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祗郎又来信了。”花蛮儿犹如一只欢快地彩蝶一般跑进了孙尚香的房间,这个时候,已然大腹便便,步伐蹒跚的孙尚香每日最大的活动量就是在房间里边绕圈圈而已。听得此消息,不由得散去了眉宇之间淡淡的愁绪,向着那花蛮儿笑道:“看看你,接过了夫君的信,竟然高兴成这般模样,也不怕让那些下人看到了笑话你。”
花蛮儿皱了皱鼻头,一脸委屈状地走上了前,将那信摆在了身边:“好姐姐,妹妹可是为了让你能早一些知晓夫君的消息,才这么匆匆地赶过来,您倒好,反倒训斥起妹妹来了。”虽然知道花蛮儿是装的,可心思已然让那花蛮儿藏在身后的信勾走了全部心思的孙尚香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好,是姐姐说错话了还不成吗?快些让我看看夫君又在外边干什么坏事了……”
花蛮儿小腰一歪,让开了孙尚香伸来的手儿,眯着眼儿如同那弯在树梢的弦月:“啧啧,方才还说妹妹,这会子,姐姐倒要比小妹急了。”孙尚香不由得轻啐了一口,笑闹了一番之后,总算是折开了信读了起来。
读罢了那封言语缠绵的信,俏脸含春孙尚香正欲开口说话,却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不由得呻吟出声,花蛮儿给吓了一跳,紧紧地握住孙尚香那只要扶着身边支撑物的手:“姐姐这是怎么了。”
孙尚香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许的神情:“怕是要生了。”
听得孙尚香之言,花蛮儿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来人,快些,姐姐要生产了,速速去唤人来……”
“主公,张鲁愿意降了。”庞统大步走入了汉昌的官邸之中,向着刘备报喜道。听见此消息,刘备亦不由得兴奋地一拍案几朗声大笑了起来:“好!太好了。汉中,汉中入我手矣。”这一刻,刘备眉飞色舞的样子,犹如年轻了十数岁一般,看得边上的陈祗在心中微微一叹了一口气,毕竟,他总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某某人占了某地,似乎这一些跟他都没有多大的关系,最重要的就是,只要一切都还没有脱离他的眼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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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主公移驾南郑,接受张鲁之降。”边上的徐庶也是一脸欣然之色,而这个时候,法正却站了出来:“主公,汉昌怎么办?”
刘备先是一愣,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备与那刘璋乃同宗,既然已经取了汉中,也该……”
“主公切切不可,益州与汉中,乃唇齿相依之地,据了汉中,不归益州,”法正不由得脸色一变喝道。刘备这才从那收获了汉中的兴奋中惊醒了过来,愕然中带着一丝歉疚地望向法正。“呵呵,是备糊涂了,糊涂了。不过,现如今,据了汉中,蜀地亦可徐徐图之,若是备强行征讨,实在是有损备之名声。”
“主公勿忧,不需主公出面,此事便可解决。”陈祗坐在矮榻上,不阴不阳地道,听得这话,刘备的眼珠子险些冒出了绿光。大步上前,走到了陈祗的案几跟前,瞪着陈祗言道:“策将安出?”
陈祗干笑两声:“请主公将孟起将军留驻于汉昌便可,当然,要告诉孟起将军……”陈祗笑眯眯地凑在刘备的耳边低声嘀咕,可那双眼睛里冒出来的寒光,看得法正等人不由得苦笑着摇起了头。
“这家伙,又在放坏水了。”庞统摸着那几要似乎永远长不长的鼠须道。边上,法正颇有同感地道:“然也,自黄巾以来,有两个奉孝,皆不世之奇才,曹操得郭奉孝,而定鼎中原,主公得陈奉孝,而安荆、益,不知日后,呵呵……”
几人的谈论并没有放开声音,不过,那些左右的谋士武将也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马超等人虽然不太清楚,可是当听到魏延等人的私下解释之后,看向陈祗的目光又多了一层东西。
一个卑鄙而又下流无耻的计划传入了刘备的耳中,刘备两眼发直,很是艰难地吞了吞唾沫:“奉孝,这不太好吧?”
“主公,为了大业,何需在意那么多,况且,这么做,不仅仅让蜀中战乱的伤害性降到了最低点,更能便主公站在大义的一边,况且,损失的,不过是主公属下的……”陈祗振振有词地道。
刘备搓了搓手指头,嗯,陈祗的计划是卑鄙了点,下流了点,甚至可以说有些无理取闹,可毕竟,让自己勉强地站到了有道理的一旁,再加上陈祗这位惊才惊艳的谋主为自己做下的那些布置,说不定这事还真能让他给办成了。
“既然奉孝如此上心,若是备在婉拒,那就真的辜负了奉孝的拳拳之心了。”刘备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定。回过了头来之后,刘备望着那马超,未语先露三分笑,看得马超心里边毛毛的,赶紧站起了身来:“主公可有吩咐?”
“呵呵,有一件重任,非孟起不能,所以,备,只能托付于孟起了。”刘备笑吟吟地上前拉住了马超的手亲切地道。
马超内心颇有些忐忑,但是嘴皮子倒是不露半分怯意:“主公有命,超当为前驱,便是让超提部众以袭长安,超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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