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选选!选个屁啊!早按照我说得,这一届乐少继续做,大家安安乐乐,不知道有几好!有些人非要搞事情,现在好了,邓伯死了,出殡当着那么多社团的面,和联胜被警察羞辱,连吉米仔也进去了!社团实力大损,沦为笑话,你们开心了?”
和联胜陀地,福源茶楼二层,串爆声音大的几乎能掀开顶棚。
不过,声音里却没有太多的怒气,反而有些沾沾自喜,颇有些‘你们看,老子这次终于说对了吧’的得意感。
这一次,串爆的确有资格自豪,从一开始她就力挺乐少,无论风雨,不改初心。
现在看来,最后也一定是乐少连庄。
十二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吐气扬眉!昂首挺胸!人生重新辉煌!
倒是在场的一群叔伯辈大佬,被骂得一言不发。
以前支持吉米的那些大佬,脸色更是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
传出风声,这一次证据确凿,上帝下凡都救不了他,大热门,瞬间变成臭茅厕。
“草!现在都不说话了?!之前不是叫的很大声嘛!帮助吉米搞东搞西,串联拉拢?!”
串爆指着吉米的顶爷,坐在轮椅上的龙根,气势汹汹的问:“现在怎么说!”
龙根双手按在轮椅椅背,双眉紧皱,
他也没想到会搞到这一步,
本以为扶吉米上台,他这个已经真正退居二线的残废叔伯级人物,可以借着吉米的势,重新露面,再次掌权,成为邓伯那样的人。
谁想到会这样?
此时,已经不是能不能重新掌权的问题了,
而是,作为曾经吉米的铁杆支持者,接下来,怎么下台,能不能活命!
“我还是那句话,吉米在,我看好吉米,只是吉米自己没有这个福气,不是我做错事看错人!现在他不在了,社团还是要发展,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带。”
龙根心思转的极快,讲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然后目光一闪,落在一直坐在阴暗角落中,一言不发的林怀乐。
“阿乐,上一次改选,我支持你,被大d推下山变成残废,我有没有过怨言?没有吧,这一次不支持你,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邓伯的意思,也是和联胜的规矩。
但是呢,规矩是人定的,现在邓伯不在了,和联胜元气大伤,需要有一个强人来带领,渡过难关,所以今天,我支持你连任!”
串爆都听傻了,心里骂了句我草泥马!
世上怎么又怎么不要脸的人?
不过也是,龙根从年轻时候就很不要脸,好色下流,无耻猥琐,
早知道,就不质问他这番话了,反而被他借机发挥,抢走风头,成了第一个拥戴阿乐的‘功臣’。
顺便还摆了上一次支持阿乐的功劳!
草,死残疾人,真狡诈!
“大d推你下山,是因为你支持阿乐吗?明明是你黑了他的钱,拿钱不做事好不好!现在又拿出来摆功劳,要不要脸?”
串爆冷哼一声,也望向林怀乐:“不过呢,现在这个局面,的确只有阿乐你能撑起来,我支持你出来做!”
说完,看向其他叔伯大佬:“你们怎么说?”
其他人面面相觑,什么想法都有,但一时半会,并没表态。
“两个候选人,一个死了,剩下的那个不就自动当选?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串爆发飙说。
“串爆叔,都是同门,不要发火,不如,我来说两句?”林怀乐终于抬起头,露出招牌式的和蔼微笑,轻声说道。
“你说。”串爆一摆手,重新坐下。
林怀乐起身,从阴影中离开,站到了灯光之下。
微笑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大佬。
“各位叔伯,和联胜几十年,年年选坐馆都死人,年年选坐馆,都内斗,消耗了不知道多少实力,为咩啊?”他问。
下面无人回答,
“就是因为那根龙头棍嘛,代表权力!可是,若是手中无人无钱,难道拿到那根龙头棍,便有权力了?”
他望向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叔伯,和气的问:“吹鸡叔,你是我前任,你也拿过两年龙头棍,你告诉我,那两年,是你说了算,还是大d说了算?”
吹鸡老脸一红,摇摇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人人都知,那两年虽然吹鸡是坐馆,可是手下只有几个破场子,能叫得动的小弟,不超过三十人,完全是大d在背后撑他,
以至于改选时候,大d甚至敢当着一众叔伯、同门和小弟的面,扇吹鸡的耳光,
堂堂坐馆,毫无尊严,还不如一条狗。
“那便是了,龙头棍,是传承,是象征,但绝不是权力!相反,它现在已经成为和联胜内耗的根源!”
林怀乐双手按在桌上,将脸暴露在灯光之下,像一只要从黑暗中扑出的猛兽,
“这几年,社团内斗不休,导致原地不前!若是大d、吉米他们这些人才,都能够团结起来,为社团出力,我们早就成了全港最大最狠,各位早就赚得发大财,说不定太平山别墅都有我们的份!到时候,警察哪里敢像之前那样逼迫我们?!见到我们,都要立正敬礼!”
这番煽动性言语,立刻赢得了一些人的赞同。
“是啊是啊,警察现在越来越过分。”
“当着所有社团的面闯灵堂,若是被祖先知道,要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以前四大探长时代,都不会这样落社团元老面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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