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美一咬牙,握紧了甘宁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拍着颇有些沮丧的孟广美。甘宁脸上挂着笑,高声喝道:“好样的,能把某家弄得如此狼狈,这十年来,你孟广美还是第一人。”甘宁也不过二十余岁,这话的口气有些大了,但是,对于这些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三国观众而言,确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夸奖,毕竟,这位兄台可谓是臭名远扬,嗯,勇名颇佳,在巴郡江阳间,还真算得上是第一人。
而孟广美似乎也受到了甘宁的感染,咧开了大嘴畅快地笑了起来。虽然自己败了,但是,虽败犹荣的感觉让孟广美的信心无比的高涨。同时,甘宁的这一善意的举动,也让孟广美觉得自愧不如。
“好!”陈祗带头鼓起了掌来,甘宁的如此表现,让陈祗觉得,这位三国痞子并非没有可取之处,至少是一位胸怀坦荡的武人。
在场的观众们也都不再吝啬自己的掌声。一时之间,掌声甚至掩盖了喝彩之声,陈祗大步走入了场中,看着这二位胜不骄败不馁的武林高手,心怀也颇为激荡:“兄长之武技,果非常人可及也,祗弟拜服。”
甘宁上前一步,扶起了陈祗,看着这位少年笑道:“祗弟之才,倒是大出为兄之预料,竟然只用半月的功夫,让广美能有如此进步,着实让为兄大涨了见识,看来,为兄眼拙,平日还真小瞧了你。”
听了这话,陈祗干笑了两声:“兄长此言,愧煞小弟尔,小弟就算是费尽了心思,却也还是一败涂地,不提也罢。”
陈祗转头望向了孟广东,看着这位表情有些忐忑的陈府精英级家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和蔼之色:“广美,汝虽败于我兄长手下,不过,却没有辜负你这些天来的坚苦努力。”
孟广美一脸的感动:“公子,小的一定会努力,绝对不再给您丢脸。”
这个时候,孟管家也走上前来,虽然这位孟管家心情显得非常的愉悦,颇以有孟广美这个儿子感到骄傲。朝陈祗和甘宁见礼的时候眉飞色舞得紧,不过,他还是对着孟广美保持了慈父的嘴脸,回过了头朝孟广美嗔道:“臭小子,才耍了几下把式就如此得意,要不是兴霸公子手下留情,你岂能如此?还不多谢兴霸公子指点于你?!”
孟广美哪里敢跟这位父亲吊歪,乖乖按其父吩咐向甘宁致以敬意。甘宁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又痛饮了一大口,连呼痛快,不过,这个容量不到半斤的酒壶已经快要见底,甘宁不甘心地摇了摇,只得悻悻然地挂回了腰际,回头冲陈祗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贤弟,咱们的赌约可还算数否?”
“这个自知,愿赌服输,兄长已经让小弟输得无话可说,美酒,自当奉上。”陈祗笑道,不就是一点酒吗?这有啥,遗憾的就是,没能让甘宁输掉,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等于是找到了一位免费的绝佳教练人选,由他来指点府内家将家兵们的武技,至少能让这些家伙们的战斗力提升老大一截。
不过,输了也没关系,反正陈祗心里边有的是谋算,如何榨干甘宁的利用价值,是目前闲的都快拔枝头上的树叶玩的陈祗最大的挑战和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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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身干净装束的甘宁坐在矮榻上,端起了桌上的酒盏,倾头一口将这种陈府最新秘制的烈酒倾入喉中,回味一番之后不由得摇头苦笑道:“贤弟啊,有了这酒,其他的佳酿到了为兄嘴里,全成了水了。”
“兄长喜好此物,只管饮用便是,陈府里边,还不缺这点酿酒的粮食。”陈祗笑道。“对了,兄长,您手中的酒,不过是刚刚酿造出来的样品,这酒,若是加以窑藏百日之后,再加以勾兑,比之现今,会更加的甘冽纯厚,若是能窑藏上十年之期,酒浆都能如蜜糖一般牵起丝来。”
甘宁不由得悠然神往地望着手中的这个已经让自己给干掉了大半盏的清彻得如同清泉般的佳酿:“酒浆能如蜜糖一般牵出丝线来,不知会有何等的美味,怕是天上的仙酿,也不过如此罢了。”自言自语之后,甘宁的喉结忍不住鼓动了一番,嗯,让酒给馋的。
“贤弟啊,孟广美所学得的那套新拳法,真是你所传授?”甘宁虽是酒痴,但更是武疯子,自衬窑藏美酒这会子是没办法喝到,把注意力给转移到了武学方面。
“这个说起来着实惭愧,确实是小弟所授,不过,这套拳法,乃是我祖上所遗,至于先父,一心学文,所以未曾翻阅,小弟也是一时好胜心起,拿了出来,让孟广美研习,一来嘛,是想看看,这套拳术,是否真有威力,二来嘛,便是为了与兄长作赌。”
听了陈祗的大实话,甘宁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看着陈祗笑道:“与为兄我作赌,贤弟的信心可够大的,呵呵,要不是广美小弟练习此拳法的时日常短,让为兄我窥得破绽,不然,输家可就真是为兄我了。”
“小弟年少,终是心急了些,不过兄长的武技确实厉害,小弟可真是大长见识。”陈祗小小地拍了甘宁一记马屁,这位三国名痞嘿嘿一笑,很是眉飞色舞地呷了口酒:“那是,为兄不是吹的,我这一身的功夫,全是在生死鏖战里打熬出来的,不过,说句实话,贤弟你这套拳术,能不能……”甘宁说到了这,涎着脸看着陈祗,目光很是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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