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红轮西坠,不久月打东发,行路君子奔店家。野鸟林中宿下,佳人房中安寝,侍女便把灯拿。推荐收藏一齐发,定准的阴阳八卦。)
周伍因为距离井口最远,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徐青山和老羊倌生生地坠入了井中,听井里声息皆无,就知道老羊倌他们爷俩肯定是凶多吉少,八成是出事了。眼看着自己也被拖到了井沿附近,很快也要重复坠井的噩运了,赶紧用脚蹬住井沿,身子拼了命地往后仰,把全身绷得笔直,总算是稍稍止住了滑动。
这种较力的过程,周伍才知道脚下的这团头发有多难缠,其坚韧程度比钢丝一般无二,本身又极细,随着僵迟的时间越来越长,根根头发都勒进了肉里,鲜血浸透了袜子,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面上。
周伍心里清楚,照这样坚持下去,就算是不被拉进井里,自己这双腿估计也保不住,用不了多久,脚踝就得筋断骨折,到时候肯定是难逃一死。情急之下,周伍也只好孤注一掷,费力地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刀,双脚用力地蹬着井沿,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呈九十度抬起,举刀奔着脚下的头发就削了下去。
黑刀在夜空中如鬼魅一般划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的这些头发似乎极为忌惮这把毫不起眼的黑刀,还没等黑刀落下,这些头发就“簌簌”地迅速缩回了井里。眨眼之间,地面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月光惨淡,阴气沉沉。院子里墙高树大,阴影堆叠,更是漆黑一片。
周伍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如梦初醒,就感觉头疼的厉害,用手揉了揉脑袋,好一阵才舒缓过来。想起老羊倌和徐青山还在井中生死未卜,赶紧抬头张望,抬头的一刹那,突然就愣住了。
就在井口边直挺挺地趴着两个人,脑袋冲着井口,一动不动,看身形正是徐青山和老羊倌。
周伍就感觉脑袋里“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刚才明明看到徐青山和老羊倌先后坠入井里去了,什么时候又爬上来了呢?下意识地用手推了推,这才感觉有些不对。无论是徐青山还是老羊倌,身上的衣服都很干爽,根本没有落水的迹象,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幕仍然记忆犹新,难不成一切都是幻觉?
周伍一推,老羊倌和徐青山很快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周伍,见自己都躺在地上,一时间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青山咧着大嘴左右看了看,从地上爬了起来,问道:“礼拜五,是你救的我?那些头发呢?”
周伍摇了摇头:“我没有救你们,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说,刚才你也看到头发了?”
徐青山“啊”了一声,一时间有点懵了,念叨道:“什么叫我也看到了?咱们不都被头发拉倒了吗?”说到这儿,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眼珠子当时就瞪圆了:“啊?这是咋回事?不是掉井里了吗?”
老羊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眼珠转了转,赶紧撩起裤腿看了看脚脖子,见青紫的淤痕还在,心里顿时一沉,告诉徐青山和周伍,刚才的事情不是幻觉,这口井肯定有古怪。回想起刚才的那惊魂一幕,老羊倌也心有余悸,突然间看了看周伍,问周伍刚才他掉进井里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周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老羊倌也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
徐青山看了看周伍手上拿着的那把黑刀,有些好奇,便借过来看了看。
说是黑刀,其实是把匕首,刀身通体漆黑,只是刀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折断了,准确地说是一把残刀。看刃口,似乎并不怎么锋利,徐青山好奇地用指尖轻轻的试了试刃口,就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指尖迅速的传到了全身,立时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想到这把断刀竟然这么锋利。
匕身一面为火焰纹,一面为云纹,刀把末端是镂空镶嵌金片形成兽面纹。整把匕首纹古气盎然,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老羊倌盯着徐青山手上的刀突然间就愣住了,一把从徐青山手上夺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半晌才抬头问周伍,这把匕首是不是他师傅送给他的。
周伍诧异地点了点头,告诉老羊倌,这把匕首是他拜师学艺时,他师傅送给他的,他平时一直藏在身上,只是很少使用。
老羊倌冲着周伍点了点头,笑道:“爷们,看来你师傅待你不错啊!这把匕首可是一把巫刀,是金苗专用的开山刃。这种刀是用阴燧打造的,可以降妖斩魔,有着特殊的作用。我以前在你师傅那里曾经见他用过,他能把这把刀送给你,看来你师傅对你不薄啊!”
徐青山听老羊倌说完后,不由自主地重新打量了几眼这把黑刀,听老爷倌把这把黑刀说得神乎其神,也不知道真假,眼巴巴地看着周伍把刀重新收了回去,也不好意思再借过来看。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徐青山神色紧张起来,赶紧询问老羊倌知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撞鬼了?
老羊倌看了看井口,摇了摇头:“撞鬼我看倒不太像!要说是撞鬼,就算是周伍的那把刀救了咱爷俩,那咱爷俩也应该在井底下而不是倒在井口边。我看十有八九与这里以前死过人有关系,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像是符丁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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