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缓缓的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台上的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往上扬。
她摆弄着自己的刘海,尝试着是否可以遮住一半,可惜疤痕太长,只能遮住一小半。她出事的时候,许夏卓都没有像今天那么温柔,那么焦急,到底爱和兴趣是不一样的。对她,他只是兴趣,对尚晴,则实实在在是爱吧。
她哼笑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梳子,躺在了床上,关了床头的灯,却怎么也不愿意闭不上眼睛。经过这次的绑架,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阴影的。
闭上眼,便是陆兰若狰狞的脸,还有那闪着寒光的刀壁。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一晚上大约只能睡2,3个小时,整个人看上去也消瘦了不少,但是又有谁会关心她呢。
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有父亲却没有父爱的人,有爱人,却没有爱情的人。她的心是冷的,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再变暖了。
她再次起身,打开床头的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那个深褐色的盒子豁然出现在她的眼里,她慢慢的取出盒子,然后重重的扔了出去。许夏卓送的东西,在她眼里就跟病毒没有两样,她恨透了许夏卓,同样也恨透了自己,现在她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心脏,这颗一直都不肯死掉的心脏,这颗依然对许夏卓充满爱恋的心脏!
她又打开另一个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安眠药,吃了一颗,便又躺下了。她实在是太想睡个好觉了,所以只能借助外在力量了。
楼下,许夏卓从厨房里弄了杯温的蜂蜜水,坐在床边,扶起尚晴,半哄着喂她喝下。她到也乖,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苏夏,喝醉了就跟个疯子一样。
这时候他又想到刚刚虚掩着的门,还有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夏住院的时候他总是在晚上出现,看她的时候,基本上她都已经熟睡,不过只要看到她安好便也放心。
其实苏夏出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找不到她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整个y市都翻个遍,恨不得冲到陆兰若的面前就此摊牌,警告她不要碰苏夏一根汗毛。只可惜这些她都不知道,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心里,可能他许夏卓是最坏的人吧,原本她就对他没有太多感情,现在就更加少的可怜了吧,他想。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看尚晴没事,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上了三楼,在苏夏的房门前站了一会,然后慢慢的伸手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过了几分钟他才适应这种黑暗,他慢慢的走到床边,苏夏的呼吸声很平稳,看来已经睡着了,他走到梳妆台开了桌子上的台灯,低头的时候发现了地上他送给她的项链。
看来现在的她,已经将他恨到骨头里去了吧。不过这样他也高兴,起码她对他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
借着幽暗的灯光,许夏卓坐在了床边,看着苏夏安睡的脸庞,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又怕会弄醒她。不过当视线瞥见床头柜上的安眠药的时候,才大着胆子触碰了她脸上的那道伤疤。
看着苏夏憔悴的模样,许夏卓的脸上满是怜惜,终究还是不忍心的,看到她受苦,他的心也许比她来的更为难受。但是苏夏又怎么会知道,许夏卓对她的感情。
当初他确实是无所事事才去了一趟电视台,见到她的第一眼,看着她被人占了便宜还谦让的模样,确实是勾起了他对她浓烈的兴趣,冲着一份兴趣他不管不顾的隐瞒了身份,进了电视台工作。
本来他倒是没想过会在同一个部门,也许是缘分使然,他与她分配在了一个部门。那时候他倒是很开心,这样就更容易可以接近她。
然而离的越近,那份兴趣就越发的浓烈,到最后竟成了深深的爱恋,有可能许夏卓平时里遇见的女人都是那些极尽所能,不择手段的去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是那种拥有了全部,高傲无不的女人。但是苏夏却像个无欲无求的人一般,不争不夺,就那么安逸的生活着。
爱一个人似乎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所以许夏卓爱上了,想跟一个人结婚,似乎也有些莫名其妙,所以许夏卓冲动的求婚了。即便当时他清楚的知道苏夏对他的感情并不深,有可能根本就不喜欢。
但是他就借着她的顺其自然,喜欢安乐度日的性子,让她嫁给了他。
只是现在他竟有些后悔,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两本褶皱的厉害的绿色本本,是离婚证,还有一对款式简单的戒指。戒指是后来买的,结婚的时候仓促所以他没来得及,之后又是隐婚,所以这枚戒指也就一拖再拖,直到现在都没有戴上。当初偷偷的结了婚,现在又偷偷的离了婚,一切似乎都随了许夏卓的性子,但是终究最不好受的还是他自己。
他将离婚证紧紧的捏在手心,俯身在她左边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将离婚证放在了苏夏房里一个隐秘处,离开之前还顺手拿走了她的安眠药,关上灯,便离开。
那天晚上苏夏睡的很好,在安眠药的帮助下,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并且没有做噩梦。她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沉,坐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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