才来投奔我。”
“官爷,可不要听他胡说,他肯定不是本地人,要是本地人,怎会出来干活还要带着小孩,分明就是逃离到此的,没准还犯下过案子,土地爷正是因为他才生气的。”
为了甩锅,包德已经是顾不得什么了,反正土地爷不会开口,没人能够证明他说的是假的。
“你既然是本地人,那就出示你的身份牙牌。”
“官爷,身份牙牌放在家里,不曾带在身上。”
“官爷问他居住何处就可以了,就算没有带在身上,一问地址就知道真假了。”
包德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的了,肯定就是这样的,什么身份牙牌没有带在身上那都是假的,大明对人口管控很严格的,大部分百姓出门都是把牙牌给佩在腰间内里的,就是怕遇到官差衙役抽查。
“你家住何处,最好如实交代,倘若被我发现有所欺瞒,必然将你送入衙门受审。”
樊龙面带厉色,苏云善身无奈,答道:“我家住城隍庙那边。”
一旁隐身的朱荣,听着樊龙质问城隍爷,再看到包德还一个劲的把污水给泼给城隍爷,急的是很不得现在就显露真身替城隍爷洗清冤屈。
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做,再收到土地令之后,他就接收了土地的职责和所要遵守的规矩,其中一条规定就是,不得在众人面前显露真身。
民间有许多土地爷的故事传说,甚至还有不少人信誓旦旦见到过土地爷,但那都是一两个人,从来没有一个故事传说,是说土地爷在众人面前显露出真身的。
就算有一些土地爷显灵的故事,那也都是大家根据猜测觉得是土地爷显灵的,并不能完全百分百的确定。
“可不能让城隍爷受了委屈。”
朱荣脑子开始急速运转,想着该怎么给城隍爷解围,自己不能暴露真身,城隍爷自然也是不能,不然以城隍爷的神通,早就可以离去了。
“真是愚昧,世上哪有什么土地爷!”
就在朱荣思考的时候,镇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道不屑的清冷声,众人寻声望去,却是发现有一群人出现在了前方,正朝着这边走来。
领头的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也是容貌上佳,最关键的是两人都是一身上等丝绸衣裳,加上身后还跟着几位奴仆,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是以虽然刚刚说话这位年轻女子,话语中对土地爷很是不敬,可现场百姓却也没有敢反驳。
“你们是何人,怎敢对土地爷不敬!”
其他人不敢开口,怕得罪了有权势之人,樊龙却是开口了,要是换做以往,他这个守卫文院的衙役班头,也不敢得罪这些权势子弟,可在知道了这世上真的有土地爷之后,他便不怕了。
土地爷肯定会保佑自己的,这些人再有权势,可到底是人,还能跟是神仙的土地爷相提并论吗?
隐身的朱荣,看着出现的这一男一女,眼中有着惊讶之色,在没有成为土地爷之前,他作为鬼魂也在这世上游走了几十年了,也是知道这个世上有妖魔鬼怪。
而眼前这一男一女都不是人类,而是来自于妖族,身上弥漫着妖气。
换做以往,见到这两位,他只得恭敬行礼或者是躲在一边,一旦惹得对方不快,随手灭杀了自己这种没靠山的孤魂野鬼,都没地方说理去。
但是现在,他却是一眼便可以看穿这两妖族的本体,只要愿意的话,更是可以轻易灭掉这两妖。
不过看在对方的出现,给城隍爷解了围,他也就不计较了。
“倘若土地爷真的有灵,又岂会住破败庙宇如此多年!”
司惜玉看了眼倒塌的土地庙宇,眼中有着不满之色,当今天下妖魔鬼怪肆虐,神明早已消失,她不明白大明朝廷为何不给那些守护百姓的附妖师立碑作传,反而还让百姓们继续去祭拜这些不存在的神明。
“那……那是因为原来的土地爷去了天庭了,新土地爷还没有到任,可没准现在土地爷就已经是上任了。”
樊龙不敢透露土地爷上任的消息,因为这是他的秘密,万一泄露出去,人人都知道都来祭拜土地爷,那他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土地爷上任,那我今日就对土地爷不敬了,倒是要见识一下,土地爷会怎么处罚我。”
司惜玉走上前,一脚踩在了土地庙的牌匾上,神情傲然,樊龙看的怒不可遏,吼道:“你敢亵渎土地爷,不管你是何来历,本官都要把你给抓进牢里去。”
“抓我,你个小小衙役还不够!”
司惜玉身后的一位老者,从腰间拿出了一块令牌,在樊龙面前晃过,樊龙看到令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冷汗便是出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的不知道是大人到来,还望大人赎罪!”
樊龙跪下,其他百姓自然也是纷纷跟着跪下,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什么官,但樊龙是衙役,衙役都跪下来,那他们跟着跪肯定没错。
“好事不干,专弄些劳民伤财的玩意,都散了去!”
司惜玉冷哼一声,樊龙还要辩解,但看到老者压迫的眼神,也是不敢说什么,当下站起来低着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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