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尘停下了手中的笔, 给了时垄一个亲切又和善的笑容, 仿佛古时候上门提亲的公子一样谦逊有礼。
“时嫣?!”
时垄的声音里带着些微惊诧, 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亲生女儿与景逸尘什么时候有了交集。
而且, 按时垄分析, 要是时嫣对景逸尘有意思的话, 景逸尘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用巨大的利益来换取时嫣的婚姻。
所以, 景逸尘这是得不到时嫣的心,打算用父母之命来强娶时嫣吗?
“没错,就是时嫣, 叔叔可以去和时嫣沟通一下,若是她愿意高考结束就和我订婚领证,那景家与时家, 还可以恢复成曾经一样的友好合作。”
景逸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镜面后那一开始深邃如宇的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闪现丝丝兴奋。
“可时嫣已经脱离时家了, 我……”
“叔叔, 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我只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 你好好想办法。”
景逸尘出声打断时垄的顾虑,明明声音温润如玉, 态度却不容置疑。而且,在时垄抿紧了唇还在考虑之际, 他就吩咐员工把时垄请了出去, 完全不给他任何再商量的机会。
***
时夫人原本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逛街、做美容,有时打打麻将或看看电视打发时间,然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几天她一出门就感觉那些原本缠在她身边奉承讨好的妇人对她没那么热情不说,有两次她还无意间撞击这些人在背地里预测时家要完。
时夫人平时文雅高贵又大方,但生气的时候那架势也是相当泼辣。
在当面把那些见风使舵的长舌妇毒怼一番后,时夫人就趾高气扬回家了,然而,却也没有了继续悠闲生活的兴致。
“老公,最近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一个人坐在家里生闷气呢,时夫人就见时垄脸色暗沉提早下班回家了。
站起身如往常一般帮时垄脱下外套挂衣架上,时夫人一边帮忙给时垄准备家居拖鞋,一边忍不住问了一句。
以往时夫人是从来不需要操心公司的事物的,她不懂也不想懂,但这次被人这样说之后,虽然嘴巴上怼了回去,内心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毕竟a市也不是没有今天风光无限明天落魄街头的按例。
“景家对时家出手,诬告我们抄袭他们的新款游戏,我们公司在城东的富贵华庭项目却被举报豆腐渣工程,时家两个大项目的投资都打水漂的话,这一次可能得申请破产。”
“什么?!”
时夫人给时垄递茶杯的手一晃,茶水溅出几滴烫在她保养得宜光滑的手背上,尽管手背被烫得有些疼,时夫人却没工夫关心自己的肌肤,反而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
“景家,你说的是景家?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时家,我们可是世交啊!”
“换身衣服,我们去找时嫣。”
时垄回家却不是来跟时夫人一起义愤填膺的,他之所以回家,只不过是想带上时夫人,一起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
多个人,多一张嘴,好办事。
在他拉不下脸来的时候,他家夫人也许可以使点儿手段让时嫣心软。
“找时嫣干嘛,这事难道还和时嫣有关?”
“叫你去就赶紧去,一会儿车上我和你细说。”
时夫人虽然还是不解,但在时垄的催促下,只能匆匆换好衣服与他一起出门。
***
半路上,时夫人得知景逸尘竟然开出让时嫣履行婚约就撤诉的条件,一时有些懵逼:
“老公,你带我去找时嫣不是要让她回家,而是要让她答应嫁给景逸尘的吗?”
她说呢,怎么时家正是多事之秋,时垄却还有心思带她去找时嫣,却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会儿你见机行事,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你要是还想继续过时夫人高端奢靡的生活,就给我降下身段来,该苦情苦情,该示弱示弱。我们一家子对不起她在先,这次又要委屈她,她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受着。”
时垄怕时夫人的脾气一上来没个分寸,在来到时嫣小区外的时候,就提前给时夫人打了预防针。
“我明白了。”
时夫人想到时嫣生日宴要脱离时家的决绝,觉得让她答应嫁给景逸尘的可能性不太高,但时夫人又自我安慰:
景逸尘谁啊,景家最高掌权人,年纪轻轻就架空了景父有手段有魄力的成功人士,一边掌控景家的时候,他还能在学校保持成绩名列前茅,这智商就不是一般人可及。
再说他的脸,在圈子里一众年轻人里面,那是出了名的漂亮。
这样一个有钱有颜有智商的年轻人,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就说与景逸尘年级相仿的少女,哪一个不是在暗地里偷偷肖想着景逸尘,觉得他是梦中白马王子。
当初时佳慧眼光这么高,不也一心想要嫁给景逸尘吗?
时夫人觉得,就算景逸尘家没钱,光凭他那张秀色可餐的脸,都有大把姑娘愿意倒贴嫁给他吧~
做好心理建设,时夫人已然觉得他们这次来找时嫣,不是来逼迫她的,而是来给她送良配的。
因此,在来到时嫣家门口时,时夫人心里原本一丝丝的内疚,早就不知所踪。
***
“叮咚叮咚”
这天是周末,陆勋正收拾了复习资料打算回陆家陪老爸老妈吃个团圆饭,门铃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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