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并不说话,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们互相对忘了一眼,然后点了一下头。
池文茵就看到笨重的架子一下子被抬了起来,其中两个人从这抬起的缝隙中出来。
他们刚一出来,就朝着文西明的方向而去。
而困在里面的那个人看着两个同伴已经朝着目标而去,脸上浮现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在他的这抹笑容从脸上消失的时候,他颓然倒地。
自尽了?就这样轻贱自己的性命?池文茵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来的可怕爬上了她的脊背。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领导这群死士?
还在想着,那面卫子詹也加入了战斗,现在他们两个对两个,人数上势均力敌,而且现在手中都没有兵器,是赤手空拳的肉搏。
实力上,卫子詹和文西明应该略高一筹。
但卫子詹一面要护着池文茵,一面还要和黑衣人战斗,看着刚好能应付,没有余力。
文西明因为刚才手受伤,这会手上的手段就会弱一些,脸上挨了几拳,本来俊朗的脸上此时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池文茵看到远处地上有折断的木棍,迅速爬过去,抄起了两个扔给了两人。
此时两人手中有了东西,尤其是文西明,木棍代替了他需要拳拳到肉的手段,这几下打的倒是有了先锋将军的威风。
那两个黑衣人身上也挂了彩,可是他们却不气馁,继续攻击。
卫子詹和文西明分别和黑衣人面对面站着,卫子詹将短棍扔出去,一下子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
卫子詹趁着这个时候双拳不断攻击,终于将这个人打到在了地上。
卫子詹伸脚一下子踩住了那人的胸口上。
文西明拿着木棍,出拳虚空一招,那人闪躲一下,露出了一个空档。文西明用木棍折断的那一头刺进了男人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
文西明看着卫子詹脚下的那个人,走过去抓起了男人的脑袋,单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一扭,就听到了喀嚓声,那人的脖子断了。
文西明看着卫子詹,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不能心慈手软,要不然后患无穷。”
卫子詹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后看着池文茵问道:“小姐,你没事情吧。”
池文茵摇了摇头,就听到卫子詹说道:“我本来想要审问一下,现在好了,无法知道幕后之人了。”
两个人说着,卫子詹去查看那个人的尸首。
“这种死士,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文西明看着自己的手,脸上都是怒气,“不知道是谁想老子的命,不在战场上,搞了这种把戏,真是太卑鄙了。”
卫子詹走过去,将三个男人身上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卫子詹对着池文茵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发现。
池文茵对着文西明说道:“你到底得罪了谁?”
文西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这种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要说得罪谁了,还真不好说,你应该问我没有得罪谁。”
“你没有得罪谁?”池文茵很是配合的一问。
“还真没有。”文西明做出了苦思冥想的样子,好半天这才粲然一笑,说道。
池文茵知道按照文西明的精明,他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这个人一向是有恩报恩,所以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可以讨要回去。”文西明说着,语气倨傲的就像是别人欠了他的一般。
池文茵撇了撇嘴,说道:“那就劳烦您了,先欠着吧,等着以后我想到了再说。”
三个人说完话,就把尸体从冰窖里抬了出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尸体埋了。
他们一路朝着将军府走,路上遇到了羽林军,文西明拿出了皇帝亲赐的腰牌,那几位羽林军看着这奇怪的三个人,最终还是放行了。
第二日,池文茵还没有醒来,就听到卫子詹给自己传递消息的声音。
池文茵梳洗了一下,到了院中就看到卫子詹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信是颜瑾瑜递进来的,内容是说蒋瑞珠和刘裕昌两人似乎有密谋,请池文茵万事小心,可是具体有什么密谋,颜瑾瑜也是不得而知。
池文茵坐在那里,想着文西宁和蒋瑞珠的恩怨,也就是那一场大火。
那刘裕昌对自己的杀意是不是和那一场大火有关?文西宁放火是为了什么?
池文茵摇了摇头,文泰和这个人严肃厉害,文西青就是个纨绔子弟,文西明腹黑、刻薄,可是却都没有一个是大恶之人。文西宁怎么会放火呢?
“卫子詹,你让颜瑾瑜去木兰春,我有事情给他说。”池文茵想了一下,还是当面告诉颜瑾瑜自己已经见到那个在客栈和曲池国联系的人了。
卫子詹领了命令就出了院子。
傍晚,池文茵到了木兰春的一个包间,刚坐下,颜瑾瑜就从隔壁的包间里走了过来。
“小姐可是有紧急的事情找我?”颜瑾瑜抱拳说道。
“我见到了那日在客栈与曲池国联系的人了。”池文茵看着颜瑾瑜,继续说道:“他就是文家大公子,也就是先锋将军,文西明。”
颜瑾瑜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吃惊,毕竟那日能去和曲池国谈合作的人肯定是个将军。
“那一日差点活埋了我的就是这个人。但是卫子詹昨夜还救了他一命。”池文茵语气平淡,把昨晚自己的推断讲给了颜瑾瑜。
“有人要杀他?”颜瑾瑜吃了一惊,一时间没有想到是谁。
“那三个人最后被杀了,所以不知道是谁买文西明的命。”池文茵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梁帝召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现在还不太清楚,而内奸的事情我也没有一点头绪。”
颜瑾瑜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现在局势越发复杂了。
“对了,去调查一下当年烧伤蒋瑞珠的那场大火。我觉着二皇子对文西宁的杀意可能也和那场大伙有关,要是查不清楚,身边放着这么两个人,还真是危险。”池文茵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木兰春,啧啧赞叹了一声。
“我立即去查,马上给小姐禀报。”颜瑾瑜说着,就听到了门口有响动。
他赶紧从窗户回到了隔壁的房间,卫子詹悄身移动到了门口,一开门,一个身影趔趄着进到了屋内。