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花闻言也高兴坏了,笑着抱着田恬的腰就仰头笑眯了眼睛说道:“好耶!那姐姐就一直是春花儿的姐姐啦!!”
田恬也笑,她摸了她的毛绒绒的小脑袋,因为年纪小,头发还挺软挺细的,绒毛也多,摸起来的手感很好。
“好啦,时间不早了,你瞧瞧你爹娘睡着了,奶奶也早睡了,只怕你大哥都快睡了,你还在这儿那么兴奋的,仔细你睡不着,清清心,早早睡吧,不然啊要长不高了!”
小春花闻言才笑嘻嘻地往下钻,喊着:“睡啦睡啦!”
田恬见她这副可爱样子也只是笑,而后吹灭油灯盏才跟着躺下,刚刚躺下,怀里就多了一个热乎乎的小火炉。
小春花抱着她就不撒手,田恬也就由得她,而后拍拍她的后背,没一会儿,小孩子就熟睡了,也是特别快。
田恬自己则是想了一会儿事情,而后才合眼睡了起来。
一夜无眠。
*
次日清晨。
估计是因为怀里多了个暖宝宝,所以睡得格外暖和好睡。
田恬睡醒的时候难得是个大天亮,冬日的白天短的很,她这一觉睡到现在,虽然不及太阳晒屁股那么夸张,但是雪天本来天就亮得晚,如今都那么亮了,肯定不早了。
她匆匆忙忙起床,还得记得小心别吵醒小春花这只小猪,李家最近伙食很好,小春花浑身都长肉肉了,软乎乎的,可可爱了,脸都成包子脸了,睡得小脸红扑扑。
田恬笑着给她盖好被子,而后轻手轻脚地把衣裳换好才踏出房门,外头的院子果然有一地积雪,期间夹杂着碎树枝,估计是昨晚的风雪刮过来的,不远处的李大成正在扫地,他一瞧见田恬就爽朗地笑着打招呼说早啊。
“叔也早,但我可不早了,这儿天都亮透了,我起晚了!”
田恬边往厨房走,边这样说了一声,还挺着急的样子。
李大成当即喊话说道:“当心点儿!昨个下雪了地面滑!大丫头甭着急,你婶子在厨房呢,早饭都做好了,热水也都有,你慢慢来就成,其实也用不着日日起得那么早,你这儿还年轻呢,多睡会儿,还能长身子的!”
田恬却是觉得不成,哪里能那么懒得,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可不好,但是开口还是笑着说道:“多一个人帮忙快嘛!”
李大成瞧见她这生怕自己起晚讨人嫌的样子都只能无奈笑笑,毕竟她到底没把自家完全当自己家,还是太客气。
所以他仔细想想李大婶的建议,认个干亲或许的确挺好。
他们也能更亲密些。
别整的这孩子跟客人似的,所以他也开始正经考虑起来。
李大成边想边清扫院子,这会儿李天昊也起床了,因为要过年了,学院也放了好些假期,得年十五后才开学,他早起背完书,温习完功课,就出来走走,再见自个老爹在清扫院落,也就随手拿起扫帚帮忙清扫起来。
看着默默做事的大儿子,已经人高马大像个男子汉了。
当爹的就凑近地开口询问到:“诶,昊子啊,爹问你件事儿呗!”
李天昊满头雾水,但还是边扫边点头说道:“嗯,爹你说。”
李大成便整理整理一下思绪,而后开口说道:“那个啥...”
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要收干闺女也是挺大件事情的,所以他也得问问孩子们的意见如何才行。
但他也怕孩子们不乐意,虽然小春花是十成十的没问题,毕竟她那么稀罕田恬,这不用问她都知道答案,到时候也就是走个过场,反倒是大儿子这边有点玄乎。
李大成眼里的大儿子的确是很聪明很听话,但是他也知道这孩子外表挺冷的,平常话也不多,但是心思很细腻,他看似对他亲大姐的死没有太大的反应,实则都藏在心里,如今要田恬当新姐姐,他估计也会有些想法。
当爹的支支吾吾一脸便秘色还真的是挺吓唬人的,不知道的还是有什么大事呢,况且李大成平时还是很爽快的人,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这会儿支支吾吾的确吓人。
李天昊都停下清扫的动作,少年人笔直得跟青松似的,他抬眼看向李大成,而后询问道:“到底怎么了?”
李大成一下挠挠脸颊,一下摸摸后脑勺的,嘴巴开开合合的,就是没句完整句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就是...那个,我...你娘,我们...哎呦...嘶,就是...”
李天昊顿时结合前后的言语,开始面无表情地猜测到:“你和娘又怀了?”
李大成顿时瞪圆眼睛,一副极其震惊他怎么会想到那上头去,直接拍了他脑袋瓜一下,哭笑不得说道:“瞎想什么呢?行吧,我也不支支吾吾了,其实就是这样的...”
被李天昊这样一打岔,他开口后,后边的话也就顺了。
叽里呱啦说一通。
李天昊总算明白怎么回事,而后他就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原来是认干亲,但是他也很疑惑。
“就这事儿?”
李天昊十分不解地继续说道:“这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您直接说不成?我还以为您跟娘怎么了呢,这不是好事儿么?”
李大成被儿子说教后才拍拍后脑勺嘿嘿笑了起来,见他反应如常,就知道是自己担心过头了,但是也是关心孩子的情绪,如今见他没有抵触的心里,顿时也轻松起来。
“你也觉得这是好事儿?我和你娘还怕你觉得不自在呢。”
李天昊闻言很淡定地说道:“我为何要不自在?田恬姐住咱们这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该习惯了,你们要认亲我也不反对,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她也的确是个好姐姐...”
他这样说着还觉得有些不自然,但是也的确不可否认她是个很称职的姐姐,很有长姐的风范,大到为家里某出路,小到关心在意家中的每个人,爱护老幼,的确无可挑剔,只怕许多人的家里的长子都没有她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