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开始乐呵呵在益州那刘备所赐下的府邸里边含饴弄儿呆了一个月不到,江阳陈府运送的货物便到了成都。应该说是样品才对。而这几船货物方至洛水之时,陈祗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张飞去给自己押货。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鬼鬼崇崇的?”张飞打着哈欠,坐在座骑背上,不停地向陈祗催促着追问,可陈祗却一个劲地装神秘,非要到了地方才告诉张飞,让张飞着实郁闷得紧:“奉孝啊,你这是不是要把老张我憋死,要知道,为了调这一营兵丁给你护送你那不知道什么名堂的东西,老张我可是在我兄长跟前费了不少的唾沫星子。”
陈祗隐蔽地翻了个白眼:“翼德兄莫急,反正前边还有十余里路便到了,到时候,翼德兄自可大饱眼福,若是主公愿意,到时候,小弟便是将那些宝贝送予翼德兄也无妨。”
“哦,好,既然如此,孩儿们,给我快点,驾!”经常在陈祗那尝到甜头的张飞一听此言,不由得两眉一挑,执鞭吼了起来,那些原本慢悠悠纵马跟在后边的骑兵也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二个随着张飞飞快地窜了出去,陈祗也只得打马疾行,不然,落在后边,在黄泥路上跑马只有吃灰的份。
三十辆大车,六十个箱子,一共动用了五条快船送来的事物便是这些。不过,那些箱子并不算大,却也沉重之极,四个人才堪堪抬起,放到了车上之时,压得车子吱吱嘎嘎直响。而陈祗,领着张飞到了一个箱子跟前,打开之后,别说是张飞,便是他手下的营司马的脸也瞬间变得犹如石灰墙一般白,可是那眼睛红得犹如兔子一般。
“主公,这是马蹬,这是马蹄铁,这是我江阳所产的环首刀,还有这种,乃是我江阳所制的曲辕犁……”陈祗让人把这些箱子抬进了益州州牧府时,正在忙得头晕目眩的刘备等人还真给吓了一跳,这家伙莫不是送钱来了,可谁料,却是一件件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事物。
而这些东西,着实让刘备等人乐的都快找不着北,这些环首刀的品质让他们咋舌不已,至于那马蹬却让那些武将们吵吵嚷嚷地拉出去试了一回,在场之人,几乎没人不会骑马,当看到那兴奋不已的马岱不需要再靠两条大腿来用力控马,空出了双手来做更多的动作之后,所有人的眼光都变了。
刘备拉着陈祗的手,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点脑袋。虽然陈祗拿来的东西不多,可是这些东西若是发展开来,不仅仅是军事,在民政上亦能知得荆州与益州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奉孝,汝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刘备望着陈祗,郑重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这些东西,都是祗与弟子们闲时琢磨出来的,所以,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是,这些东西的铸造,多为从南边贸易所得的优质铁料而制,所以,祗请主公,大力地拓展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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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祗借机便向刘备讨了个规划和修整益州郡县道路的差事,因为陈祗多年的修路经验,干这活计自然是轻车熟路,最重要一点是陈祗向刘备阐述了一个道理,如果当初荆州至益州的道路如果畅通的话,征伐益州的时间还能更短,最重要的是,如今刘备地盘大了,正需要更便捷的交通把自己的地盘给联系起来,同样还能促进商业繁荣。
况且那些时日以来,刘备等人这些天整理民政之事时,也才愕然发现,益州南部的铜、铁、煤矿所收获的利润,竟然占到了益州南部六郡税赋的三成,另外还有五成来自于商赋,而南方数郡所收的农税却只占到可怜的两成,这足以让他们注意到了商税和那些矿业的重要性。同样,便捷的交通,通畅的商路,才是这些产业产品得以流通的主要原因。
所以,刘备倒是对于陈祗所做也一力支持,而陈祗成日里地看地图,搞测算,为的就是希望能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先打好底子,到时候,便得向刘备呈报预算,毕竟江阳等郡铺了那么些年的路,熟手可不少,陈祗也借这个机会,向刘备建议提拔了一批专门建路的官吏来负责此事。
“祗郎,那您的意思是,咱们过了半年,又要去襄阳不成?”孙尚香追问道。陈祗点了点头,摸着下巴长出来的短须笑道:“不去不行啊,再说了,为夫若不随主公去,日后,必无为夫立足之地,这些年来所做的谋划,都变成了泡影……”有些话,陈祗还是不愿意说出来,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为了这些事烦忧,再说即使告诉了她们,她们同样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就让她们继续这样快快乐乐的才好。
陈祗上任之后,做完了预算,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南方数郡的主干道联接起来,使其直通成都,另外,便是修筑那通往汉中的路,使得益州内部的交通和与外界的联系更加的便捷,在陈祗的建议之下,刘备答允,但凡捐款修桥铺路,又或者是办学者,均可授爵,这不过是继承汉武帝时的卖爵之举而已。
这一切,让刘备与益州的士民皆大欢喜,对于刘备的统治,也起到了一定的稳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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