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客院,孟广美已经推来了一部轮骑,自然是陈祗照后世的轮椅车所制作的,嗯,与电视连续剧里诸葛大大经常坐的那坐车很是相似,只不过,多用的是熟铁打造的骨架,要远远比电视剧里那辆推着总担心他散架的车子要结实百倍,李氏坐在车中,任由陈祗推着前行。
“这小东西挺不起眼的,倒也新奇得很。”李氏坐在车中,看样子,挺满意让人推着前行,平滑的路面上,总比给抬着颠簸要舒服得多。“到时候,若是姨祖母坐在屋里烦了,可以坐在车里,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下新鲜空气什么的。”陈祗笑道。
“有劳侄孙了,呵呵,老身之前一直涨痛难耐,现在虽然动不得,却已经觉得这腿脚似乎舒服多了。”客院的厅室里,李氏斜靠在一张临时改制的躺椅之上,而那只患腿,用一个木架子用白布系住悬在空中,看起来有些怪异。不过,这个姿势让她即使是入睡以后,也不会改变腿部体位,让引流能够更有效果。
“姨祖母只管宽心便是,虽然我阿弟文不成武不就,可这医道之术,还算得入得人眼,只要他说能好得了,便能好得了。”大姐绣娘开心地拉着陈祗的手,一脸的飞扬,嗯,很是骄傲。
李氏不由得笑道:“阿绣你这丫头,莫非还怕老身夸得你阿弟过头了?呵呵,老身虽远在南夷,亦能知一二江阳陈祗之名,那江阳纸、江阳窖酒的美名,可谓是如雷灌耳得很哪,至于那什么藿香正气丸,防蚊油精、陈氏白落更是那些远行商贩的必备之药。”
“嗯,别的不说,光是那陈氏白药,还真是这个!表叔我都用过好几回,真是药到血敛,奇效非凡,族里边好些汉子,都是用了这个,才不至于缺胳膊少腿的,只是可惜贵了些。”爨龙表叔冲陈祇翘起了大拇指赞道。
“这小侄实在是没有办法,那陈氏白药的方剂之中,耗用了大量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小侄收到手里,制出成药,赚的,也不过是那些前来帮工的百姓的工钱罢了。”陈祗一本正经地道,边上,贞儿咬着嘴唇抬眼看天,白晰的脸蛋儿粉嘟嘟的,犹如刚擦了胭脂,嗯,这丫头自然知道公子爷的底细。要是才赚那么点儿,当初公子收到了陈氏白药大卖的消息之后,何必滴着口水成天在那乐呵呵地嘀咕发财了,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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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祗给这丫头施一个眼神,嗯,千万莫露了本公子的内幕,不然,公子的手段,要要你尝个遍!贞儿赶紧会心地点了点头,作恭顺状。看到贞儿如此善解人意,陈祗心里边更是得意,继续恭顺地冲李氏道:“小侄于家中守孝,却见那民间疾苦,亲人呼号,自承家传之医术,若是不为百姓解忧,此孝何为?故尔掘先人之古方,以济百姓,也算是为孝之道,秉承先父以仁守民之心。”“难得,难得啊,我那堂姐,能得你这样一个乖巧而知大孝的孙儿,亦可瞑目矣。”李氏握住了陈祗的手,颇为欣慰地道。边上,刚刚挨了他爹一巴掌狠抽的爨昆看样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听了这话,很是愤愤地在他姐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看阿婆把他的给夸的,阿婆也是,我才是她的孙子,也没这么夸过我。哼!”
“阿弟,你啊,别成天这个瞧不起,那个不顺眼的,看样子,阿母还真把你给惯坏了,你汉家表哥的本事,阿姐看着,都觉得佩服呢。”花蛮儿刮了弟弟的鼻子一下,脸上绽开了笑颜嘴角弯了起来,那晶莹的白牙与那红润润的唇瓣映衬在一起,份外的诱人。
听到了平日里最信服的阿姐的话,爨昆只是低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继续反驳。
“姨祖母之言甚是,祗弟制纸,以益天下士人之美名,益州上下皆尽赞口不绝,中原亦能耳闻,而祗弟在江阳建医馆,教化百姓,修路建桥畅通州郡联通江阳、巴郡和朱嶲等郡,以利百姓商贸之举,也颇受我益州世家之侧目……半年之前,江阳、巴、广元、蜀等益州数郡之太守,共荐于州牧,举我家祗弟为孝廉,州牧大人亦已呈报往天子处,想来过不了多久,便可知消息,若是能成,怕是祗弟会是百年来来,我益州年未弱冠而得孝廉之美名第一人也。”姐夫哥王累倒是爽快,一溜烟地把陈祗的光辉事迹全给抖了出来,边上的大姐绣娘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甜美。
而李氏,原本的面容不由得大动,近乎震惊,因为她终是地处于夷人处,相对而言比较封闭,对于江阳陈祗的这些故事,只是偶尔从行商处听闻一些,倒是真没有想到,自己三堂姐的孙儿,竟然是如此了得,不由得看着跟前这个尚未着冠的略显腼腆的少年,心中的震憾,可实在是不压于刚开始听到这少年说要给自己的腿开刀取脓时一般。
别说人老稳重的李氏了,至于爨龙表叔,还有那对表弟表妹,也都瞪大了眼,看着这个脑代竟然罩上了那么多光环的少年,心里边,可谓是颇为震撼得狠。
而那位一直拿鼻孔看人的表弟爨昆,已然两眼发直,半张着嘴看着陈祗,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目光,这个看起来不过年长自己几岁的,显得颇为文弱的表哥,竟然有如此能耐,心里边不由得一阵丧气与自惭,看来,自己还真是远远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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