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
上谷郡。
河东县。
一处府邸内。
“咳咳咳。”
始皇躺在床榻上,咳嗽不止。
赵高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瓷碗走了进来,开口道:“陛下,该喝药了。”
很快。
他走到始皇身旁,将始皇给搀扶了起来。
相较于四个月前。
始皇的面容更加枯槁,眼窝深陷,毫无血色。
始皇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再往前,便是沙丘了吧?”
“是的,陛下,到沙丘后,便可返回咸阳了。”赵高恭敬道,“只是,您的身子不佳,可以在此地多歇息几日,再动身不迟。”
始皇摇了摇头:“已经在这里呆太久了,不必浪费时间,待会朕吃一颗国师留下的丹药,便可恢复些气力,等明日一早咱们便动身。”
赵高眼眸微微一闪:“好的,陛下,臣待会就去安排,您好生歇息。”
就在赵高要离开时。
嬴阴嫚却大步走了进来。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始皇,神色有些焦急:“父亲,怎么您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行,我必须去找国师,让他过来一趟。”
自从出巡后。
她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她担心,父亲真要出什么事,再去喊国师就来不及了。
始皇开口道:“咳咳,不碍事,老毛病了。”
嬴阴嫚挑了挑眉:“我可不记得父亲有病的这么严重的时候。”
旋即。
她怒视着赵高:“你作为父亲的贴身宦官,是怎么照顾父亲起居的?!”
赵高微微躬身道:“公主息怒,是臣照顾不周,臣罪该万死。”
始皇摆手道:“不必怪赵高,他又不是大夫,怎能治好朕的病。”
嬴阴嫚哼了一声,开口道:“父亲,你先别急着出巡了,等我四日,四日后,我便带国师过来。”
始皇想了想,便点头道:“也罢,朕与国师多年未见,也不差这几日,便在这里等候国师到来吧。”
嬴阴嫚点了点头,瞪了赵高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她立马将马棚里的马牵出,朝着天山赶去。
这里距离天山,还有一段距离。
即使不眠不休的骑马,也需要两日才能赶到。
然而。
就在她骑出府邸一段距离时,眉梢便猛地挑起。
铮——
利剑出鞘,划出一道道寒芒。
下一刻。
金铁交鸣之声,陡然间响彻而起。
一枚枚箭矢,直接被嬴阴嫚砍成了两半。
嬴阴嫚眯了眯眼眸。
她这才发现,整条街道,已经是空荡荡一片。
似乎,早就在此地设好了埋伏。
嬴阴嫚纵身下马,体内灵力涌动了起来:“一群藏头露尾之辈,给我滚出来!”
唰唰唰——
一道道气息阴沉,手持利刃的蒙面黑衣人,从街道的各个角落走了出来。
嬴阴嫚眯了眯眼眸:“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黑衣人死死的盯着嬴阴嫚,并不开口说话。
嬴阴嫚露出一丝杀机:“很好,看来你们都是死士了,杀了倒也不可惜。”
话音方落。
她的身形便猛地一动,掠出一连串残影。
几乎瞬息间,就到了这群死士的面前。
这群黑衣死士神色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利刃格挡。
铛铛铛——
一连串的金铁碰撞声响起。
嬴阴嫚收剑入鞘。
下一刻。
那些死士手中的利刃,便应声折断。
他们每个人的脖颈中,都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线。
鲜血喷涌而出。
所有死士同时倒地身亡。
嬴阴嫚面色不变,身形一跃,将屋顶上的一个弓箭手给擒了下来。
“看到他们的下场了么,你要不说,我也不介意再多杀一个!”嬴阴嫚面露冷色。
弓箭手闻言,直接咬了咬牙,登时口中溢出鲜血,彻底死去。
嬴阴嫚眉头皱起。
这群家伙,嘴里竟然藏着毒药,看来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
“看起来,是蓄谋已久,只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整条街都清空了。”嬴阴嫚眉梢挑起。
忽的。
她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不好,父亲有危险!”
没有多犹豫。
她一转身,想要赶回府邸。
然而,下一刻。
她的瞳孔忽然猛地一缩。
一道硕大的拳头,霍然逼近,朝着她一拳轰来。
这拳头撕裂起呼啸的劲风,速度快到极致。
嬴阴嫚只感觉这一拳宛若一座高山,令的她呼吸急促,甚至有些无从躲避。
危急关头。
她直接将浑身上下所有灵力,都凝聚在掌心,陡然间轰了出去。
嘭!
拳掌相撞,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
嬴阴嫚关节爆响,只感觉整条手臂都发酸,身形猛地后退数步。
“咦?”
嬴阴嫚的前方,一个光头男子,看到嬴阴嫚竟然挡下了他偷袭的一拳,眼中露出一丝讶色。
他也从这嬴阴嫚的掌心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力量。
似乎,和内力并不一样!
嬴阴嫚眯眼看着这光头,眼眸微微一闪:“神拳,鲁达!”
她常年游走江湖,对于一些江湖人物,自然非常了解。
神拳鲁达,自她出生以来,便已经成名。
鲁达原本是楚国人,九岁时拜在拳法大师淞的门下,三年便超过了淞!
此后。
他更是看上了淞的女儿,强行霸占,并且还把淞打死!
为了避免被通缉,他逃亡齐国。
成为了齐国公子离的门客。
凭借着一双铁拳,打出了名声。
只是,在一次醉酒后。
他竟然强行霸占了离的妾室。
为恐离降罪,他连夜再次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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